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又低下頭,喃喃地說:“不可能是王爍,他幹嘛要這麼搞?他要是要這麼搞,之前還會跟我鬥狠,硬要買下那六個倭國小妞?”
接着,他又猛地仰頭大吼:“到底是誰?出來!你妹的!”
這跟神經病有什麼兩樣?都發瘋了。
而周圍的那些保鏢,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忽然,趙大嘴猛地一低頭,好像想到了什麼,扭身就撲進了休息室。
剩下的那幾個保鏢,大眼瞪小眼。
“喂,要不要跟着進去?”
“跟進去幹嘛?那裡是老闆的重地,跟進去找抽啊?”
“我總覺得不對勁,好像會有更大的事發生,特麼,我真不安!”
“會麼?不可能了吧?怎麼可能?還會有什麼事發生?怎麼說我們也算是江北市一霸啊,誰真敢在太歲頭上動那麼深的土?我覺得……”
這話沒說話,大家就聽到裡間傳來野獸那般的嚎叫聲!
那真是歇斯底里的嚎叫了,甚至,緊接着就響起了砰砰砰的槍聲。幾顆子彈,都從裡邊射了出來。這嚇得那幾個保鏢呀,趕緊趴在地上,雙手抱頭。
“發瘋了!剛哥這回真發瘋了!”
“靠,難道真發生更不好的事了?”
“你這張烏鴉嘴!”
……
“你們這幫王八蛋,還不給我滾進來!”裡邊傳來趙大嘴的狂吼。
所有人渾身一激靈,趕緊滾了進去。這一看,都傻眼了,只見保險櫃的大門打開着,裡邊好多鈔票啊,堆得跟小山一樣。
他們所有人加起來,花一輩子的時間也賺不到的錢。
還有一個格子,打開着的,裡邊卻只有灰燼,火燒過的灰燼。
趙大嘴咬牙切齒地說:“我明白了,有人用了調虎離山的辦法,用爆炸吸引我們的注意,然後他們來到了這裡,把我的這些單子都燒了!”
“上億啊!上億的單子都燒了!特麼,好狠啊!”
趙大嘴臉孔扭曲得很,跟麻花有得比。而他那陰森森的眼神,又像是地獄裡冒出來的陰火。他猛地把手一揮,吼了起來:
“還不趕緊去查!給我封鎖出口,加派人手,每一個人都要盤查到位,問他這自爆炸開始後,都在哪裡!然後調視頻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還有,周圍的視頻全部開動,檢查可疑人士!”
所有保鏢趕緊扭頭就竄了出去。
趙大嘴呼哧呼哧地喘着氣,忽然,他大喝一聲:“馬拉了隔壁的!”
一腳踹出,竟將那扇厚實的保險櫃的門都給踹飛了!
他死死地盯着保險櫃裡因爲震動而坍塌的鈔票山,嘴裡嘀咕着:“一疊鈔票都沒動,就燒了我那些單子!特麼,擺明就是那些欠我錢的傢伙啊,到底是誰呢?”
嘀咕着,他在左手手腕上的勞力士手錶那裡按了一個按鈕,一道微光冒了出來。他將這道微光對準了保險櫃的後壁。
這就是打開溫度鎖的鑰匙了。
沒多久,嘎吱一陣響,後壁打開了。
趙大嘴往裡邊一看,頓時把眼睛瞪得那是賊大賊大的,眼珠子都快暴突出來了。甚至感到腦子一陣暈眩,要不是及時扶住了保險櫃,那都就倒下去了。
“鑽石呢?我的鑽石呢?怎麼一顆
都沒有了?”
他難以置信,伸手將那個空空如也的木託給取了出來,還抖了幾下。可是,別說鑽石,一顆沙子都沒有。
趙大嘴臉那難以置信的神情,漸漸地轉爲一種暴怒和瘋狂。
他順手狠狠抓着木託,那厚實的木頭做成的木頭,在他一抓之下,立刻就吱呀吱呀地變成了碎條,然後掉在了地上。
“特麼,到底是誰這麼能幹,把我的家底都兜走了?你行啊!好,那我就看看,到底是你行,還是我行!”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掏出手機就打了電話,那是一個字一個字地交代。
內容主要就是,對所有進行搜身,連鞋底都不要放過。還有就是,徹查夜總會的每一個角落,看看有沒有異常的東西。
有異常發現,立刻通報。
趙大嘴甚至不敢說是要找鑽石。價值億萬的鑽石,足以令所有人瘋狂了。
但是,他緊接着又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所有監控器都沒拍到東西,它們的總電源被斷掉了。而保安們之前看到的監視視頻,都是有人放的錄像。
“剛哥,一定是有內鬼了!”
彙報的保安部部長,很用力地說。
趙大嘴臉色鐵青,狠狠地說:“查!給我查!給我一針一線地查!”
相對來說,王爍所在的套房一直很安靜。王爍和南波杏在臥室裡睡覺,高慶豐和六個倭國女優在外邊繼續打牌,然後不知不覺也睡過去了。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大夥兒要離開的時候,就被保安們攔住了。保安們知道眼前幾個人都得罪不起,也很是恭敬,說昨晚出了事,有人偷走了夜總會的重要財物,所以離開的客人都得搜搜身。
高慶豐很不高興,特麼,搜身?搜我市長兒子的身?有沒有搞錯?
高公子挺想發飆的,但被王爍制止了。
王爍淡淡地說:“行,搜就搜吧,看來你們趙老闆還真丟了貴重的東西啊,這連高市長的兒子都不放過了,嘖嘖!”
幾個保安一臉晦氣,只能帶着點低聲下氣地說:“抱歉,抱歉!”
搜了,沒搜到,只能讓路。
夜總會的監控室裡,趙大嘴的臉色還是陰得能夠飄出幾朵烏雲來。他看着已經恢復工作性能的監控視頻,看着王爍他們走出去,眉頭都擰成一個大疙瘩了。
他的一個手下在一邊嘀咕:“剛哥,高公子他們已經是昨晚最後一批出去的人,都沒有搜出什麼東西來。您那什麼東西……這真奇怪了。”
趙大嘴死死地盯着王爍的背影,忽然冒出一句:“特麼,有可疑!”
“有可疑?”手下一呆。
趙大嘴狠狠地點頭:“這個王爍,可不是那麼容易就給人搜身的人啊!要搜身,他居然沒意見,還讓高慶豐配合。這裡頭,真有鬼!”
“可是沒搜出什麼來呀!”那個手下納悶了。
趙大嘴忽然舉手就朝他的腦袋上狠狠拍了一下:“笨蛋,要是能搜出什麼,還讓你們搜?白癡!能不能聰明點?”
那手下抱着腦袋,苦瓜着臉直點頭。
這時,一男一女走了進來。那個女的彙報說:“剛哥,我們清點了人數,都沒有少,不過,不過……”她神情稍微猶疑。
“不過什麼?快說!”趙
大嘴狠狠地嚷。
女子趕緊說:“不過您的……您的人寵不見了,您知道……她去了哪麼?”
趙大嘴一愣,然後擡起一隻手,看了看本來一直牽着那鐵鏈的巴掌。
忽然,他狠狠地一拍後腦勺,嚷道:“特麼,是她!草踏馬,就是她!就是她做的好事!混賬,我怎麼忘記了她了?只有她這幾天一直跟着我,對我什麼都清楚,給我找到她!我要剝她的皮!”
這咆哮得,像是暴雷滾過天空。
此時,在外邊,在一輛已經處在行駛狀態中的奧迪Q7裡頭,王爍剛打完一個電話。電話的內容很簡單,讓古三衝那邊找四個能打的好手,在酒吧裡等着。
王爍現在當然是讓高慶豐載他們回酒吧。
南波杏看了王爍一眼,微微一笑,伸出一隻潔白柔嫩的手,握住他的一隻大手。
她沒有問王爍爲什麼要四個好手,只是稍微露出好奇就可以了。
王爍願意說,自然會說。
這就是南波杏的聰明之處。
回到了酒吧,王爍交代了那四個人一番,就讓他們走了。
在離九月酒吧約二十公里外的城郊,這也是老城區,但跟勝利村那邊隔着整整一座城市。城市改造的春風,還沒有吹到這裡來,所以,這裡顯得特別破敗。
這裡,基本都是外來打工者的居住地。
一條破敗的街道上,巷子裡忽然鑽出了一男一女,女的拖着一個旅行箱,男的推着一輛破破爛爛的摩托車。
可不就是那個阿晨和阿莉。
阿晨跨上摩托車,招呼着阿莉趕緊上來。不過,阿莉身上有傷,旅行箱又太重,折騰了好一會兒,居然上不去!
阿晨不得不下了摩托,先幫阿莉把行李箱搬到摩托車中間,再扶着她上去。
就在這時,一陣陣呼嘯聲響了起來。
七八輛摩托車衝了夠來,團團圍住了阿晨和阿莉。
騎摩托車的人,都是一些猙獰的青年人。他們那獰惡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阿晨和阿莉,嘴角都掛着血腥味十足的笑。
打頭那個忽然喊了起來:“給我上,打死那個男的,把女的帶到齒輪廠倉庫去,先好好輪一回再說!剛哥交代的,不弄死就行!”
大夥兒紛紛響應,擰着車門就要衝過去了。
阿晨和阿莉都大驚失色。
阿莉猛地將摩托車上的旅行箱推到地上,她聲嘶力竭地喊:“晨哥,你快走!你騎上摩托快走!我擋住他們!”
說着,還直推阿晨。
阿晨急了,他大喊:“要死一起死,還走什麼?”
說着,乾脆緊緊地一把摟住了阿莉。
真是一對同命鴛鴦啊!
在那幫打手獰笑着衝過來的時候,忽然又響起一陣呼嘯聲。
一輛三菱越野猛地衝了過來,這還真不客氣,一下子就撞翻了三輛摩托。
那三菱越野的護架是精鋼加鑄的,特別有殺傷力。這撞得騎那三輛摩托的打手倒地不起,哎喲叫痛。
緊接着,三菱越野的車門就打開了,四個孔武有力的大漢衝了下來,手中都抓着一根足足有成人的小臂那麼粗,兩米來長的鐵棍。
他們二話不說,這衝過去,乾脆利落地,揮舞鐵棍就砸向那些打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