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枕頭在半空中拋出一道弧線,正中砸向雷亦蕭頭頂上的花瓶。
花瓶哐噹一聲搖搖欲墜,眼見着砸在他的腦袋上。
在他擡頭準備接過枕頭的時候,看到花瓶摔下來,本能的擡手抓住花瓶,
“嘿,這個可難不倒我!”
雷亦蕭抓住花瓶後,擡起狐狸眼衝着牀上的女人調笑道,
“壞丫頭,你這麼兇,小心真的沒男人要你!”
住在這裡一段時間,他發現這個女人實在太兇了。
如果不是他有這個好脾氣,估計真沒有幾個男人受得了她的暴脾氣。
“****吧混蛋!”
尹四月聽到他欠扁的話,不解氣的操起牀頭的書,朝他的臉上連續砸去。
雷亦蕭每次一揚手,都能夠精準的接在手中。
尹四月看他那麼嘚瑟,氣得抄起椅子朝他臉上砸去。
“我去,這麼狠!”
他暗罵了一句,迅速往一旁閃去。
身子突然撞到書櫃,同一時間,書櫃搖晃了兩下,整個書櫃朝他方向壓了下來。
“啊——”
一聲哀嚎,某人狼狽的壓倒在書櫃下。
雷亦蕭此時像是隻揹着重重烏龜殼的烏龜,被書櫃壓得動彈不得,一陣內傷。
他吃力的撐在地上,皺眉看向牀上的罪魁禍首,
“喂,壞丫頭,快過來幫我搬開,太重了!”
尹四月見他求救,看好戲的爬到牀尾,心情大好的看他落難,
“哈哈,真是老天有眼。
我砸不中你,你看吧,老天都要收拾你。
你這臭小子天天在我這裡好吃懶做的,要我幫你可以,但你明天開始,必須離開這裡。
而且,不許再纏着我!”
說完,她正坐在牀上,雙手交叉,居高臨下的看着被書櫃壓着的男人。
雷亦蕭聽到這,嘴角微扯,
“壞丫頭,你不能趁火打劫,過河拆橋啊。
想想前段時間,是誰救了你,誰爲了你工作丟了,飯碗丟了,連住的地方都丟了。
我還爲了你受傷,來你這裡,不就是爲了養傷嗎?
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聽着雷亦蕭的話,尹四月白了一眼,很不客氣的一腳踩在書櫃上。
這一腳,直接給了雷亦蕭壓力。
書櫃往下一壓,他差點沒喘過氣。
他現在雙手撐在地上,就像是在做俯臥撐,只是背上頂着書櫃,實在壓得不輕。
尹四月看到他皺眉的樣子,正樂意。
她樂此不疲的翹起了二郎腿架在書櫃上,居高臨下的望着趴在地上的男人,
“少給我來這一套。
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我這段時間伺候你好吃好喝,也算是對得起你了。
你但凡有點能耐,就該自己回家找工作去,而不是賴在我這裡。
你說你都賴在我這裡快一個月了,我家都快被你吃窮了,你就不覺得臉紅嗎?
況且,誰知道你懷着什麼壞心思,總是三更半夜爬我的牀。
總之呢,你從明天開始,不許住在我這裡。
你要是答應,我現在就幫你擡起來。”
雷亦蕭聽到她的話,皺了皺眉。
這丫頭,看來鐵定了心要趕他走。
他微微咬牙,眉頭微蹙,他雷家二少還從來沒有被女人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