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噩耗,喬雨眠痛心不已。來之前她還混賬的懷疑爸爸在騙她……她其實也寧願他們再騙她,纔剛剛一家人團聚,爲什麼突然之間又要親人離散。
伏在爸爸身上,她滿心悲傷。
樓下。
坐在副駕駛,喬雨眠一臉難過,和傅斯年講完了家裡的大概情況,她靠在他肩頭,“就是這樣……他們說,過幾天還要出國去,可能再也不回來了,要我自己留下來……”
摟着她肩頭,傅斯年淡淡道,“我畢竟是外姓人,你纔是這個家的獨生女,自然要學會成長和擔負。”
“我根本做不來,我根本什麼都不懂……”
“誰生下來就帶着本事?”他拍拍她的頭,“你爸病重,這幾天你就留在他們身邊陪伴,我也不是很方便出現,如果有需要打給我就是,不必擔心,往後的事情,你爸肯定安排好人來扶持你,不會讓你單打獨鬥的。”
喬雨眠擡頭看着他,“你不生氣嗎?”
他一笑,眸光淡淡,“氣什麼?氣你爸防備我?如果我是他,我會把我女兒的腿打斷,然後給她找個老老實實靠得住的人嫁了。”
喬雨眠破涕爲笑,“你太惡毒了,可不能給你生閨女。”
傅斯年捏捏她鼻子,笑了下,“回去吧,有事打給我。”
喬雨眠看着他,用力地抱了他一下,“我替我們一家人跟你說聲對不起,替我自己跟你說聲謝謝。”
他低低笑起來,“突然這麼懂事,我不是很習慣——”
喬雨眠一哼,他一揚下頜,“去吧,多陪他們一會兒。”
喬雨眠點點頭,下了車,和他揮手告別,看他開車離去。其實,她根本不想要什麼公司,她是個還沒畢業被慣壞了的笨丫頭,將來能找一份安安穩穩的工作,嫁一個對自己好的男人就是最大的願望了,公司,她怎麼管得了,她巴不得能送給傅斯年……可,爸爸不允許,至少現階段,她不能那麼做。
第二天喬雨眠就被要求去公司旁聽會議。她雖然勉強,可是不得不像模像樣地拿着文件夾前去主持。
有爸爸的老臣幫忙扶持,她還沒有太丟臉,主持了會議,剛一散會,秘書就告訴她,稍後要去同合資公司的老闆見面——真當自己是這個公司的老闆了,她真的是一頭苦惱。
本來中午她約好和傅斯年一起吃飯的,可根本去不了了,她發過去短信跟他取消了約會,他只回了個‘知道’就算完,也不知道是習慣了惜字如金還是有些不樂意。喬雨眠坐在車裡,看着窗外的一切,覺得自己正在做一場突然的夢。她竟然被逮去當了集團主席,她只盼爸爸能好起來,她在這裡,順他意就好了,別的又無能爲力。
到了餐廳,她整理了下職業裝的襯衣領口,這身古板的衣服叫她邁不開步子——進了餐廳,服務生引她到位置上,剛一看到對方,她頓時詫異,“是你?!”
對方看到她,也是一笑,“我爸叫我來跟喬氏的主席見面,我還以爲是喬叔叔,沒想到,是喬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