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靳墨有些不敢相信,“淺藍。”
季淺藍搖着頭,“什麼都不要再說了。”
寧靳墨將自己的妻子牢牢的扣在懷裡,親吻着她的髮絲,他知道這個決定對季淺藍來說是多麼的痛苦。
這幾十年來,他親眼目睹了季淺藍失去了多少,龍門被美國聯邦局的追殺,死傷慘重;被逼用自己的兒子發下毒誓,唯一的血親被逼跳樓自殺;親手解散了龍門;違反毒誓召回龍門的人。
她承受的遠遠比他承受的多,一個女人的胸懷比他還強大。
從季淺藍嫁給他開始,他就發誓要給季淺藍一個幸福的家庭,生活,但到了現在,他現在才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爲季淺藍做到,現在還要她揹負這麼多。
在花園裡足足坐了一個小時,安然感覺到睏意上來了,便起身,正準備擡步,掛在脖子上的項鍊落了下來,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腳背上,項鍊很輕,落在她的腳背上卻猶如千金重的石頭砸在她的腳背上一樣。
心像是被什麼重重一擊一樣,半晌纔回過神,彎下腰,將掉落在都是的項鍊接起來,放在掌心,這個寧遠送她的,從戴上脖子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有去摘過它,爲什麼會突然斷了?
安然的心頭泛起一抹不好的念頭,微微皺了眉,那不好的念頭,她又說不上來是爲什麼?
將項鍊緊緊拽着手掌心裡,想着明天送去店裡將它接好。
第二天,一大早,安然沒有吃早餐便出了門,直接開車去盛世百貨。
到的時候,那家珠寶店剛剛開門,安然是第一位客人,安然便將項鍊遞給導購小姐看。
導購小姐便帶她去售後部。
售後的師傅問了一句,“這是怎麼斷的?”
“它自己斷的,昨晚上我從座位上起來它就斷了。”
售後師傅拿到專業的燈光下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是自己斷的,你看看這裡有痕跡。”
安然湊近去一看售後師傅指的地方,果然有一條深深磨損的痕跡,安然也不管這麼多,“能夠接上嗎?”
“能是能?不過這材質有點貴。”
“錢不是問題,我只要它能夠接上,它對我來說很重要。”
售後維修的師傅年齡有些大,望着安然笑道,“前男友送的。”
“未婚夫。”
不知何時起,安然在心底已經認定了寧遠,這三個字也很坦然的說出口。
維修師傅邊接項鍊邊說,“從這條項鍊就能夠看出你未婚夫肯定很愛你。”維修師傅瞟了一眼安然,有些意味深長的笑着。
安然勾了勾脣角,沒有答話,應該很愛吧!她不確定。
她能夠確定的是自己已經離不開他了,並不貪圖他的任何,只認定他這個人。
看着維修師傅熟練的接着項鍊,一直懸着的心也漸漸鬆了鬆。
從昨晚上項鍊斷了開始,她的心就一直莫名的被提了起來,懸的慌。
看着項鍊一點一點接起,她的心也跟着好起來。
隨着維修師傅一聲,“好了。”
安然緊皺的眉頭才徹底鬆開,接過項鍊,重新戴上自己的脖子,走到鏡子前,看着鏡中的項鍊,懸着的心着着實實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