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蔡大家

跟桃園三英的重逢,對李軒而言,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劉備是位面指定日後會開國稱帝的主角,而李軒卻是這個位面名義上的掌控者,想要掌控這個位面,可不是說以上帝視角俯視這個位面,成爲神一般的存在,若是那樣的話,李軒也不必費盡心機在各個位面去收攏龍氣充實這個原始位面了。

要想將這個名義上的掌控者化爲現實,就必須將這個位面的龍氣、氣運匯聚一身,劉備,註定最終將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之上!

至於所謂的軍中情誼,關羽、張飛或許會有,但劉備絕不會有,這一點,劉備清楚,李軒同樣清楚。

離開了平原縣,李軒並未急着趕往洛陽,帶着黃蓉、趙敏二女以及單雄信和三百護衛,彷彿出門踏青的貴公子一般,幾乎每到一地,便會盤桓一日,一個多月下來,一行人竟還在冀州境內打轉,左豐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雖說天子召令,並無明確限定進京時間,但這一來一回,算起來到現在已經足足兩個月了,再這麼拖下去,這位祖宗倒是沒什麼事,但自己說不得,將受到上面責難,別看他左豐平日裡威風八面,甚至連盧植這等名將大儒都敢得罪,但所謂行有行規,在閹人這個偉大的行業裡,他一個小黃門,也就那樣,上邊一個不高興,就能讓他脫層皮。

偏偏對於這位祖宗,卻不能如同對待盧植那幫名士清流一般,這位祖宗,眼下在讓公面前。也是炙手可熱的人物,開罪不起吶!

就這麼七繞八繞的,到了最後,甚至連左豐以及始作俑者的李軒都不知道繞到哪裡,眼見天氣開始轉涼。再不進京,有些說不過去,李軒也收起了有性,打定主意,過了黃河就直奔洛陽。

一路上,倒是沒遇到什麼麻煩。一應所需,都被李軒收在空間之中,一行人輕裝簡從,三百護衛,還未靠近。都能感受到那股騰騰的殺氣,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再加上無利可圖,沿途山賊自然不會大費周折的跑來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買賣。

對於李軒那種憑空變出東西來的本事,左豐其實還是很好奇的,但李軒不說,他自然也不敢多問,久在宮中。見慣了爾虞我詐的場面,自然也清楚並不是知道的越多就越好,有時候。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李軒也沒在意,空間的事情,若非親眼見到,這世上又有幾人能相信,左豐雖然不是什麼大才,但人情練達。也不怕他走漏消息。

一行人走走停停,五日後。終於問清地界,找到黃河所在。一路遊山玩水,沒想到不知不覺中,已經從冀州走到了河內地界,對此,左豐實在有些無力吐槽了,也只能聽之任之了,只期盼過了黃河以後,這位可別再整出什麼幺蛾子,那他死的心都有了。

就近找了一處渡口,三百人不多,但也不算少了,還有幾匹戰馬坐騎,自然不可能一次性渡過。

左豐本想驅散渡河民衆,卻被李軒阻止,對他來說,渡河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此處地處安邑境內,渡過黃河之後,若急行軍的話,不出三天,便能抵達洛陽,早一天,遲一天並沒什麼關係,左豐見狀,也只能無奈答應,同時加緊派遣人馬蒐集渡船。

正當衆人準備安營紮寨之際,突然從官道方向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備戰!”

不需李軒吩咐,單雄信作爲隨行護衛,自然知道該怎麼做,隨着一聲咆哮,本來分散在各處準備安營紮寨的三百名護衛在不到盞茶的時間,迅速聚集在李軒身邊,刀槍並舉,弓箭上弦,做出迎敵姿態。

左豐在一旁看的一陣眼花繚亂,腆着菊花般的小臉在李軒身邊阿諛道:“小人雖然不懂軍陣,但只看這些將士的反應速度,怕是洛陽禁軍都未必比得上,將軍治軍之能,堪稱天下無雙。”

李軒聞言,不置可否,目光看向來路,揮手道:“打出旗號,莫要引起誤會。”

須臾之間,漫天煙塵之中,已經大概能夠看到來人的輪廓,並非想象中的馬賊,但也非漢家官兵,奔在最前方的是一輛車架,由四匹戰馬拖拽,車伕駕馭本事顯然不俗,同時駕馭四馬,在凹凸不平的官道上卻能如履平地,除了車架本身質地關係之外,車伕的水平也絕對達到巔峰水平了。

在車架四周,十幾名騎士相隨,緊緊地護衛在車架四周,再往後,大概不足一箭之地也就是五十米左右的距離,一大票騎兵瘋狂追逐着,看規模,足有千人之衆,那氣勢,並不友好,前方奔行之中的車架周圍,不時有一名騎士突然回身衝擊,遲緩這支騎兵的追擊速度,只是眨眼間,已經有六名騎士奮不顧身的衝了回去,轉瞬間被無數馬蹄踩成肉醬。

“好漢子!”在最前方的單雄信聳然動容,這些騎士本身的實力,不足畏懼,充其量也不過四階精銳騎兵,但那義無反顧,明知必死卻依舊奮不顧身的決絕,卻足以令人動容。

左豐卻是面色一變,偷偷地拉了拉李軒的衣角道:“是河東衛家的人馬,將軍還是少管閒事爲妙。”

衛家乃河東望族,雖然如今已經有衰落之勢,但依舊是中原有數的豪門望族,就連不少世家大族,對於衛氏都禮讓三分,左豐雖屬閹黨,平日裡行事肆無忌憚,但對於這些真正的豪門大族,多少有些畏懼。

“哦?”李軒劍眉一揚,有些詫異的看向前方的車架,能被衛氏派出這種排場來追的人,身份恐怕也不凡吧。

只是這瞬間,車架周圍的騎士已經紛紛殞命,那車架卻是朝着這邊衝過來,後方的騎兵已經靠近,一名騎將臉上帶着猙獰的笑意迅速靠近車架,眼見便要上車,車內突然傳來一道刺耳的破空聲,一枚石子在騎將愕然的目光中,直接鑽入了他的眉心,貫穿了整個腦顱,在後腦處濺起一朵血花,魁梧的身子直直的倒飛出去。

“彈指神通!?”李軒和黃蓉同時愕然驚呼出聲,沒想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黃藥師,竟然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單雄信,立刻讓出通道,讓車架過來!”也顧不得思索這位老丈人怎麼跟衛家的人起了不愉快,李軒厲聲吼道。

“喏!”單雄信早已心潮澎湃,幾乎李軒下令的同時,便開始變陣,密集的戰陣中,突然自中間分出一條通道,任由車架飛馳而過,同時,後排的弓箭手射出一排箭矢,射住了對方的陣腳。

單雄信策馬飛奔而出,大馬金刀往陣前一站,手中狼牙槊一揮,一道罡氣在身前劃出一條裂縫,看向前方驚疑不定的騎兵厲聲道:“某乃鎮北將軍府麾下單雄信,來人止步!”

衛家騎陣中,一名騎將策馬而出,目光在那鎮北將軍的旗幟上掃過,眼角處閃過一抹不屑,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單雄信道:“我乃河東衛氏子弟,衛明,兀那潑漢,便是你家鎮北將軍當面,都不敢管我衛家之事,還不速速給我退開!”

單雄信聞言大怒,正要說話,身後卻已經傳來李軒的聲音:“衛家很了不起嗎?今天這事,本將軍還就要管一管,你待如何?”

“呃……”衛明嗓子一堵,沒想到那鎮北將軍,竟真在這區區數百之衆之中,但卻也並未在意,鎮北將軍又如何?沒有家族撐腰,註定不過是無根飄萍,當下一抱拳拱手道:“原來是鎮北將軍當面,那馬車之中,乃我衛家之人,只因不守婦道,逃出衛家,正要將其捉回去,還望將軍行個方便。”

“衛子恆!”李軒還未說話,身後卻是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李軒回頭看去,卻見車架之中,跳下一名鬚髮皆白的皓首老者,卻並非想象中的黃藥師,單薄的身體,迎風而立,怒目看向威名,卻自有一番說不出的威勢在裡面,怒目看向衛明,鬚髮張揚,戟指道:“好個不守婦道,想不到堂堂衛氏,竟也是這等藏污納垢之所!”

衛仲道,河東衛士,不守婦道?

李軒目光在老者身上掃過,這樣一來,眼前的老者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眼中閃過一抹興奮,這可是東漢末年有數的大儒,若能得此人,對自己來說,甚至勝過得一州之地呢。

“蔡翁何出此言,一直以來,我河東衛氏何曾虧待過你父女二人?二哥早死,我衛家不嫌其剋夫之象,三哥更不計其身份願意納其爲妾,那也是嫂子的造化,怎的到了蔡翁嘴裡就成了藏污納垢之所?”衛明嘿嘿冷笑一聲,看着擋在前方的三百士卒,不耐道:“還不與我讓開,事後,我衛家自會還你一個人情,現在,立刻給我讓開,否則,休怪我衛家不敬!”

“你”蔡邕怒視衛明,面色通紅,一時間被衛明一番言辭憋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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