他以爲是赤遼送給他的手套起了作用,其實不盡然。手套中暗藏的神力只能幫助他打出傷害,可是驚禪留在他手中的冰勁,卻是能在保護他的同時反擊對手。
他想動,可是剛剛一擡腳,頓時覺得自己的腳完全就不聽使喚,差點讓他到底。現在這個時候,誰先倒下,誰就將被判定爲輸。
不能,我絕對不能就這樣倒下,絕對不能,吳天的心中重複着這句話。
與此同時,他也擔心,趙飛月若是此刻過來,不用出什麼大力氣,只需要輕輕一掌,就能將他打倒。可是看看趙飛月,臉色蒼白,雙腿也是微微顫抖,一動也不敢動。
“他也是受傷嚴重,不敢亂動。赤大哥給我得手套,果然對我有莫大的幫助啊,如果沒有這手套,我吳天現在已經敗了。”吳天心中暗暗說着,想要運氣的,卻發現只要稍微一運氣,奇經八脈就撕心裂肺的痛,如同之前給柳蓉療傷時候脈門被損傷了一般。
“莫非這趙飛月的氣真能損傷我的脈門?這可就不好了,沒有丹藥幫助,沒有好的環境,這是不能輕易恢復的。”吳天在憂心的同時也在暗自慶幸,好在這是外力作用,自身的混元勁防禦系統阻擋了不少的傷害,就算真是脈門受到損傷,也不見得太嚴重。
可是,縱使再輕的傷,脈門損傷也是非比尋常,引導不善就可能讓脈門徹底破裂,若是這樣,那麼最嚴重的後果,成爲廢人,或者直接暴斃!
趙飛月看着吳天,心中對於他的那一道寒意很是想不通,同時對於他會有那麼強大的掌力也是始料未及的。
細細一想,這絕對不是吳天自身的力量,他可能是佩戴了什麼奇異的東西,這世界上有和自身修爲一樣讓人在乎的,就是各種功力武器和防禦裝備,其中納蘭大師的防禦裝備,更是天下聞名,中洲皇族每年都要從他那裡訂購一批盔甲,雖然不知他親手打造,可是也是有他的的弟子打造,他負責監督和指引的。而出自他手中的,更是天下搶手,如果預定量也算,只怕他十輩子都做不完。
只是,他不接受預定,因爲他不想自己的時間和構思被人脅迫、限制!
“他的手臂上一定有什麼具有強大反擊力的類似護腕或者受到之類的東西,那一道不屬於他的寒意,應該就是藏在他裝備中的一道強大力量。”趙飛月豈非等閒之人,瞬息之間就看破了這點。
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想明白了又如何,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些人自身能力平平,就是靠着一身的攻擊和防禦裝備毒霸一方。今日這比賽,也沒有規定不能用裝備。
“他應該也傷得不輕,既然他不敢動,那我慢慢恢復一下我的運氣,待會定能打敗他。我的那一掌,如果不是意外,該是傷到他的脈門了,他在有能耐,定然不敢在這等地方靜坐療養。
”趙飛月看着吳天,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脣齒之間又擠出幾絲血來。
坐在觀衆席中的柳蓉,看了幹才那兩人被擊飛出去的一幕,嚇得粉臉亂顫,雙手都捏出血痕來,此刻見到吳天和那趙飛月都不動了,心驚膽寒的問驚禪:“他們怎麼都不動了,天哥不會有事吧?”她還是知道同歸於盡這事情的,所以此刻心中特別害怕。
驚禪道:“沒有大事。那個趙飛月的能力倒是超乎我的意料之外,沒想到他居然還能飛回臺中。”他心中對於趙飛月也是有些贊,吳天的那個大力神手套,加上他自己暗藏在吳天手臂上的冰勁,兩道力量打打出去,他居然還能飛回去穩穩的站着,實在超出他的意料。
聽到驚禪在誇耀趙飛月,柳蓉心中更是不安,差點又想起來向競技臺中跑去。
“你不是說天哥他已經勝利了麼,怎麼會這樣?”柳蓉問道。
驚禪淡淡的看了她一樣,說道:“神也有出錯的時候。”
柳蓉聽了哭笑不得,若是打得過他,真想將他拖出去暴打一頓。不安慰她兩句也就算了,居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那現在怎麼辦?”
驚禪緩緩靠在椅子上,雙手很自然的下垂着,幽然說道:“等!”
“等什麼!”
“等他們各自恢復元氣後繼續打,到時候誰勝誰負,一招見效,你也不用這樣心急如焚飽受煎熬,可以得到解脫了。”驚禪說。
聽到得到解脫這幾個字,柳蓉心中卻很不,這像是說吳天會失敗一般。她扭頭看向吳天,心中暗自說道:“天哥,你答應過我的,一定不可以有事,一定不可以,你說過要帶着我回劍玄門的,可不準說話不算,否則我一輩子不會原諒你!”心中如此想着,眼角一酸,一雙秋波蕩蕩的眼睛,更是飽含着晶瑩剔透,嬌容楚楚惹人憐。
場中二人,靜靜矗立着,卻誰也無法進行療傷,他們都不十分確定對反的現在狀況,而且自己內傷雖不是很嚴重,可是卻傷得奇異,若是在這等境況下貿然運動內勁療傷,後果很難想象。
趙飛月心中有恨,情緒較之吳天更不穩定,看着吳天一副在靜養的樣子,他心中不禁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這小子全身都是各種不知名的裝備,或許之前自己那本該傷到他脈門的那一掌完全就沒有傷到。
這樣一想,趙飛月心中不免有些緊張,若是讓吳天修養好了,而自己依舊是這個狀態的話,那不是坐以待斃麼。想到此處,他再也無法靜靜的站着,口中唸唸有詞,開始驅動內勁療傷。
雖然沒當內勁流過他的脈門和經絡的時候,總讓他很痛,可是越是這樣,他心中想要讓自己恢復的慾望就越強烈,體內的混元勁也就運動得更快,一陣接着一陣的疼痛過後,他臉色漸漸慘白,嘴角的血也是不停
的玩外冒出。
吳天初時的時候也沒有太注意,他知道趙飛月受傷不輕於自己,一直在想他的身份,這個曾經是蕭家的人,後來改名爲趙飛月混進正氣峰,目的是躲避蕭家的仇恨麼,或者是正氣峰有什麼值得他獲取的。按理說蕭家的實力不簡單,他就算要躲避仇恨,也該去比正氣峰有些實力的地方,爲何偏偏就選中了正氣峰呢。
後來他被正氣峰出名,一定也是在那裡犯了什麼戒律,是不是就是和他修煉的固炎風有關。他說那個門面的蕭家劍客就是他的仇人,他修煉固炎風就是爲了對付那個仇人,可是吳天一直注視着甲組的比賽,那個蕭家劍客能力強悍,可是他的劍術中看起來更像是御風術之類的,完全和火系沒有關係,難道固炎風對於風系本身也有作用麼。
想着這些的時候,忍不住又瞟了趙飛月一眼,卻見他有異動,爲了看得更清楚,吳天發動了天魔眼,細緻的看到了趙飛月在運氣療傷,而且他額頭豆大的汗珠在汩汩的往外冒着,臉色也是森白,嘴脣也是紫黑色,縫隙之中還不斷的有血液流出來。
見到這等情景,吳天心中大驚,這趙飛月難道是不要命了不成,或者是他爲了打敗自己,甘願冒着走火入魔甚至是筋脈盡而身亡的危險,爲了仇恨,他居然這般堅毅,自己可是爲了救人,不知道若是面對的是仇恨,也不會不會這麼拼命。
“如果他身子真有所改善,體內勁氣得意恢復的話,那麼我就必敗無疑了。”吳天心中暗自說道,同時也微微運氣,可是才一動,卻發現痛的不行,氣血完全不順。
“不行。不可以冒險,若是強行運氣的話,最終的結果很可能就是走火入魔,這樣非但救不了師兄,還會毀了我自己。可是,我該怎麼辦,我一定要得到血蔘的。”吳天的心中也有些慌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吳天想到,既然自己的源武技在趙飛月面前完全就沒有用,那麼現在恢復混元勁的使用,似乎也沒有什麼意義,還不如保持自己的普通體力,到時候趙飛宇就算攻來,也可以抵擋住他。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的槍爲什麼會抵擋住趙飛月的武技攻擊,不過這對於他來說確實是很有幫助的。
只是,趙飛月既然是蕭家的人,那麼他只要用普通的劍術就能刺傷自己,如果沒有足夠的體力招架,最終還是會倒在他的劍下。
忽然間,一個大膽而可怕的念頭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被這個想法也嚇了一跳,不過也有些驚喜。那就是暫時封住自己受到損傷的脈門,這樣的話在接下來的比賽中,就不用擔心自己在情急之下驅動內力給自己造成傷害。
危險之處則是,脈門一旦被封住,在一定時辰之後不能解開修復的話,可能以後就徹底的被封住了,就算勉強衝開,只會讓這個脈門徹底壞掉,更是有生命危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