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陸青峰和詹定軍第一次打鬥時,詹定軍就是至真境巔峰的修爲,陸青峰只是至真境後期,即便如此,詹定軍依然不是陸青峰的對手,現在,二人的修爲相同,陸青峰就更不把詹定軍放在眼裡,
看到詹定軍向自己衝來,陸青峰不削的笑道:“陸某不殺你,可不代表不揍你,上次斬掉了你一條胳膊,這次就讓你掉一條腿,”
詹定軍的速度比上次快了很多,可是依然沒有被陸青峰放在眼裡,看到詹定軍迅速衝到了自己面前,長劍眼看就要刺到胸前,陸青峰閃身向他身體左側閃去,詹定軍的長劍頓時落空,
陸青峰選擇的位置對於詹定軍來說是一個死角,正好在他手握寶劍的另外一側,燕鵬號稱快劍,血酬比燕鵬的出劍速度還要快,血酬和陸青峰相比又不在一個層次上,由此可見陸青峰的出劍速度到底有多快,
閃身躲到詹定軍身體左側的同時,北斗七星劍劍走下盤,直奔詹定軍左腿根部橫掃而去,悄無聲息間,長劍迅速從詹定軍的大腿上掃過,詹定軍的大腿瞬間和身體分離,直接向滄瀾江上掉落下去,
一劍削掉了詹定軍的左腿,陸青峰迅速瞬移到江邊凌飛雪等人的身邊,前後不過半秒鐘的時間,便已經結束了打鬥,
詹定軍僅依靠一條腿懸浮在高空,低頭看着陸青峰,大腿斷口處剛噴出鮮血,便被詹定軍迅速止住了傷口,此時的詹定軍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在羞愧和惱怒之間不斷的變換,
“陸青峰,你斬掉了我一條腿就走,是畏懼了還是對我的憐憫,如果畏懼了,讓我詹定軍很瞧不起你,如果是憐憫我詹定軍,我告訴你,等我修復了這條腿,仍然和你沒完,”
陸青峰淡淡的笑道:“我告訴你詹定軍,陸某既不是畏懼,更不是瞧不起你,我只是覺得像你這樣一個天才,就這麼被我殺了,覺得太可惜了,因爲你死在我手裡沒有價值,”
“陸青峰,既然你這麼說,那好吧,等我修復了我的這條腿,我還會再來找你的,你不殺我,我也不會感謝你,下次我還會殺你,”說完,詹定軍轉身向詹氏家族山脈的方向飛去,
看到詹定軍飛走,凌飛雪輕嘆了一口氣:詹定軍要殺陸青峰已然成了心魔,如果他和陸青峰之間沒有一個明確的了斷,那麼他的修爲將很難再有精進,
凌飛雪和詹定軍十分熟悉,知道他是一個非常有天賦的人,如果因爲和陸青峰之間的仇怨而頹廢了修煉,卻是非常可惜,
所有人都看着詹定軍飛遠,直到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裡才轉身向酒店走去,在回酒店的路上,朱羅和陸青峰並肩走在一起,朱羅知道陸青峰和詹定軍結仇的全部經過,對於剛纔陸青峰沒有殺了詹定軍很是不解,
“陸大哥,你看詹定軍的眼神,恨不能生吞活剝了你,你怎麼還對他手下留情,乾脆宰了他算了,何必還要給自己留下麻煩呢,”
“朱羅,這你就不知道了,血酬曾經把詹定軍的身世都告訴了我,說實話,我很同情他,也很替他感到可悲,我殺了他姑姑不假,那也只不過是他八竿子夠不到的姑姑,你說他值得和我這樣嗎,再說了,冤冤相報何時了,”
凌飛雪走在陸青峰另外一側,陸青峰和朱羅的談話都被她聽在了耳中,不由得點點頭道:“陸兄的胸懷很令小妹佩服,如果詹定軍能夠有你一半的胸襟,他也不至於到現在這個地步,”
陸青峰呵呵笑道:“凌姑娘,每個人的身世背景都不相同,我想這可能和他是遠房旁支有關,”
衆人邊說邊談,很快就來到了血酬預定的房間,時間不長,碩大的包間裡擺滿了兩桌豐盛的酒席,落座之後,一行人便開始開懷暢飲起來,
朱羅得到了陸青峰的準確答覆後,飲食上也不再有禁忌,腮幫子輪園了大口朵碩起來,
夏天看着朱羅的吃相,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朱羅,我敢肯定,你上輩子肯定是餓死鬼,不然也不會這麼能吃,”
轉眼十幾盤菜被朱羅報銷,將最後一塊魚肉放進嘴裡後,朱羅這纔對夏天說道:“你這一說我還真的想起來了,我上輩子就是一個餓死鬼,”
凌飛雪聽了朱羅的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朱羅,你保留了前世的記憶嗎,那可真是太了不起了,我們都知道,凡是保留了前世記憶之人,肯定會有了不起的成就,”
陸青峰拍了朱羅的腦袋一下,笑罵道:“凌姑娘,別聽他胡說,死朱羅,這麼好的酒菜還堵不住你的嘴,”
就在陸青峰等人在中洲酒店開懷暢飲時,詹定軍一路在空中急速飛行,雖然只剩下一條腿,但是,對於他這個級別的修士而言,並沒有什麼影響,
詹定軍一邊極速飛行,一邊咬牙切齒的說道:“陸青峰,你等着,詹某絕對不會放過你,你怎麼對待的詹某,詹某一定加倍奉還,”
詹定軍直接向詹家主峰的議事大殿飛去,沒有經過守衛的通稟,直接飛進了議事大殿,金雞獨立般站在大殿中央,
大殿裡所有的長老都在這裡議事,其中坐在右側第一位的正是詹定軍的父親詹臺玄,他本來在詹家的地位十分卑微,就是因爲有詹定軍,才得以坐在這裡,成爲了詹家的一名長老,
看到詹定軍少了一條腿站在這裡,詹臺玄急忙站了起來,急匆匆的問道:“定軍,發生了什麼事,你的左腿怎麼沒有了,”
大殿裡幾十位長老看向詹定軍,這些人眼裡的表情不一,有的人眼神裡包含着焦急,有的人完全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父親,你先別急,長老們都在看着呢,你聽我慢慢的告訴你們,”詹定軍看了看周圍的幾十位長老,把這次和陸青峰相遇的經過簡單的述說了一遍,
“各位長老,凌飛雪邀請中隕神洲的年輕一輩到中洲酒店聚會,沒有想到,在那裡碰到了陸青峰,”
聽到陸青峰的名字,詹臺印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急促的說道:“定軍,你說的可是殺害了你姑姑的陸青峰,而不是重名,是他來到了中隕神洲,”
“沒錯,就是這個陸青峰,我不會忘了的,就算是扒了他的皮,我也認得他的骨頭,沒想到這次和他交戰,定軍還是不是陸青峰的對手,定軍愧對族長的栽培,”
詹臺印擺了擺手道:“定軍,不要這麼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千萬不要被失敗打垮了意志,要學會從失敗中堅強的站起來,這纔是我詹家的天才應該具備的素質,”
“多謝族長的教誨,定軍一定吸取失敗的教訓,更加刻苦的修煉,不辜負詹家人對定軍的重託,”
詹臺印從族長寶座上走了下來,拍了拍詹定軍的肩膀,安慰道:“定軍,抓緊時間閉關,恢復斷掉的這條腿,詹家就你一個修煉天才,詹家的命運就掌握在你的手裡,千萬不要辜負了我的期望,”
“族長,我這就到丹藥庫房去取生骨丹和血肉再生丹,然後就直接閉關,如果族長還有其他的事,等我出關再說吧,”
“好,你就安心閉關吧,族裡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真是沒有想到,陸青峰打掉了定軍的腿,我們卻是要到神洲珍寶閣購買他煉製的丹藥,真是造化弄人啊,”
詹定軍走了以後,議事大殿裡討論起了陸青峰煉製丹藥的問題,其中的一位長老說道:“族長,我們詹家不是有很多煉丹師嗎,我們加大力度培養,難道還不能培養出來一個煉丹大宗師,”
“老六,這件事說起來簡單,真要做起來可不是那麼簡單,煉丹大宗師的靈魂境界超乎尋常,整個隕神星都非常少見,我們家族沒有這樣的人,如果請外面的煉丹師爲我們煉丹,價格比在神洲珍寶閣購買還要昂貴,”
“真是的,你說這個陸青峰還真是不簡單,修爲只有至真境巔峰,但是,傳說中卻說神君強者都不是他的對手,這樣本來就很變態了,可他偏偏兼顧了煉丹大宗師的身份,還真是變態,”
詹臺印嘆息着說道:“是啊,如果這個陸青峰要是能爲我所用的話,那就太好了,只是此人殺了玉嬌,我們已經結下了不可化解的冤仇,留着這樣一個天才和我們爲敵,我們都要寢食難安,所以,此人必須除掉,”
“族長,我們也想殺了陸青峰,可是這又談何容易,現在我族只有兩個人有可能戰勝陸青峰,我這樣說,族長別不愛聽,我是說僅僅有可能戰勝陸青峰,”
“老五,我理解你說的話,我也並不反對你說的話,以我現在神君初期巔峰的修爲,一點戰勝他的把握都沒有,就算是老族長出關,也只不過到神君中期巔峰,這樣的修爲,同樣沒有把握戰勝陸青峰,我現在非常後悔,應該在玉嬌身死的時候就到東隕神洲殺了他,那時本來有十成的把握,可惜錯過了,”
轉眼五天的時間過去,這一天早晨,詹家一間閉關靜室的門緩緩地打開,詹定軍從裡面慢慢的走了出來,缺失的左腿已經長了出來,走起路來沒有絲毫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