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這聲音撕心裂肺,大貓扔開手裡的步槍便衝了過去。
“嫂子,嫂子,你醒醒,醒醒。”大貓抱着鄭凝,一把將她嘴裡的毛巾拿出,大聲的吼道。
鄭凝虛弱的睜開眼睛,眼神無光的看了一眼大貓,無力的說道,“直...直...直升機...那是...那是李霖強的...同夥。”說完,鄭凝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幾滴晶瑩的清淚從眼角悄悄滑了出來。
“報告!發現一架不明身份民用直升機,請求指示!”別墅外的狙擊手突然通過耳麥向大貓報告道。
大貓握緊了拳頭,想起了鄭凝的最後一句話。
“沒有什麼指示,把他媽的給我幹掉!”
“明白!”
正在空中擔任警戒的天鷹二號武裝直升機立馬改變航向朝那架民用直升機飛去,那架飛機看到情況不對,慌慌張張朝一旁逃竄去。
大貓咬了咬牙,輕輕抱起鄭凝的身體,一步一步朝別墅外走去。
“哐當!”
別墅的大門被打開,外面站滿了特警。
在衆人的注視下,大貓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懷裡鄭凝的身體顯得很諷刺,諷刺的每個人都覺得臉紅。
“醫生!”
王震大吼一聲,從人羣后跑出來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趕緊從大貓手裡接過鄭凝,放到擔架上擡上了救護車。
“我去陪着她。”皇甫鑫鑫看了王震一眼,轉身跟着那幾名醫生上了救護車。
片刻後,救護車緊急駛離了現場,朝醫院奔去。
風起,雲涌。
或許老天也在爲鄭凝的遭遇表示同情,原本好好的天氣瞬間變了,這讓大貓的心裡更加難受。
“天鷹大隊不需要自責,你已經盡力了。”王震拍了拍大貓的肩膀,情不自禁的嘆了口氣。
“轟!”
突然,遠處的天際傳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這裡是天鷹二號,目標已被擊毀,請求返航...請求返航...”
王震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拿起對講機,“天鷹二號,可以返航。”
“天鷹二號明白,即刻返航
!”
放下對講機,王震忽然指着正烏雲密佈的天空,道,“看到了吧,這個世界不會因爲誰而停止,這個世上的人也不會因爲誰而不生活,每天都有人死去,也有人新生,這就是規則,是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規則。當然,你也可以理解成天命,也就是生死在天。”
“你不用自責,這次行動你們發揮的都很出色,只能說現場的情況遠遠比我們想的要糟糕,能處理成這樣已經很萬幸了。”王震停了停,沉默了片刻,繼續道,“走吧,這裡已經沒我們的事了,剩下的工作這些警察會做的。”說完王震轉身離去。
“王局!”
大貓猛地擡起頭喊住了王震。
“如果是煽情的話你就不要說了,我沒興趣。”王震背對着大貓道。
大貓張了張嘴,緩緩說道,“你一定要救救她,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
王震那偉岸的身軀不經意的顫抖了一下,只是大貓沒有看到。
“你放心,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去救她。”
話音落下,王震邁着大步走出了別墅羣。
大貓無力的蹲在地上,滿腦子都是鄭凝閉眼前臉上痛苦的神色,以及那兩行或許是不甘心,亦或許是後悔的眼淚。
看着救護車消失的方向,大貓也只能在心裡爲鄭凝默默祈禱。
...
林天一臉沉思的聽寒鈺成把話說完,心裡對SH的勢力分佈也大概有了一個瞭解。
“照你這樣說,啓方集團實際就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
說了這麼多寒鈺成也口渴了,端起自己的那杯茶喝了一口,聽到林天的話後趕緊點了點頭。
“沒錯,啓方集團私下和黑道甚至是國外的地下黨都有聯繫,不然怎麼可能穩穩坐上外貿企業的頭把交椅。”
林天皺了皺眉頭,這樣一個黑暗勢力難道ZF就不管?
“啓方集團和ZF的關係也不錯吧。”林天淡淡的問道。
“這個自然不用說。”寒鈺成毫不奇怪的答道,“啓方集團背後的關係鏈遠遠超出你的想象,拋開這個不說,單單是美亞國際就已經很難對付了,更何況如今兩家公司馬上就要聯姻了。”
“看來這的確是一個硬骨頭呀。”林天自嘲般的笑道,本來只是想簡單的把趙晗雨救走,沒想到這麼麻煩,看來這次SH之行註定不會太順利。
“要不然我怎麼極力勸阻你呢。”寒鈺成沒好氣的道,“林天,你現在退出還來得及,趙晗雨想和誰結婚就和誰結婚,這是人家父母決定的,你說你跟着瞎摻和什麼,這不是引火上身嘛。”
“呵呵,我這個人就是閒不住,沒辦法,這麼刺激的事我不可能錯過的。”林天聳了聳肩膀道。
“唉!”
寒鈺成深深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林天做出的決定,一般人很難去改動。
“那你打算怎麼辦?”寒鈺成問道。
林天微微一笑,道,“走一步看一步,現在距離趙晗雨的婚期還有一星期時間,看看再說吧。”
“也好,既然你都決定了,那這段時間我帶你好好摸摸底,儘量做出點準備吧。”
說着寒鈺成再次端起了桌子上的那杯茶,只是端茶的手卻一直在微微顫抖着。
...
SH,某富豪區。
或許是因爲歷史文化的原因,這裡三三兩兩坐落着西方化的別墅,綠草,清江,以及鬱鬱蔥蔥的小樹林,在SH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能住在這樣悠閒的一方淨土中,確實需要很大的財力。
在這一片富豪區裡,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類似李彬家一樣的莊園,不過與那個不同的是,這個莊園更顯的悠閒和恰靜。
由大量玻璃圍成的別墅,顯得氣派而又明亮,別墅後,儼然是一個公園。一條清澈的河流靜靜流過,旁邊有成片的草地,不遠處甚至有兩個停機坪,一架小型私人飛機安靜的停在那裡。
河流邊是用純木製結構搭成的平臺,上面扎着一把巨大的遮陽傘。遮陽傘下是皮質的沙發和木製茶桌。
此刻,在沙發上坐着三個男人,兩個中年人和一個年輕人。
“光耀啊,我聽說雨兒最近心情好像不怎麼好,是不是真有這回事呀?”
穿着白色太極服的中年人輕輕喝了一口茶,看着對面那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