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護盾,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可是這斧頭就是完全沒有辦法砍下去,在場的人徹底的驚呆了,這是怎樣的一種防禦之術,完全顛覆了他們之前的認識,防禦,要麼就是躲避,要麼就是靠着自身的強大裝備,再則就是用自己的能力開啓的護盾。
可是,白星長老卻沒有利用這些,他像是帶着一種天然護盾一般,道歉不如,水火不侵。
自己的強力一擊居然完全對白星長老造成一點點的傷害,這可驚煞了那男子,他愣在空中,手中不斷的用力,臉色也是變得通用,眼珠子瞪得圓圓的,嘴脣微微動着。他忽然間猛的揚起斧頭,吳天被他的內勁一衝擊,又是出現一道大列橫,碎木碎瓦又是稀里嘩啦的掉落下來,他不理會這些,卯足勁了朝白星長老砍去。
“三招已過,該是我出手的時候了。”白星長老幽幽的說道,在巨大的攻擊風聲中,他的聲音不算大,可是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楚,就像是在他們耳邊說的一般。
就在男子的斧頭再次砍在他頭頂的時候,白星長老伸出兩個手指,叮的一聲,將那斧頭利刃給夾住了,接着他輕輕一轉動手臂,金子打造的斧頭居然被他夾了一塊出來,那巨斧利刃上立刻就出現一個二指寬得缺口。男子一驚,剛要收回斧頭,卻見白星長老又伸手輕輕一探,一陣奇異的響聲過後,衆人看到,那巨大的金子打造的斧頭居然變成無數的隨便,叮叮噹噹的散落在地上。
“這,怎麼可能?”吳天驚訝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那些個馬家的殺手,也都一推桌子,凳子向後移動了一些,驚訝的看着滿地的黃金碎片。他們出道江湖這麼久,還沒有見過一個人這樣輕輕一彈就能將一把金子打造的斧頭給彈成碎片的。
“怎,怎麼會這樣?”男子臉上的驚訝之情更勝於他人,他出了驚詫,還有一種心痛,跟了自己半輩子的武器,就這樣變成了黃金碎片,只能拿到店鋪中換取一些混元晶。
“這,這是什麼能力?”男子擡頭癡癡的問白星長老。
白星長老淡淡一笑,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金子碎片,有些惋惜和抱歉的說道:“真是對不住啊,毀掉了你的武器,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弱的。哦,對了,你問我這是什麼能力,我只能告訴你,這就是我劍星門的能力。現在,你是認輸呢,還是要另外找一把武器和我再來過?”
面對白星長老的反問,男子滿臉的肌肉絲絲抽動,眼中帶着一種死氣沉沉,再沒有之前的那種囂張,看看白星長老,又看看地上的黃金碎片,居然咚的一聲跪倒在地上,痛苦萬分的說道:“我敗了,我失敗了。我一直引以爲傲的天罡之斧,原來在東洲門派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擊。我不該小看劍星門。”
“你這是在求饒?”白星長老淡淡的問道。
那男子帶着哭腔,將頭頂在地面上,說道:“我不是求饒,我還有什麼資格求饒,我在你面前
是如此不堪一擊。你殺了我吧,我再無顏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白星長老一捋鬍鬚,淡然道:“原來你不是求饒,是求死啊。不管你是求饒還是求死,我都想和你說,沒有必要,我根本就沒打算要你的命,只是想讓你知道不要輕易小看一個門派。或許這個門派不是很有名,或許他的弟子甚至是掌門都比較弱。不過它既然存在,就有他存在的道理。你也是,勝敗乃兵家常事,沒必要要死要活的,輸一場就要尋死,那麼這世界上就不會有人存在,因爲一個人不可能永遠不敗,哪怕他被認爲是最厲害的,也是有剋制他的人。”
那男子緩緩擡起頭,問道:“這麼說,你不會殺了我?縱使我小看了你們的門派?”
白星長老呵呵笑道:“你已經爲你的言行付出了代價,相信你以後會記住這個教訓的。我又何必要了你的命。不過我看你們一臉的煞氣,臉上帶有風塵之氣,像是行色匆匆趕到這裡的,你們不像是來參加這個名族的節日的,你們能不能告訴我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這個......”疤痕男子將目光轉向鶴老大,不知道要不要說出他們來這裡的目的。
鶴老大冷冷說道:“失敗者沒有選擇權,他想知道什麼,你就告訴他什麼便是,這不影響我們要做的事情。”
白星笑道:“不愧是宋氏家族的人,口氣就是不一樣,自信滿滿,狂傲不羈。”說罷他又對着疤痕男子道:“既然他都說了你可以說,那麼你能否告訴老夫,你們是來這裡做什麼的?而且看你們幾個,來自不同的門派和家族,居然聚合在一起,應該不是做的什麼好事吧?”
“我們是奉了坤城東平縣馬老爺的命來追殺劍玄門的弟子的。”
白星長老眉頭一動,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道:“東平縣馬家?老夫都沒有聽說過,東洲什麼時候崛起這麼一個家族了,居然敢追殺東洲第一大門派的弟子?嚯嚯,剛纔你小看我劍星門,現在我自己也開始小看人了,看了這馬家還真有些不簡單,居然請到你們這樣的人爲他效命。你們爲何要追殺劍玄門的弟子?”
“因爲那小子火燒了馬家少爺,馬老爺對他下了追殺令。”
白星笑道:“追殺令?哼哼,還有什麼追殺令能敵得過蕭家追魂堂的追殺令的,馬老爺那麼有權有勢,這麼不去請蕭家。對了,劍玄門的小子怎麼就火燒你們馬家少爺了?”
“因爲馬少爺抓了一個女子,劍玄門的小子救了那個女子,現在正帶着她們要回劍玄門,所以我們奉命來追殺他,於是在這裡遇到了你。”男子一口氣將事情的原委用幾句話話表述了出來。
鳳儀鎮,多福來客棧!
裡面的打鬥,吸引來了在街道中跳舞的民衆圍觀,不過畏懼於裡面的攻擊力,爲了避免殃及池魚,所有人都只是在外面探着腦袋往裡面看,誰也不敢走近裡面。
唯獨一個
穿着一身彩色衣服的挺着一個半大肚子的男子急匆匆走近這家客棧中。爲何他如此不怕死?原來他是客棧的老闆,自家客棧有人在大亂鬥,他豈能不進去瞧一瞧。
剛剛走進門口,他卻一個趔趄差點就摔倒,他完全沒有想到本是好好的地面爲何突然會多出一條鴻溝。好在他急忙扶住了門欄,這纔沒有掉進裡面去。擡頭看看,吳天也是不忍直視,皎潔的月光照射下來,透着一種淒涼。
地上跪着一個男子,男子前面張着一個白衣白袍白頭髮的老者,身後還跟着幾個服裝一致的男子。雖然他沒有踏出過這個小鎮,不過也知道這一定是什麼門派的弟子要來自己客棧住宿,和其他客人發生了爭鬥。
老闆正了正精神,緩緩走上前去,說道:“幾位客官,這是怎麼回事?有什麼事情大家坐下來好好說,何必這樣動刀動槍呢,刀劍無眼,傷了誰都不好。再說我這客棧裡面還住着好多人呢,你們倒是能力高強,能飛能躲,要是傷了無辜,可就不好了。”
“小爺我傷的無辜不少。不過今天倒是也不想打開殺戒。你去通知住在你客棧中的顧客,想活命的就速速離去。”鶴老大冷冷的說道。
老闆嚇了一跳,愣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鶴老大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打量了一下客棧的環境,問道:“你這客棧,算上所有,值多少錢?”
“這位客官的意思是?”老闆不解的問道。
“你別管我什麼意思,告訴我你的客棧值多少錢就行。”鶴老大說。
老闆眉頭一鎖,有些恐懼的掃視了衆人一眼,口中嘀咕了一陣,擡眼看看鶴老大,諾諾的說道:“保守估計,怎麼着也值二十多萬混元晶吧。”
鶴老大聞言,將手伸進衣袋中,掏出一疊混元票,從裡面抽出三張票子遞給客棧老闆,說道:“這裡每張混元票價值十萬混元晶,你可以到各大商會兌換混元晶,也可以直接消費使用,總共是三十萬,帶着錢離開這裡,你這客棧是保不住了,若是實在捨不得它,等今晚過後,你再找人重建便是。”
老闆一聽,驚訝得長大嘴巴,也不敢去接混元票,愣愣的問道:“客官,你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鶴老大很是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說道:“這裡將有一場生死之戰,將是你們小鎮從來沒有過的。你運氣好,還能得到三十萬的補償,其他人就只能白白蒙受損失了。給你半刻鐘的時間,讓你的客人離開,除非他們想要死在這裡。”
見老闆不接混元票,他一把將其塞在他的懷中,說道:“速度些給我離開,否則你自己的命也會保不住。今天遇到一個像樣的對手,我心情比較好,所以纔給你錢讓你走人,要是換作平時,我直接斬掉你的腦袋,眼睛也不會眨一下。”
老闆聽了這些話,臉色一陣發白,牙齒也是嘚嘚作響,雖然還是不大明白的樣子,可是也只能點頭稱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