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安琪問她爲什麼會有從小在養父母身邊長大的記憶。
養母說道:“寶貝,我們將帶你回家之後,發現你就像是一個初生的嬰兒一樣,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也沒有任何的記憶,甚至不會說話。但是你當時看上去已經有了十五六歲的樣子,所以我和你的爹地猜想,你可能經歷了什麼奇怪的事情,所以纔會變成初生嬰兒狀態。”
“我們沒有辦法找回你的過去,所以決定將你當做一個真正的什麼也不懂的嬰兒來進行撫養。我們爲了不讓你覺得自己有什麼異常,能夠和其他的小孩一樣無憂無慮的長大,從帶你回家的第一天起,我和你的父親就不停的在你的耳邊述說你在我們家從小長大的經歷,這樣幾年下來,到你開始懂事的時候,你的腦海裡面就留下了被我們杜撰出來的童年經歷,你自己也將它們當做是真實的了。”
“同時爲了掩飾你年齡上的秘密,我們對外宣傳你是一個天才,從小在家裡由我們親自教導長大,沒有接觸任何的外人。而你不愧是一個真正的天才,在我們家第一年就學會了英語和所有小學的課程,第二年就學會了漢語和全部初高中的課程,到了第三年更是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加州理工大學。有了你優異成績的表現,外人都相信了你是天才,是由我們從小在家裡獨立培養起來的,沒有任何人懷疑過你的身世。”
安琪從自己養父養母的口中知道了自己的來歷,她的心中心潮澎湃,問道:“你們在發現我的時候,我的身上除了穿着的衣服之外,還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比如懷裡有沒有抱着一個鐵盒子?”
養母說道:“寶貝,當時的你,除了身上穿着的衣服,手裡空空的,並沒有抱着什麼盒子之類的東西。對了,你身上當時穿着的那件衣服,我們還保存着。”
於是養母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在箱子裡面找了一下,找到一個密閉的盒子,她打開這個密閉的盒子,從裡面拿出一套衣服來,遞給安琪。
安琪用顫抖的雙手接過這套鵝黃色的略顯陳舊的衣服,她輕輕的撫摸這件衣服,淚流滿面。在劉輝的被封印的記憶裡面,對這套他最後親自給舒妍穿在身上的衣服有着很深的印象,所以閱讀了劉輝記憶的安琪也對這套衣服非常的熟悉。她看着這套衣服,發現和劉輝記憶中的那套衣服一模一樣,她已經可以肯定,她就是舒妍了。
至於舒妍爲什麼在死亡後會復活,她的智商爲什麼會成爲嬰兒狀態,爲什麼會相貌大變,爲什麼會年輕了好幾歲,爲什麼會喪失全部的記憶,這裡面的詳細情況安琪就不清楚了,不過好在她可以馬上進行求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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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當劉輝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他正躺在一間完全陌生房間的牀上,他的喉嚨發乾,頭疼欲裂。胡仙兒坐在牀頭上,正默默的看着他。
劉輝一愣,馬上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喝悶酒,肯定是喝醉了,被人送到了這裡來。他運轉體內的靈氣,一下子就將體內殘留的酒精全部逼出了體內,被收入儲物空間裡。他揉了揉自己的頭,搖擺了幾下,他的頭疼症狀一下子就全部消失了。
而就在劉輝開始搖頭的時候,他腦海裡面曾經被封印的那段記憶如同潮水般的涌現出來,他一下子呆坐在牀上,曾經消失的記憶無比清楚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裡,想着舒妍的逝世,劉輝的眼角不知不覺的就流出了淚水。
坐在旁邊的胡仙兒看見劉輝醒了過來,然後呆坐着,忽然開始流淚,她大吃一驚,連忙問道:“水牛,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劉輝一怔,擦乾眼淚,笑道:“仙兒,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睡覺的時候做了個非常感傷的夢,所以就流淚了。”
胡仙兒疑惑的看着劉輝,說道:“水牛,你昨天怎麼忽然喝醉酒了?我可是從來沒有看見你喝醉過,你的心裡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你如果相信我的話,可以和我說說的,我就算不能幫你,至少也可以成爲一個好的聽衆吧!”
劉輝看着眼前的胡仙兒,覺得愧疚不已。前世的時候他和還是何素梅的胡仙兒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兩人兩情相悅,沒有任何的感情危機。沒想到在這一世重逢之後,他卻惹出了這麼多的情債來,不但喜歡上了舒妍、樑靜月,現在更是喜歡上了疑似舒妍的安琪。這對胡仙兒來說明顯的不公平,所以他的心裡有些發虛,自然是不敢將舒妍的事情說出來。
劉輝笑道:“仙兒,我真的沒有什麼事情。我之所以跑去喝酒,而且還喝醉了,可能是和最近的工作壓力太大有關係。經過這次醉酒事件之後,我的壓力大大的緩解,以後再也不會喝醉了。”
胡仙兒伸手摸了一下劉輝的額頭,擔心的說道:“你就算壓力大,也不用喝這麼多啊!我做好晚飯在家裡等你,左等右等都不見你回來,如果不是武元嘉通知我的話,我根本就不知道你醉倒在這裡。你現在覺得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劉輝感受到從胡仙兒手上傳來的溫暖,他的心裡愧疚不已。他下了牀,說道:“仙兒,我沒事了,我感覺非常好。我現在還有一件緊急的事情必須去做,要先離開這裡。”
胡仙兒上前幫助劉輝將衣服穿好,然後給他將衣服上的褶皺抹平。劉輝輕輕的擁抱了一下胡仙兒,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說道:“仙兒,我先走了,你照顧了我一個晚上,也很累了,早點回家去吧!”
就在劉輝推開門,準備出去的時候,胡仙兒忽然問道:“水牛,你還會回來嗎?”
劉輝一愣,停了下來,說道:“仙兒,你在家裡等我,我會回來的。”
胡仙兒呆呆的看着劉輝走出門去,隨着房門咔噠一聲關上,阻斷了她看向劉輝的視線。她久久的站在房間裡,同樣的淚流滿面。在她的心裡,忽然有了一個不祥的預感,那就是她的水牛這一去,很可能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胡仙兒的心思細膩,考慮周全,她通過劉輝這段時間的異常舉動,早就發現他們的感情出現了危機。她在到這個酒店的時候,還特意問過外面的保全人員,知道在她到這裡之前,安琪纔剛剛離開。她已經可以肯定,劉輝和安琪之間肯定有着問題。她得出這個可怕的結論後,心裡頓時猶如刀絞一般,她有幾次都想要衝出去,將劉輝給拉住,不讓他離開自己。不過她只是伸了伸手,最後還是頹然的放了下來,一個人在房間裡面黯然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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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輝出了酒店大門,就讓門口的保全人員送他到安琪的家裡。在他取回被封印的記憶的時候,他對之前心裡的那些疑問就豁然開朗了。
之前在他腦海裡面莫名其妙出現後又神秘消失的的和尚身影,每天早上起來後總覺得遺忘了的對他來說非常重要事情,他和安琪身體接觸的那種熟悉感和兩人身體自發的親吻擁抱本能。這一切的一切,都來源於被封印的那段記憶。
那個和尚的身影,就是歸元寺的智光禪師,他在封印劉輝記憶的時候在劉輝的腦海裡面留下了他專有的精神力量,在劉輝突破到修真築基期後精神力大漲,開始自動衝擊智光禪師佈下的記憶鎖鏈的時候,激發出了智光禪師的虛影,這次雖然沒有衝破這段記憶鎖鏈,但是也從鎖鏈裡面流出了少許的記憶,使得劉輝意識到自己遺忘了一些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事情來。
在智光禪師圓寂之後,他佈下的這個記憶鎖鏈能量大幅減弱,正好被安琪這個新手給破解開了,讓劉輝恢復了消失的記憶。按照那個記憶鎖鏈能量消失的速度來看,就算安琪不出手,劉輝自己在半年後可以突破智光的封印,拿回失去的記憶。
劉輝現在已經可以肯定,安琪就是舒妍。雖然舒妍已經死了,安琪還活着,甚至兩人的記憶、相貌、年齡都天差地遠,但是他在通過與安琪的身體接觸後產生的熟悉觸電感覺和兩人身體間本能的親吻和擁抱上,他就知道了她們絕對是同一個人,因爲那種觸電的感覺和身體的本能行動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人可以複製和冒充。雖然舒妍和安琪爲什麼會是同一個人劉輝現在也不清楚,但是卻無妨他得出這樣一個古怪的結論來。
劉輝很快就趕到了安琪的家裡,不過他沒能見到安琪,只是見到了安琪的養父和養母。當劉輝問起安琪行蹤的時候,安琪的養父母說安琪已經趕回國內的楚州市了。
就在劉輝發愣的時候,得勝打來電話,說安琪和阿霞等三名保鏢已經上了回國內楚州的飛機。
劉輝沒能見到安琪,有些失望,他想了一下,對得勝說道:“你馬上安排一下,我也要趕回楚州。另外調動國內的人手,趕到楚州保護安琪的安全,我不想出現任何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