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沉心血來潮,下了班後,拿着舒念和紀小念的牙刷,就去醫院私自做了dna鑑定。
鑑定結果要幾天後才能拿到。
他一邊漫不經心的等着,一邊撮合着御聖桀跟舒念。
就在今天晚上,御聖桀做了一大桌子舒念愛吃的菜,就等着紀沉打電話把舒念喊回家了。
“放心吧,我已經給她打電話了,她會很快趕回來的。”
瞧御聖桀緊張等待的樣子,紀沉就無語。
以前見他追小念的時候,不見得這樣緊張啊。
怎麼換個人,他就跟變了一個德性似的。
“你下午就打的電話,到現在七點了還沒回來,她是不是知道我在家,所以故意不來的?”御聖桀看看時間,天都黑了,她怎麼還不來?
而且她也早就下班了啊。
下班了不回家這段時間,她在做什麼?跟誰在一起?
御聖桀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着。
“不會,她答應我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的。”紀沉見御聖桀實在是擔心,所以安慰着他。
果然,話音剛落,倆人就聽到門鈴聲響了起來。
御聖桀正準備起身去開門的,卻被紀沉按着坐回原位,“我怕她在門口看見你在,掉頭就走,所以,你坐着,我去開門。”
御聖桀應了,但雙目卻眼巴巴的,盯着門口看。
紀沉拉開門,果然是舒念,他還假裝一副大哥的口氣,唸叨道:“都這麼大晚上了,怎麼纔回來,難道不知道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很不安全嗎?”
舒念走進家裡,一邊換鞋,一邊回着紀沉的話:“跟幾個同事聚會,所以回來晚了。”
“那你吃飯了?”
舒念回頭,對紀沉笑笑,“吃了,不過要是今天晚飯是哥你做的話,那我就再吃一點兒。”
“真不像話,不是叫你留着肚子回來吃的嗎?趕緊去餐廳坐着,就等你一個人了。”關上門,紀沉催促着。
舒念走進來,無意間,就看見了餐廳裡坐着的人。
看到御聖桀的那一刻,她的臉色,離開就黑了下來,轉眼看向紀沉,她問,“你怎麼不告訴我,他在啊?”
“你也沒問我啊?”紀沉裝無辜。
舒念卻板着臉,轉身就朝樓上走,“我不吃了,先回房了。”
看都不多看一眼御聖桀,舒念自己朝着樓上走去。
留下的紀沉,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餐廳裡坐着的御聖桀,更是鬱悶。
剛倒好的一杯紅酒,看着舒念上樓去後,他直接端起來,一杯下肚。
心裡實在是煩悶得緊,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跟舒念相處,才能緩和他們倆之間的氣氛。
難不成,就這樣下去嗎?
這樣下去的話,非把他折磨瘋去不可。
“呢也別往心裡去,我回頭去找她談談,嗯?”
見御聖桀不好受,紀沉走過來,安慰安慰他。
御聖桀又是一杯酒下肚,冷冷地笑道:“她可能真不喜歡我吧,或者,是看不起我,畢竟她跟小念是雙胞胎,小念嫁給白晏,要什麼有什麼,跟我在一起,我能給她什麼啊?”
“算了,她不願意跟我和好那就算了,就這樣吧!”
他說着,端起酒杯,又猛喝了一大杯。
心裡就是想不通,舒念爲什麼要躲着他?疏遠他?
不就是那晚他親了她一下嘛!
大家都是成年人,如果實在不願意跟他在一起,那跟他說清楚啊。
只要她把話說清楚,他保證不會打擾她的。
“你喝多了,少胡言亂語,舒念不是那樣的人。”
紀沉拿過御聖桀手裡的酒杯,不准他再喝了,他坐在旁邊,苦口婆心的說:“你在公司工作也這麼多年了,如果真想要什麼,你儘管跟我開口,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
御聖桀嘟着嘴,盯着紀沉看了幾眼,忽而苦笑起來,“我什麼都不要,我現在就想她舒念下樓來跟我說句話,想知道她對我到底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見着我就躲,爲什麼不願意跟我說話?”
“哥,你說她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不然,爲什麼這麼晚纔回來啊?不然,爲什麼躲着我啊!”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的緣故,說着說着,御聖桀就要哭了。
想到這些天舒唸對他的態度,他就難受。
曾經追小念的時候,小念再怎麼對他,他還從來沒這麼難受過呢!
現在是怎麼了?
怎麼覺得自己越來越脆弱了呢!
“她能有什麼喜歡的人,別胡思亂想,趕緊吃飯吧,吃好了就回房休息,我去找舒念談談!”
紀沉給他盛了飯,示意他先吃點東西。
可是現在的他,哪兒會有胃口啊,搖着頭,一下子就趴在了餐桌上,嘴裡喃喃地念着,“念念,念念……你爲什麼就不給我一次說話的機會呢?爲什麼呢?”
御聖桀就趴在那裡,嘴裡念着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紀沉聽不明白。
但看着他這個樣子,他就有些於心不忍。
想了想,最終上樓去,站在舒唸的房門口喊,“舒念,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
聽到舒唸的聲音,紀沉推門進去。
看到舒念抱着一個大熊,坐靠在牀頭,板着臉鬱悶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你跟聖桀的事,聖桀都跟我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爲什麼你每次見到他,就躲開呢?有什麼話,不能好好的說嗎?”
在他看來,舒念不是不喜歡聖桀,只是,她好像有一些顧慮而已。
至於那顧慮,他就猜不出來了。
“我跟他有什麼好說的啊,哥,你要是爲他來的,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了!”
她就是這樣倔強的一個人。
纔不會撿別人不要的東西,何況,曾經的曾經,她也沒少被他出言羞辱。
他帶給自己的種種,好的壞的,她可是都記得清清楚楚呢!
當然,如果兩個人當朋友來處的話,她倒也不會計較那麼多。
可她覺察出來了,御聖桀對她有另外的意思。
所以,她不會給他任何機會的。
就算這輩子嫁不出去,沒人要,全世界只剩下他御聖桀一個人了,她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