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聽到他的話,她頓時間亂了分寸。
一緊張,尹四月直接一拳頭砸在他的腦袋上,氣呼呼的罵道,
“輕你個頭,再多說一句,自己弄!”
她罵了一句後,雷亦蕭立馬安靜下來。
他哎呦一聲,吃疼的皺眉,擡手揉着頭頂的髮絲,
“壞丫頭,你就不能輕點?”
如果說剛剛還是請求的語氣,現在雷亦蕭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他真是低估了尹四月的粗魯。
她這樣的女人,哦不,不該說是女人,他懷疑她心底住着一個男人。
要不然怎麼有這麼大的力氣,一拳下來差點沒把他打昏。
他心底不禁哀怨的想着,尹四月這丫頭真是太兇了。
絕對不是一個好妻子的人選。
這樣想着,他心底咯噔了一下,不禁微怔。
他怎麼會考慮這個女人當他妻子?
不,絕對不可能。
他纔不會選擇一個母夜叉當自己老婆,那不是找死嗎?
尹四月聽到他責怪的口氣,見他確實疼了,這纔回過神。
然而,並沒有給好臉色的重新用棉籤給他消毒。
回想剛纔自己的臉紅,她覺得自己可能是睡眠不足。
加上害他受傷了,所以自己是因爲愧疚感而對這個男人產生了心軟的幻覺。
對,剛剛那種感覺,只是心軟而已。
她突然不忍心打他,只是愧疚罷了。
想到這,她繼續用OK繃給他的臉頰傷口貼了好幾個。
好好的一張臉,就這樣被玻璃渣貼了好幾個止血貼,看起來有些慘不忍睹。
尹四月想起剛剛自己的一腳害他這樣,也不忍心趕他出去。
她收拾好醫藥箱後,尹四月轉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某賤男,鄭重其事的開口道,
“狐狸眼,你聽着,我今晚暫時不趕你走。
但等你臉上的傷好了,你就必須走,要不然,我真的就報警了。”
尹四月說得很認真。
她也的確是認真的,狐狸眼畢竟是一個外來者,她怎麼可能讓他一直住在這裡。
她之前收留他,也只是一時,不可能一輩子。
雷亦蕭看到她一臉認真的樣子,微微怔了怔。
不過他沒當回事,下一秒委屈巴巴還很不要臉的將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用腦袋蹭着她的脖頸撒嬌,
“壞丫頭,我現在又因爲你受傷了,你要補償我,給我弄橘子吃,我渴了。”
尹四月聽到他不要臉的要求,嘴角一抽。
她一巴掌嫌棄的推開他腦袋,擡眼不滿的看向他,
“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
雷亦蕭聽到她的話,嘴角一笑,嬉皮笑臉道,
“我有在聽啊。”
尹四月看到他不正經的笑,白了他一眼,
“那從明天開始,你去找工作。”
說着,她打量了眼他的身材帥臉,
“以你的姿色,哪怕去酒店門口站臺,我相信都會有人要的。
只要你找到工作,我看你也不怕沒地方住。”
雷亦蕭看到她盯着自己看,像是老、鴇、子看小鮮肉時色、眯、眯的眼神,心底微微吐血。
這丫頭,就這麼恨不得分分鐘將他趕出去。
他懶散的雙手交叉在腦後,往後瀟灑一躺靠在沙發上。
雷亦蕭開啓厚臉皮模式,繼續無恥又無奈的搖着頭,
“不是我不想找工作,是我沒身份證,沒辦法找工作。
我身份證被酒店扣住,酒店的頭兒說,要是我敢回去,就打斷我兩條腿。
聽我兄弟說,酒店裡的那羣打手,正磨刀霍霍的等着我回去,我哪有那個膽子回去,去了不得半條命都沒了。
我這也是沒辦法,壞丫頭,你能體諒我不?”
某人一本正經,臉不紅心不跳的編着瞎話,說完,歪着頭一臉無辜的看向尹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