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服了戒靈,薛雷鋒擡起頭,看着那漂浮在空中的觀音,強大的力量在他體內匯聚。
在他身邊,將臣也緊盯着觀音,他的雙翼不斷的拍動,血紅色的光芒不斷的在他周身浮現,戰鬥一觸即發。
觀音看着將臣,又看向了薛雷鋒,輕輕一嘆道:“薛施主,你真的要和我佛門爲敵嗎?”
薛雷鋒冷哼,“你們捉了婷婷,而我剛剛殺了妙善,你認爲我們之間還有和解的可能嗎?”
“既然你執迷不悟,那也沒什麼好說的,等我收了你們兩人,再做計較!”
說話間,觀音的身上白光閃動,她口誦經文,手掐蓮花寶印,整個人都顯出一股慈悲祥和之氣。
就在這瞬間,風起雲涌,那風捲着天上的白雲,形成了一個百米多高,左手託着玉淨瓶,右手捏着蓮花寶印的巨大人像。這人的樣子,赫然和麪前的觀音一模一樣。
“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顯聖了!”觀音的化身,妙善上師在一個月前就開始爲自己造勢。周圍的民衆,看到了天空中由白雲形成的巨大人像後,立刻都聯想到了菩薩,紛紛跪了下來,開始祈禱。
隨着這些民衆的祈禱,觀音的腦袋後面,升起了一層金色的光圈。這光圈升起之後,觀音的氣勢開始上升,原本因妙善被殺,而受的一些傷勢,也開始快速的恢復。
“薛施主,我最後問一遍,你還是不肯幫我們麼?”那白雲形成的人像,居然口吐人言,向薛雷鋒質問。
這聲音以淨庵爲中心,不斷的向着四周盪開,那些跪地的信徒如同佛音入耳,更加虔誠,而其他那些並未下跪祈禱的無神論主義者,則如同被魔音灌腦,痛苦不堪。
“看來我在你們的計劃中,佔了十分重要的位置啊!”面對觀音,薛雷鋒淡淡一笑,搖頭道,“我還是那句話,若是你們把婷婷放回來,我們還有商榷的餘地,若是你們執意不願如此做,那麼我們之間只能不死不休!”
“孽障!果然執迷不悟!”觀音這一聲孽障喊出頭,也就代表了正式和薛雷鋒撕破了臉皮。
薛雷鋒確實很重要,因爲即便強如觀音、如來,都算不出薛雷鋒的跟腳,甚至西方佛教的兩位聖人,也只能模模糊糊的感應到,薛雷鋒十分特殊。
只不過任婷婷的擔當角色,過於重要,相當於這個僵約世界的瑤池,佛門絕不會讓她落入其他人的手中。
沒有了薛雷鋒,他們只是少了幾分消滅天道的把握,若是沒有了任婷婷,那麼他們成功的機率幾乎爲零。
“廢話不多說,你要戰,我便戰!”薛雷鋒大喝一聲,九轉金身訣第五轉開啓,他的周身同樣金光繚繞,相比於觀音,可是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滅!”薛雷鋒手中星羅劍,朝着那巨大的白雲人像一指。
要想打敗觀音,那麼就找掐斷她信仰之力的來源,眼下她的信仰之力來源,就是這巨大的白雲人像。
衆所周知,白雲是由水蒸氣組成,而薛雷鋒用星羅劍,引動的水系法則,剛好能夠控制這些水蒸氣。
隨着他指間點出,水之法則發動,那白雲組成的巨大人像,開始緩緩消散。
“哼!想要切斷我的信仰之力,哪有這麼容易!”隨着觀音的話落,她的身體突然一變,一個百丈大的金身再次出現在了空中。
如果說剛剛白雲組成的那人像還有一些虛幻,那這個百丈高的金身,則是實實在在。
“哼!騙取信仰之力麼?我也會!”將臣右腳一蹬地面,朝着那百丈金身飛去。
隨着將臣身形不斷的拔高,他的身體也在不斷的變化。
他身後的那一對翅膀越來越大,而且變的潔白無瑕。當他的頭顱快要和觀音的金身齊平之時,將臣的背後,已經長出了三對一模一樣的白色翅膀。
“啪!”將臣一拍翅膀,一陣光影閃動,一根權杖憑空出現,被他握在了手中。
“是六翼天使!萬能的主啊,是您顯靈了麼?您要和那異族的神靈開戰嗎?”中海的租界不少,居住着無數的外國人,這些虔誠的信徒,看到了天上的將臣,連連跪拜,口中不斷念誦着經文,這些人的祈禱產生的願力,也化作點點常人看不見的金芒,源源不斷的朝着將臣涌去。
“這是神戰?”天空中的異象,方圓百里之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自然也引起了坐鎮中海的大人物的關注。
李家婆媳二人,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場大戰。
“婆婆,你快看,那是劍仙嗎?他好像不是和菩薩一夥的,反而是幫着那個天使的!”李夫人指着天空中漂浮着的一道人影說道。
“別胡說,劍仙和菩薩都是我們國家的神仙,自然是要互相幫助的!”李老夫人畢竟年歲大了,有些老眼昏花,沒看清楚情況,就開始訓斥起媳婦來。
“是是是…婆婆說的是!”礙於婆婆平日裡的威壓,李夫人不敢反駁,但是她知道,自己並沒有看錯。
李夫人確實沒有看錯,此時薛雷鋒正提着星羅劍,狠狠的朝着觀音的百丈金身砍去。
“放肆!”觀音一聲呵斥,手上的蓮花寶印爆發出巨大的光芒,向前輕送,一瞬間滔天的威壓,朝着薛雷鋒和將臣壓了下來。
“誰怕誰!”薛雷鋒怡然不懼,他的筋骨皮肉噼裡啪啦作響,無邊的劍勢,裹挾着一招青龍繾綣,朝着觀音斜刺了過去。
“嗷!”一聲響亮的巨吼發出,一天由無邊的劍氣組成的青色巨龍,遙遙於觀音對立,朝着她張牙舞爪。
終於,蓮花寶印和巨龍碰撞在了一起,瞬間那由無數劍氣組成的青龍,在虛空中湮滅。
薛雷鋒的劍招擋不住這蓮花寶印,將臣自然不會抵擋不住。只見他中權杖微微朝前一點,一道純白色的光芒擋在了蓮花寶印的中央。
只聽“咔嚓”一聲,薛雷鋒劍氣都無法摧毀的蓮花印,就這麼碎裂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