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她臉上有幾分不好意思,妖月臉上的笑容越發濃厚。她看了一眼那傀儡人,然後又看了看她說道:“不過說起來你師父也是爲了你煞費苦心,爲了你專門弄出來這樣的一個傀儡。而且,爲了你跑到這個死陣法裡面,說不定永遠都出不去了。看來,還真不是把你當鼎爐來用。”
“那是自然,師父待我一向是親厚的。”萱草看着面前的妖月,口氣中隱隱的有幾分的自豪。看着她這個樣子,妖月點了點頭,“好了,我先回去了,免得你等會又覺得我膩煩。”
說完,就自個兒走到了自個兒的竹樓裡。
看着妖月走了,萱草抿了抿嘴脣,她有些弄不清楚自己對妖月到底是個什麼心思了。人心似乎總是複雜的,也總是在變化的。她只感覺自己似乎每次對這她下了一個定義以後,她會立即推翻那個定義,讓自己又不知道要如何評價她好了。想到這裡,萱草微微低垂着頭,眉頭微微的皺着。
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順其自然好,方正自己現在也只能在這裡面待着,不管自己對她有什麼樣的看法,其實作用都是不大的。她想着,就直接捋了捋自己的頭髮,然後回到了房間裡面去了。
回到房間裡面了以後,萱草躺在牀上,思緒漫天飛舞着,在琢磨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夠更好的把握時機。她的腦海就好像是一部錄像機一樣,開始不停的回放自己和那些東西打鬥的畫面。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就這樣的睡着了。
當她醒過來的時候,看到自己師父正坐在自己的面前。她開始還有些驚慌,但是很快就淡定下來了,因爲她已經習慣了。她看着面前的師父,微微皺眉,有些奇怪的問道:“師父,你這個時候過來有什麼事兒嗎?”
看着自己徒弟這個樣子,師父咳嗽了兩聲,然後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只是來告訴你,那陣法我已經有頭緒了,所以說你不用着急。”
“放心吧,徒兒我一點都不着急,因爲我相信師父。只要師父在,我們肯定是可以從這裡出去的。”萱草說着,眼睛閃閃發光,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特別崇拜的東西一樣。見着萱草這個樣子,師父點了點頭,臉上有些欣慰。很顯然是因爲萱草說的話取悅了他。
“你說,我是不是有些太逼急你了。”師父說着,站了起來,看着窗外的場景。聽了師父的話,萱草先是一愣,然後立即明白他說的是什麼。逼着自己的也只有最近讓自己和傀儡人對練的事情了,於是她搖了搖頭,說道:“怎麼會呢,並沒有。”
聽了萱草的話,師父嘆了口氣:“你這一次落到這個下面,固然說是他們人多,但是你也不應該如此纔對。所以說我纔想起來你確實對法術的運用如何打架顯得有些太過生疏了。但是卻又不知道要如何教導你纔好,所以說纔會現在強迫你努力和那傀儡人對打。”
師父說着,雖然說語氣平平,但是那種淡淡的擔心還是流露了出來。萱草立即笑了起來:“師父你想的有些過多了,放心吧,徒兒雖然說算不上聰慧,但是卻也能夠努力想辦法把自己這個鍛鍊起來。就如同師父所說,師父不可能永遠的陪伴徒兒一輩子,徒兒總是要學會如何自立的。”萱草說着,心裡頭突然就有些難受起來。
看着她這個樣子,師父嘆了口氣,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既然你能夠想的通,那就好了。不過這幾日你也不需要太過勞累了,只要你在我身邊的時候,總是沒人能夠對付你的。時間長久的很,你還是慢慢來吧。”
萱草雖然說不知道爲什麼師父話鋒一下子轉的那麼快,但是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師父把話念叨完了,然後就走了出去。看着師父從窗戶那走出去,然後懸空走到他的竹樓裡,萱草突然覺得,其實吧對師父來說,自己和他住一個還是住兩個竹樓壓根沒有什麼意義的。只要他想,天涯咫尺,咫尺天涯。
嘆了口氣,萱草雖然說知道自己是徒勞,但是還是把窗戶關了起來。這樣好歹也算是一個心理安慰,雖然說其實沒有多大作用的。她剛關上窗戶沒有多久,就聽到外面有人敲門。萱草打開門,看到站在那裡的妖月。萱草記起來,自己師父說過,妖月和他的修爲差不多,但是妖月從來進門都是敲門的,想到這裡,她心裡頭對妖月的感覺不由好了一些。
於是,她對着妖月笑了笑,有些奇怪的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你可知道,你師父已經專研出來一些頭緒了,只要他繼續這樣下去,說不定我真的可以從這個破陣法裡出去了。”妖月說着,眼睛灼灼發光,看着就好像是兩個小電燈泡一樣。看着妖月那個樣子,萱草有些犯怵,但是還是笑着說:“是嗎,那真的是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只是我不知道那麼多年我沒出去了,那些老不死的是不是還在。如果說他們還在那就好了,一筆一筆帳我就可以慢慢算了。”她說着,嘴角勾起,露出潔白的牙齒。看着妖月白淨的牙齒,不知道爲什麼萱草突然有些發抖。看着她這個樣子,妖月猛地一笑,然後突然變出了兩個酒瓶,對着她笑眯眯的說道:“怎麼樣,要不要來喝一些。”
“這個,不好吧。”萱草說着,看着那酒。
妖月手裡頭的酒都是很好的,但是就是後勁有些大。
看着她臉上猶豫的神色,妖月臉上笑容越發濃厚:“你有什麼好怕的,你不是還有一個師父在這裡嗎,不管怎麼着,你師父還能由着我害了你不成!”
“……”萱草頓時有些尷尬了,她趕忙搖頭:“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到上次喝酒的時候,喝的多了一些!”
“我這個酒和那個酒又是不一樣的,這個是純果子釀的,就算醉了到時候你也不會頭疼,你放心吧。”妖月說着,就直接坐在了桌子面前,從懷裡頭拿出來了兩個水晶雕刻成的杯子,緩緩的倒出來濃稠的液體。液體的顏色是琥珀色的,看着倒是十分誘人。看着那美酒,萱草忍不住舔了舔嘴脣,正想說什麼卻見着自己窗戶一下子打開了,自己師父從外面施施然的走了過來。
見着自己師父來了妖月臉上倒是沒有多少驚訝的神色,但是卻有幾分的不耐煩。
“怎麼有好酒怎麼可以忘記了我呢!”師父說着,直接坐在了妖月的對面。妖月掃了一眼他,然後哼了一聲說道:“我這裡就準備了兩個杯子,多的可是沒有了。”聽了她的話,師父也不介意,笑了笑說道:“不過是一個杯子而已,我這裡還是有的。”說完從自己懷裡頭掏出來了一個玉石雕刻而成的杯子,遍體通白,上面雕着一尾龍,看上去連鬚子都是清晰的。看着那個杯子,妖月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正準備把另外一個水晶杯滿上的時候卻見到他又拿出來了一塊淡紅色的玉石雕刻而成的杯子,上面雕的是一隻凰,翎羽清晰看着紋路都是很明顯的。看着那個杯子,萱草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來,徒兒還是用爲師這個杯子好了。”師父說着,笑眯眯的把那粉紅色的杯子遞到了萱草的面前。萱草看着那杯子,有些驚喜,又有些不好意思,“這個是給我用的嗎?”
“那是自然。”
師父點了點頭,很是理所當然的樣子。萱草看了看師父,然後又看了看妖月,覺得這個似乎是他們兩個人的在那鬥爭,自個兒反而成了犧牲品。想到這裡,萱草腆着臉問:“能不能兩個杯子都給我用啊,你們喝一杯我正好可以喝兩杯!”
“算了,這樣的話你不過幾杯的分量只怕就倒在地上去了。”妖月說着,就很從容的把水晶杯給收了起來。看着妖月這個動作,萱草看了看旁邊的師父,結果見着師父一臉淡定,直接拿着人家的酒壺開始倒酒,似乎這個酒本來就是他自己的一樣。
見着自己師父這個樣子,萱草頓時覺得好囧。自己師父怎麼會是這般模樣啊,正腹誹着,突然感覺自己手上多了點東西,低頭卻看到師父往自己手上塞了個杯子。
很是奇怪,這粉紅色的杯子裡給她的感覺並非是那種淡淡的冰涼玉石的感覺,而是有些微微的發熱。她好奇的抿了一口酒,味道有些酸甜,就好像是上好的果汁一樣,而且這個酒液也是溫熱的,喝起來喉嚨到胃都是很舒服的。她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師父,師父笑了笑:“我的東西自然是有些妙用的……”
“哼,不過是刻了一個陣法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妖月哼了一聲,直接灌了一杯酒水下了肚。看着妖月那個樣子,萱草笑了笑,也一下子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