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小竹林的事情,阿明消沉了好段時間,他打電話給江晴琪道了歉,安儀每次見到張嫺語宿舍的人都沒好臉色。陳小小從校外做完輔導班正開心的排着隊買奶茶,一邊回着嚴齊的信息,沒注意到安儀從側面撞過來,濺了一身的熱咖啡。
好在嚴齊讓自己晚上加件外套,陳小小生氣的脫下外套怒道:“誰啊?走路不看前面啊?”
“啊呀,真是不好意思,天暗沒看到這邊還站着人。”陳小小回過頭,看到馬琪蓉和安儀倆人大笑着走遠了。
“晦氣!”陳小小買完奶茶氣沖沖的向宿舍走去,“什麼沒看到人?!那邊燈光這麼亮,眼睛長頭頂上的啊?!”
陳小小回到宿舍把門一踢,揹包往牀上一扔,將外套直接搭在椅子上,重重的坐下。
“怎麼了?小小,生這麼大氣?”江晴琪把門關起來問道。
“真不知道安儀和馬琪蓉那兩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陳小小火大的說道。
一聽到安儀的名字,宿舍其他三人都皺起眉頭。陳小小看到大家都不說話了,覺得有點奇怪。
“怎麼了?我不在的這一個星期發生什麼事了?你們一個個怎麼聽到安儀的名字都一臉嫌棄。”陳小小消了消氣問道。
於是趙雨楠把上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陳小小。
“我就說安儀這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吧,也就阿明腦子進水的一廂情願以爲她多好,晴琪,你別怪我說阿明壞話啊。”陳小小正色道,“你都對他說了好多次了,他就是不信,木魚腦袋一個,剛開始我也以爲安儀多賢淑,結合她今天所作所爲,這女人心機深着呢,你們都注意點吧,特別是嫺語和雨楠,她知道你們告密,現在心裡恨毒了你們了。”
張嫺語接過陳小小的外套,問道:“這是她們弄的?”
“嗯,我都要鬱悶死了,沒想到馬琪蓉也摻了一腳。”陳小小撇了撇嘴。
“馬琪蓉不是和趙雅琴很好嗎?怎麼又搭上安儀了?”趙雨楠不解道。
“聽她們班的人說,馬琪蓉和趙雅琴決裂了,有人聽到他們在宿舍吵架。”陳小小撐着下巴說道,“不過他們那一圈子人還真不省事,這次就算了,下次再惹我,我真不客氣了,她安儀就算再怎麼報復也不敢太囂張。”
“是啊,畢竟大四了,不能做得太顯眼,就是擔心她們耍陰的。”張嫺語回道,“開學後我們也大三了,要忙接新生和學生會新一輪幹事競選了,你們有什麼打算啊?”
“大三課多事情也多,好在現在沒什麼職務,無事一身輕,我還是去幫嚴齊打打下手。”陳小小接話道。
“我馬上也退位了,當學習部部長累死了,就算沒課還要去每個班級點名,週末也要去值班,這次部長競選雨楠得加油。”張嫺語伸了個懶腰說道。
“其實我都不準備競選了,看你這一年忙來忙去的,我都覺得累,我倒情願多到的時間呆在圖書館看書。”趙雨楠拉上窗簾說道。
“琪蓉,你還沒和趙雅琴和好?”安儀塗完指甲油舉起手吹了吹,問道。
“沒,和她在一起特厭煩。”馬琪蓉拿過安儀的脣彩,“這款是你新買的?感覺怎樣?”
安儀瞥了眼,不冷不淡的回道:“顏色不適合你。”
“哦。”馬琪蓉有點悻悻然,“安儀,你和阿明目前怎樣了?”
“能怎樣?要不是那條死鹹魚多管閒事,我能落到這下場?”安儀聽到提起那件事就火大,以前自己惹再大的事只要向阿明撒撒嬌,滴幾滴眼淚,事後阿明照樣待自己如初,現在阿明靠不上了,連阿龍都不接自己電話,這是在斷自己財路啊,安儀看了眼衣櫥,都兩星期沒添置衣物了。
馬琪蓉看到安儀鐵青着臉,也跟着附和:“是啊,她還想着鹹魚翻身呢,聽說她實習的工作不就是孟一凡幫找的。”
“你不說我都忘了,她不讓我好過,也休想我給她好果子吃,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她對孟一凡死心?”安儀湊過去問道。
馬琪蓉見到安儀終於有求於自己了,心裡樂開了花,以前做事她從來不問自己的意見的。“當下報復是不是操之過急?也顯得我們欺負低年級,孟一凡和鹹魚之間還加這個趙雅琴呢。”
“看你的了,琪蓉,趙雅琴那邊靠你了。”安儀握着馬琪蓉的手拜託道,“事後,肯定會給你好處的。”
馬琪蓉聽到安儀的許諾,高興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趙雅琴正從證券事務所下班趕回學校,外面零星的下起了小雨,看了看陰沉沉的天,快開學了,自己也快大四了,可是孟一凡對於自己的示好還是不理不睬,想到這裡就氣悶。安儀的事情趙雅琴也有所耳聞,她冷笑了聲,“那都是她自作自受,真以爲天下掉餡餅,劈腿了還能兩全其美?不就是靠那張臉吃飯麼,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只是沒想到馬琪蓉會和這種人沆瀣一氣。想到馬琪蓉現在每天往安儀那邊跑,和自己一句話都不說,心裡也堵得慌,畢竟她也是自己交往了三年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