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三對喪哥的描述,着實鎮住了藍小白,爲了搶屍體,居然在人還沒死的時候硬是掐死病人,這簡直就是草菅人命,這個喪哥真不是一般的兇殘。
“誰說不是呢!”
石老三的語氣中也帶着一絲忌憚和謹小慎微,低聲道:“四大金剛裡喪哥可以說是最不顯眼的,但是知道的人也都明白,他是對自己的地盤看的最緊的,下手也最狠的。”
頓了頓,他接着說道:“殯葬業的主要暴利,就是墓地和喪宴,還有棺材和骨灰盒。家裡死人了,棺材或者骨灰盒必須得至少有一個,這都知道是暴利,但還是小頭。喪宴和墓地纔是大頭,就說喪宴吧,一些人家,也別是市區縣區的人家,爲了省事,就把喪宴放在一些酒店辦,喪哥手下有幾家酒店,不對外經營,專門承包這種喪宴,壟斷了金陽市的市場。再說墓地,你想想現在的房地產市場,就知道墓地是什麼情況了,墓地的暴利比房地產只高不低,並且國家也允許私人承包墓地,這也給了喪哥正當的機會,金陽市的公共墓地幾乎都被喪哥壟斷了。”
說了半響,石老三也忍不住說道:“死人這事大家都比較忌諱,一般喪事的消息也都不那麼透明,死者家屬情緒也都不怎麼穩定,通常也不計較多花幾個錢,所以喪哥在這不怎麼起眼的行業裡,簡直是大賺特賺,根本不讓其他人插手。”
藍小白着實被鎮住了,半響,張了張嘴,才說道:“他賺這些錢,不覺得虧心嗎?從死人身上扒錢,這也太缺德了吧?”
“誰說不是呢!”石老三也忍不住冷笑道:“據說喪哥現在很迷信,整天都拜佛,我看呀,再拜也沒用,這缺德事做得太多了。雖然也不是沒人打過殯葬業的主意,但是隻要了解這裡面的行當,一些人自己就退縮了,哪怕少掙點錢,也求個心安理得不是?”
藍小白也贊同地說道:“是啊,錢賺多少纔算是夠啊,求個心安理得,給子孫積點德,這纔是正理。”
石老三和藍小白又各自感慨了一會兒,藍小白突然好奇問道:“石老哥,這黃賭毒中,咱們金陽就沒人涉毒嗎?”
石老三神色一變,慎重地看了眼藍小白,才謹慎道:“白老弟,你可不要走岔路呀,這東西輕易不要沾。”
“石老哥多心了,我就是好奇,一說起來都是黃賭毒,這前兩個都有了,後面一個沒人沾嗎?”藍小白故作輕鬆地問道。
又仔細看了藍小白幾眼,看他好像真的沒有其他的心思,石老三才說道:“別怪老哥我多嘴,這玩意兒,知道的多真的一點好處都沒有。現在發財的門路多了,只要是有其他的出路,很少有人願意做這一行的。就說這造假吧,都說有販·毒的利潤,卻沒有販·毒的風險。國家在這方面打擊的也比較嚴,風險又是最大的,就是四大金剛中也很少插手這方面。白老弟以後前途無量,沒有必要還是不要涉足,風險大還容易出事,利潤高的
生意其實也不少的。”
“嗯,石老哥的話是金玉良言,我就是有點好奇。”
沒有從石老三口中得到想知道的,但藍小白也沒有再繼續追問,這方面的事情也確實不好多說,不過他還是聽出來了,四大金剛中還是有人做這方面的事情的。
“除了四大金剛之外,金陽道上還有需要特別注意的人物嗎?”藍小白最後好奇的問道。
石老三咧嘴一笑,道:“當然還有,這個人物是比四大金剛還需要重視的人物。”
“哦,是誰?”藍小白好奇的問道。
“咱們金陽市的首富李沉李首富。”石老三眯着眼睛說道:“你應該聽說過李首富的大名吧?”
尷尬地笑笑,藍小白說道:“還真沒聽說過。”
他是東寧市的,來金陽市的時間並不長,況且李首富的首富之名也只是在小圈子裡流傳,他還真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石老三愕然了一下,隨後嘆着氣搖了搖頭,明顯是被藍小白給打敗了,在他看來,藍小白此時就是一個愣頭青,仗着年輕有衝勁,拉了一幫子兄弟在金陽市站穩了腳跟,但是這見識就真的是不咋地了。
“如果說豪哥在四大金剛裡是勢力最大的,那李首富在金陽市黑白兩道中就是最大的。”石老三道:“李首富名下的產業,插手的範圍也是最多的,他名下有很多公司,房地產,外貿,奢侈品等等,他都有做,聽說他後面也是很有背景的。你得罪了四大金剛,他們還可能給你按照道上的規矩來解決,但是得罪了李首富,他可不會給你按什麼道上的規矩,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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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小白神色肅然的點了點頭,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李首富讓他有點疑心,如果四大金剛沒有嫌疑的話,那麼這個李首富的嫌疑就最大了,況且敢對公安局的領導動手,這也不是一般人敢做的,藍小白突然對這個李首富的興趣異常濃烈。
兩人的談話又持續了一會兒便結束了,藍小白的收穫是巨大的,他對於金陽市道上的局勢,有了一個相對清晰的認識,最起碼知道了哪些是可以得罪的,哪些是自己惹不起的,也知道自己現在在金陽市還只是一個小角色。
而第一天看場子,雖然發生這這件事,但總算是有驚無險,順利的結束了。
結束之後,藍小白、小黑和一幫兄弟,帶着五百多萬的現金離開了賭場。
當天晚上,藍小白帶着手下衆多兄弟,到附近的一家酒店,包下了幾個房間,慶祝了一下,而沒跟着去的小弟,也每人發了五百塊的紅包。
這種事情根本瞞不住人,先後兩次在賭場的事情,讓手底下的兄弟都知道藍小白現在不差錢,跟着他最起碼不會缺錢花,而藍小白一向也比較大方。
手下兄弟鬧騰着喝酒,藍小白卻並沒有喝多少,小黑和包子在他兩邊,也只是象徵性地喝了幾杯,
今天跟着藍小白去賭坊目睹整件事情經過的小弟,在酒桌上眉飛色舞地講述着小黑在賭桌上縱橫捭闔的經過,吹噓的藍小白聽着都有點臉紅。
小黑在衆人的強烈要求下,以及藍小白的同意之下,展示了一下搖骰子和玩紙牌的絕技,讓衆多小弟歎爲觀止。
雖然手下小弟很心動,但是看着藍小白那張不動聲色的臉,卻沒人敢要求小黑再傳兩手了,藍小白可是明令禁止手下小弟賭博的,即便是小黑這個高手平時也自覺遵守,他們就更沒什麼底氣挑戰藍小白的命令了。
在藍小白的放任下,手下小弟幾杯酒下肚,也都放開了,一個個鬧騰了起來,藍小白也沒有制止,他也知道有張有弛的到底,對手下小弟不宜一直嚴管。
他和小黑包子坐在一起,三人一邊慢慢喝着,一邊聊着。
“黑哥,我是真的服了你了,成哥我不知道,牌九的大名我可是聽過的,據說是金哥從外面邀請來鎮場子的,咱們金陽市幾次大的賭局都有他參與,他都不是你的對手,你就憑着這手絕技,這本子都不愁吃喝了。”
包子也是眼帶異色地說道:“你該不會是從拉斯維加斯來的吧?小白可是說你從國外回來的,難不成是澳門?”
小黑還是愣愣的不回話,藍小白見此,不由打住道:“好了,包子,這個小黑不方便說,你就別問了,總之,他一點不比澳門和拉斯維加斯的那些高手差,有他在,咱們在這方面不會吃虧的。”
包子也很知趣地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不過他想了下,卻說道:“小白,雖然今天贏了不少錢,但是麻煩事恐怕也跑不了吧,金哥可不是一般的大哥,咱們得小心應對。”
包子的神色很凝重,他比藍小白混的時間長的多,對於道上的大哥,自然也更加敬畏。
提起這個,藍小白的神色也沉了下來,點頭道:“沒錯,雖然石老三說金哥可能不會動強的,但他就是動動口,咱們也吃不消,希望真的如他所說的,金哥會拉攏小黑吧,這樣還有緩衝的餘地,說到底這次是被石老三這傢伙給利用了。”
包子也默默點了點頭,看了看小白,又看了看小黑,想說什麼,卻又沒有張開嘴。
其實他特別想問問,難道藍小白就不擔心小黑真的被金哥給拉攏走了?
只是小黑一直坐在旁邊,他的話怎麼也不能當着小黑的面問,並且小黑一直以來都對藍小白忠心耿耿,他心裡也存了僥倖的想法,也許真的不用擔心這一點。
他知道,如果小黑一直對藍小白忠心耿耿,就憑他這手賭術,藍小白以後想不發達都難,即便是不在金陽市混,去澳門和拉斯維加斯一樣可以賺大錢。
當天晚上的慶祝會手下小弟都很盡興,很多人都喝多了。
只是,藍小白沒想到,金哥的出手會這麼快,第二天他剛醒,成哥便帶着幾個彪悍的年輕人找上了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