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發生的一幕震驚了無數場外的觀衆,但是此時孫龍的目光在經歷了最初的震動後,很快就平靜了下來,然後看行了那氤氳模糊的戰場,露出了一點釋然的笑意來。
魯山家主就是魯山家主啊。此時的戰場上空氣震動着,看起來好像是空氣亂流差不多。可就在這種亂流當中,此時卻逐漸的浮現出一道巨大的身影來。裂地狂怪直接是從霧氣當中浮現出來,隨之渾身顫抖着,看起來是受到了一種巨大的驚嚇。
轟,這裂地狂怪後退兩三步,轟,再度的後退七八步。最終這裂地狂怪竟然是在極度的恐怖當中,轉身就逃走了!
嗯?發什麼了事!無數的武者現在都摸不到頭腦了,不知道這個已經取得了決定性優勢的傢伙,怎麼突然溜走了?就在這麼個時候,一種看起來有些虛幻痕跡的波紋,從哪虛空當中浮現出來。
這種波紋迅速的蔓延開來形成了可見的波動,如同是水波漣漪。然後就落在了那裂地狂獸的身上。吼,裂地狂獸揚天暴吼了一下,渾身頓時抽搐起來,原本已經癒合了的傷口,現在全部都崩裂開來,鮮血嘩嘩的往外流淌。
波紋的核心處在氤氳的霧氣裡。這波紋從小到大,擴散的速度極快,就這麼一會的公會,已經襲擊了裂地狂獸數百次。在這種神秘波紋的襲擊下,這個裂地狂獸那暴躁的姿態逐漸的平息了下來。
雙目赤紅反抗意識相當的強烈,在這一刻,這裂地狂獸似乎在和某種壓制他的力量進行着激烈對抗。顯然那種光波是脫不開關係的。
“那是什麼東西?”“能夠將裂地狂獸都給壓制下來!真是不簡單啊、。”“難道魯山家主並沒有事?”場外很多的武者都議論了起來。
御獸公會的不少長老現在也都是眯起眼睛來,這種神秘的波紋實際山乃是一種音波,相隔光幕觀看轉播的那些武者自然只是能夠看到,而沒有辦法來品味這波紋當中蘊含的力量的恐怖程度。倘若是親身體驗的話,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看法。
陳境現在傲立在一坐山峰的頂端,和大多數觀衆不同的是,他不但是透過那種虛幻的光幕直接的看到魯山的表現,同時也能夠從空氣當中將那種強大波紋內部蘊含着的神秘的力量給感知出來。
因此說現在的陳境雙目凝重,隨之帶着一些蔑視的態度,冷笑道:“魯山連御獸胡琴都拿出來使用了。這老傢伙現在已經岑驢技窮了。”
身邊的御獸長老道:“這御獸胡琴乃是魯家的震族寶物之一,沒想到實力果然不俗。”陳境搖了搖腦袋道:“這胡琴也算不得什麼,根本沒資格代表西域的最強御獸寶物。”
“難道說你還有更高級的御獸寶物?”御獸公會長老有些詫異道,顯然對於那種神秘的靈蛇寶物,這個御獸公會的長老還是見到過的。雖然說比較讚歎,但是如果要是想要用這種東西和御獸胡琴這種早就已經聲名在外的寶物比較,多少還顯得不夠分量。
“呵呵,到時候,你們自然能夠見到分曉。”陳境家主冷笑沒有將謎底給揭露出來,但是從態度上看來,好像還是很有自信的,御獸公會長老搖了搖腦袋,這傢伙心機太深,讓人摸不透。
竹林小築當中,那書生敲擊着書案的手指突然停頓了一個瞬間,然後又再度
的敲擊起來。看向了那光幕當中的光波,笑了笑:“這老傢伙還是和當年一樣的犀利。魯家有這種寶物存在,這西域的第一御獸大家族的地位,肯定沒辦法被撼動了。”
此時在一片看起來有些漆黑的山谷當中,遍地彷彿都是黑色的石頭,這地方看起來相當的晦澀,就如同是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根本就不像是獸園的一部分。
然而此時在這種看起來詭異萬分的區域,卻是有着一道漆黑的身影,彷彿是影子般從空氣當中蠕動出來。頭戴着草帽,身材消瘦而迅疾,悄然的到了這個區域。漆黑如黑玉般的眸子掃動着環境,手掌伸出來一個黑色的光球就浮現凝聚出來。
黑色的光球當中波動着光紋,擴散一次,都有着百米的距離。這些光波直接是觸碰到了黑色的山石上就迅速的穿透進入其中,遠遠的發散出來,然後擴散到了老遠的距離。
約莫是幾秒鐘過後,這神秘的黑衣男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來,猩紅的眸子比較興奮,“就在這裡,看來終於是找到了。人類,期待本王送給你們驚喜。”就化爲了一條漆黑的影子走到了大黑石壁附近,身軀迅速柔軟蠕動,消失在了石壁之中。
孫龍看着戰場上的那些神秘的光波,感受着那種光波內部蘊含着的力量,頓時被震動了一下,這種震撼更多的來自於技術層面的東西。因爲孫龍能夠感受到,這種神秘的力量將會給野獸的獸核帶來一種幾乎壓倒性的打擊。
只要是注入到了那野獸的攝取內部這野獸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施展不出來了。最終的結果也只能夠是慘淡收場。此時孫龍也是鬆了口氣下來,先前就感覺這魯山家主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打敗,沒想到依靠竟然是一種強大底牌,看來這西域的大家族,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真是這種底牌到底是什麼呢?孫龍還是滿懷期待,真是希望在這次比賽結束後,可以將這個謎底給知道,現在整個戰場都是陷入到了一種史無前例的寂靜當中。原本以爲魯山家主肯定要完蛋了,但是現在卻又峰迴路轉,誰能夠想到,憑藉着裂地狂怪的這種強大手段,竟然還可以絕地反擊?
真是神了。戰場上行氤氳的波動當中,渾身都是慘烈的魯山走出來。只所以說它慘烈,是因爲現在的魯山渾身的袍服都破碎了。那有些褶把的衰老皮膚都是被拉扯出了好幾道深可見骨的血痕來,但是顯然鮮血早就被止住了。
然後看着那些血紅的肉和尚未乾涸的血漬則還是令人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產生出來。此時只見得魯山髮髻完全的披散下來,渾身流動着一種紊亂的氣息,顯然在面對着裂地狂怪剛纔瘋狂襲擊的時候,多少也受到了一點傷害。
此時的魯山手中拿着一把古怪的胡琴。約莫是有着半米左右的大小,上面有着十三根琴絃。看起來頗爲的精緻,兩側的把手上,都鑲嵌着神秘的寶石,流光彩溢波紋粼粼,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東西。
現在,這魯山仍然保持着一種強者的姿態,雖然說表面上看起來比較狼狽,但是那種風度卻不曾消失。他行走在虛空當中和行走在平地上並無區別,那雙看起來比較平和的眸子,此時也多少有些冷寒浮現出來。
伴隨着魯山一步步的走出來,那原本就已經相當狼狽了的裂地狂怪,終於無法承受這種壓力。吼,低沉怒吼一聲,就在那種血光流動之中
,轉身就溜了。巨大的身軀帶動起一片血雨腥風來,由於血流淌的實在太多了,使得這傢伙移動的過程當中,多少產生了一種濃郁的血霧。
“哪裡走?”魯山聲音如驚雷。下一個,這魯山就瞬間行動了五六百米,出現在了這個裂地狂怪的面前,然後這裂地狂怪就撞了上來。瞬間魯山手中按在琴絃之上,波,一種神奇的光波,頓時波動出來。
這魯山的武道等級已經到了天君巔峰的層次,瞬間三四公里都沒有半點問題。因此說縱然是這個淚滴狂怪的移動速度很瘋狂,又是在疲於奔命的前提下,可仍然被魯山給迎頭追上並且發動了兇殘的襲擊。
只見得那神秘的光波,這次並未波動出多遠便是落在了這個傢伙的深山。瞬間那彷彿是細繩般的波紋,直接是盪漾在了這個裂地狂怪的身軀。然後產生了更多細小的漣漪。
這些漣漪都好像是被石子投湖般的盪漾開來,觸及到了這裂地狂怪的身軀後則又扭曲起來。不過大多數的波紋都是化爲了一種特殊的能量體,竟然全部都鑽入到了這傢伙的身軀內部。
吼,伴隨着這種事很迷力量的鑽入,這個裂地狂怪便是立即的低沉吼叫起來,身軀也好像是承受了巨大的衝擊,竟然連續的後退好幾步。
此時已經無法再保持着破空前行。轟,下墜七八十米,轟,再度的下墜一百多米,雖然是手蹬腳跑的在堅持着,但怎麼都無法再保持着強大的戰力。最終,轟,直接是墜落到了山谷當中。
沉重的體量頓時將大地開裂起來,裂地狂獸給濺射起來的大石給埋葬了。一片塵埃當中,好像有着血液從石頭的縫隙當中流淌出來。
那種場景也是相當相當的悽慘。此時魯山走下來,雙指按落在了那琴絃之上。並未有着半點停止的意思,連續的進行着彈射,一道道光波順着那種岩石的縫隙,全部都是落入到了那種岩石內部當中的裂地狂獸的身軀上。
啵啵啵、這種光波的襲擊足足持續了能夠有三十秒鐘的時間。琴聲這才逐漸的消失了,魯山家主臉色蒼白,嘴脣都發青。顯然在彈奏這種胡琴的時候,他必須要運用一部分力量纔可以完成。
縱然是天君巔峰的實力到了現在這一刻也是有點堅持不下來了。身軀也是搖晃了一下,現在的他,纔可謂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魯山看着那眼前的小山般的碎石堆,不免有些目光銳利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場外無數的人都投來了一種關注的目光,大氣都不敢喘息。到底是不是真的可以將這種強大的裂地狂獸給收服,全看這最後的一刻揭曉了。
在這種萬衆矚目的狀態和氣氛當中,只見得那安靜的大石碓,突然出現了一點細微的震動。然後不少的碎石就滾落下來,絲絲的血氣,從那種石縫當中冒出來。
最終這種晃動越發的強烈,轟,徹底的爆炸開來,無數的石頭,都化爲了齏粉。噌!裂地狂怪直接是從中跳脫出來,然後飛射百米高度,最終是垂直的落下來。
大地就轟的震動了起來,無數的光幕,都是劇烈的搖晃起來。塵埃當中裂地狂怪人立起來,然後將那種傲然的腦袋,緩緩的低垂了下來,看向了魯山,做出了一種臣服的姿態來。
……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