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戳穿她,傅斯年看着被她掰掉的水龍頭,皺眉,“這下不修都不行了”
喬雨眠往浴缸外爬,頭上蓋着毛巾,嘀咕,“這下不找工具箱都不行了……”
傅斯年瞥她笨拙的樣子,眉頭禁不住皺的更深。衣服都溼了,她邊擰水邊往外跨,結果腳下一打滑,拖鞋飛出去,人又失去平衡往後栽下去。
傅斯年急忙伸手把她拎回來,她身上的水頓時沾了他一身,襯衣溼了一大片,他忍怒盯着她,“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喬雨眠摟着他脖子勉強平衡住身體,貼着他,嚇得腿軟,剛纔要不是他抓住自己,她腦袋撞在瓷磚上準開花了。用毛巾擦擦自己的臉,又擦擦他的衣服,她狼狽地說,“我幹嘛故意!你看你,一來我這裡就亂成一團!你是不是我的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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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傅斯年掰着她手腕,目光隱隱聚着火光,“聽見沒有!”
喬雨眠剛纔一摔,腳踝疼的厲害,站着有些沒力,腳上也有些脹痛。她聽他不耐煩的語氣,有些不樂意,“你以爲我想抱着你啊!剛纔不是扭了腳嗎!”
被她蹭了幾下,他身上衣服算是徹底溼了,傅斯年咬咬牙,一臉嫌棄的把她從浴缸裡拎了出來。把她半抱半拖地送回臥室,他把她很粗暴地扔到牀上,皺眉道,“趕緊換衣服!”
喬雨眠揉着腳,很氣憤的看着他,“腳都斷了!你就不能輕點嗎!”
看着她一身透明,他心情愈發煩躁,轉身剛要出去,就聽見她在那裡邊呻。吟邊說,“我的衣服在櫃子裡,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腳好痛。”
傅斯年不耐煩的回頭瞪她一下,見她捂着腳低着頭裝可憐,他雖然老大不樂意,可是還是走到衣櫃那,開了門拿東西。
“底下……有成套的睡衣褲。”喬雨眠看着他,“對,對,就是粉紅色小草莓的那一套。”
傅斯年拿出來,剛要起身,她就弱弱地說,“還有……下面的收納盒裡……有那個……”
他等她說完,可是好一會兒等不出後半句,回頭看了她一眼,就看她臉色不自然的紅着。他頓時明白了,轉過頭拿出收納盒,裡面放着小內褲和花花綠綠的內衣。
“隨便拿一套就好了……”喬雨眠乾咳兩聲,羞憤地坐在那裡。
飛快的抽出一套,傅斯年面色平靜的關了櫃子,走過來,把睡衣褲和內衣褲都放在了她身前。
喬雨眠看着他,有些想笑,可是又覺得有幾分心酸。這是曾經和她最親密最要好的男人,可是卻要走到陌路走到決裂。她不願意,可是又無計可施。他們之間,美好那麼短暫,痛苦那麼漫長。
到底不太好意思,喬雨眠沒敢看他,低着頭,“好了……你去用吹風機吹一下你的襯衫吧,應該很快就乾的……”
傅斯年低頭看着她的腳踝,本來以爲她是裝的,可沒想到真的腫了,而且還腫的蠻嚴重。
他沒說話,扭頭走出了她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