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囑就是遺囑啊,不過看日子還沒有生效,好像是才更改過的東西。這裡的文件和一些合同就很厲害了,上面說一旦毀約或者出了狀況就要乙方負責,還有一些是雙方面賠償,這個賠償是按照百分比計算的,如果從前的生意賺了一個億,那麼之後的合同出現狀況就按照從前的比例雙倍賠償,裡面還有各種相關的法律條文,哎,我看不懂了,不過想想也少不了,多多姐,我勸你啊,不管這些東西是從那裡的來,都不能隨便給別人,你會吃官司的。”
我有些沉重的呼出一口氣,渾身顫抖着對她撒謊的說,“我知道,所以我才叫你看看,我不會交給別人的。”
“喏,多多姐該不會就是因爲這件事被人打了吧,那就儘快刪除吧,免得再受苦。”
我嗯了一聲,將電話接過來。低頭想着,或許就是唐夢因爲這件事對我動手的,因爲這裡面的更多損失都是唐夢來負責,之前莊嚴說過,這比生意他發現了不對,可是唐夢非要搶手去做,最後吃了虧,纔會叫她失去了很多股份,現在在公司也沒有了立足的地腳。
我也想到她不會是因爲我和莊嚴之前的事情來找我,作爲莊嚴的妻子,唐夢與他之間只有交易和合作,卻沒有一分的感情。就算她最開始想對我下手,也是出於我會破壞他們婚姻的緣由,可一旦發現我對他們的婚姻沒有任何興趣,她卻是更加希望我和莊嚴在一起的,因爲這樣也叫她多了更多自己的事情。
“多多姐,快吃飯吧,姥姥聽說你傷了骨頭,特意燉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的骨頭湯呢,喝了對身體好。”
“好,謝謝你香香,恩,也謝謝你姥姥。”
“嘿嘿,多多姐你太見外了。”
香香也沒有吃,所以她帶了兩份過來,分好了放在我身前後,端着飯盒低頭吃着,還不忘低頭翻看着手裡的書本。
我沒與打斷她的認真,知道她又要上班又要上學很辛苦,肯定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學習的機會的。
這個下午她都在我這裡坐着,只是我們沒有說話,她看着書,我看着手裡裡面的電影,偶爾因爲我需要去衛生間而纔會有所交流。
晚上的時候她出去買了外面的炒菜回來,提着送到跟前就急着去上課了,她說上課回來就去上班,估計要明天中午才能過來了,我叫她趕緊回去,她連連囑咐了我很久才離開。
我瞧着被她放在這裡的飯菜,開始心疼起這個其實跟我同齡卻覺得她是小孩子的小姑娘來。
她這樣的家庭,有了還不如沒有呢,至少我那個媽媽只知道要錢不知道干涉我的事情,並且她在住院之後一直都沒有主動聯繫過我了。少了一份這種窮追猛打的牽掛,叫我覺得輕鬆一些。
這天晚上,我吃過飯之後,自己扶着牆壁一點點的在路上挪蹭,醫生說經常躺着對身體吸收不好,所以能動還是下來走一走。儘管很痛,我堅持着。
走了一圈,覺得實在具體還是太短,我就去了外面。
最近好像經常下雨,現在的天上還沒與黑下來,可烏雲密佈的天氣倒是有了幾分陰沉。
風有些大,我盯着風慢慢的走在醫院後面的花園裡。這裡的人還真不少,有老有少,但是大家都是
結伴而行,身邊有人陪伴,而我卻獨自邁着蹣跚的步伐走在這個漆黑的小道上。
走了很長段時間我才往回走,還未推門進去就看到了裡面的肖奈。
他正坐在牀邊上給我打電話,看着我的電話在牀頭響了,就起身要出來,擡頭看到了我。
我笑着,輕輕將房門推開,他就朝着我走了過來,擔憂的說,“我還以爲你出了什麼事情呢,怎麼這麼晚了還出去走動?”
“醫生說叫我多走走,反正躺着也是難受,最近吃的太多了。”
“那也不要走的太遠,我很擔心,快躺下。”
他扶着我躺下來,我勉強坐着,靠在身後的軟枕上瞧着他,他的臉色好像比昨天來的時候好多了,現在換了衣服,身上有着很淡的香水的味道,伸着手的時候能夠看到他手腕上的手錶和那霸氣的紋身,只是現在已經失去了從前的色彩了,陰沉沉的隱藏在衣袖下。
“今天感覺怎麼樣?”他問我。
我笑着說,“沒事了,好多了。”
“還要住院一段時間。”
我點點頭,之後我們就陷入了安靜,只是彼此看着彼此,卻沒有更多的話題,他的眼神亮晶晶的,好星星一樣閃爍,看着我的時候帶着溫暖如水的眼神,叫人看上去舒服極了。
過了很久,他又坐下來,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減少,對我說,“我來跟你說些事情的。”
看着他嚴肅起來的樣子,我知道他要說的是莊嚴的事情了。
“是唐夢找人做的,但是具體緣由她不說,不過我也給了她警告,她賠償所有的醫藥費。這件事我想就這麼算了吧,你要你離開莊嚴,依舊就不會發生了。”
我知道肖奈是爲了我好,可是他不知這件事裡面的具體細節,纔會覺得這件事如如此的好解決,可我依舊不能說。是能表面上答應他,背地裡還要繼續做我必須做並且不得不做的事情。
他又說,“你現在要緊的是好好養身體,費用不用擔心,唐夢那邊我會來處理,只是莊嚴那邊……”他突然停下來看着我,好像在探究着我此時的表情,我想他應該在猜測着我對莊嚴的心吧,其實說不擔心是假的,我知道我這份擔心不能表現出來,所以我只能隱藏着,就好像我平常將撒謊當成說話一樣。
“怎麼了?”我故作好奇的追問。
他呵呵一笑,搖頭說,“沒事,莊嚴那邊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要管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等你好了之後想去上班就去吧,不想去的話我給你安排別的工作,恩,你想想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就能做了嗎?我什麼都不會,就連出賣身體我都三心二意着,我這一輩子都會一事無成的,所以我對肖奈依舊只能是失望的彙報。“肖奈,我喜歡跳舞,現在我已經不會脫光也能賺到很多錢了,等我好了我就去上班,你放心吧。”
“那就好!”
他有些尷尬的點點頭。我知道,他是不想我回去跳舞的,他還在打算着將我培養成能夠配得上他的人。
我不禁在心底冷笑,肖奈啊肖奈,你這樣的愛是真的愛嗎?
可我不懂什麼叫愛,或許他這樣就是真愛吧!
這天晚上我
直接叫他走了,說的話有些重,他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我知道我又傷了他的心了,可我只能這麼做。
夜裡的時候,我醒了三次,都是被噩夢驚醒,第一次夢到了我媽媽病死了,她躺在牀上對我大叫,因爲疼痛而嘶吼,我在夢裡哭的泣不成聲,可醒過來的時候我一臉淚水都沒有。第二次是因爲莊飛,他舉着刀子奔向我,嘴裡面大喊着要將我殺死,罵我是婊子,是下賤的女人,是出賣身體的賠錢貨,是不被親人相認的可憐蟲,難聽得字眼在我的腦海裡面久久迴盪,揮之不去。第三次是因爲莊嚴,他坐在我身邊,用冰冷的眼神瞪着我,渾身上下都在顫抖,怒火已經將他包裹,心口出只有血窟窿,雪白的衣服上滿是血紅,觸目驚心。
這一次我沒有再入眠,在漆黑的天色裡面瞪着一雙眼睛瞧着天花板,渾身都因爲冰冷而顫抖着,可我的身上卻冒着冷汗,一點點的打溼了我的衣衫。
早上的時候香香很早就來了,我看着她疲倦的樣子,哈欠連連,一口飯還沒吃完就已經趴在我的牀上睡着了。
我起身將衣服蓋在了她的身上,提着吃過的飯盒出來。
昨天晚上好像下了很長時間的大雨,豆粒大的雨珠子落在地上,被早上濃烈陽光烘烤的只有地上一片片的溼痕。
我出去晃悠了一圈,回來的時候覺得身上都要被曬化了纔回來。
香香不知何時已經爬到了牀上,睡的香甜。
我將掉落在地上的書本撿起來,看着她的字,覺得寫的真好看啊,這就好像畫畫一張,看起來凌飛鳳舞。
香香睡到了下午才醒,呆坐在牀上看着我,我的手腕上才掛上輸液針,因爲藥水的作用,手腕有些痛,我微微皺眉看着她,她好久纔回過神來,衝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說,“多多姐,對不起,嘿嘿……我太困了,你快上來躺着吧,我去給你買飯吃。”
我笑着看着她跑遠,瞧着她的小身板看起來實在叫人心痛,但是我也被她這樣貼身的照顧了足足一個月纔出院。
出院後,她堅持要我去她那裡住,我拗不過她可也擔心我過去了會被她帶來麻煩,畢竟我自己就是麻煩的開端。
耐不住還是被她拉去了她的住處了。
她的家裡收拾的很乾淨,對我說這不是之前肖奈幫她租住的房子了,是她賺了錢之後自己攻的房子,交了首付,餘下的自己在銀行貸款購買,儘管很小,可也有兩個房間,她說她自己住還有些害怕,叫我過去了還能給她作伴。
我知道她是不想我一個人在那個小小的房子裡面再被人打。
我們的錢賺的其實不少,可最後落在自己手上的卻少之又少。所以這個房子對我們來說真的是很奢侈的一個東西。
住在這裡的第二天,我決定去上班。
來的時候肖奈還給我打過電話,我沒有接,到了工作室的時候看到了這裡的趙凡和張科正在說話,我正打算去我自己的小房間就被張科給攔住了,他對我陰謀陽怪氣的打量一番後指了指遠處的一個小房間,“以後你們都被分在了那邊的小房間,兩個人公用,時間上我來安排,你休息的這段時間就是另一個人在上班,錢呢後臺有記錄,多少看你們自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