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夕君這話說完的時候嘴角勾起了一輪新月,遠遠的羅佑琮站在公司大廳的一個角落,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麥夕君一向不是個特別容易記仇的人,也不是個容易跟他人跟自己過不去的人,看清了也就看輕了。她渴望平靜,身邊有親人的陪伴,過隨遇而安的生活。
可是現在,她卻一再的被招惹,還被囂張的‘小三’搶走了未婚夫之後找上了門來,在公司大門口前給了她響亮的一耳巴子?她麥夕君就真的有那麼好欺負麼?難不成她就是如此歹命?
身邊幾個圍觀的同事,有一個膽子小的在麥夕君打出第二巴掌的時候就已經驚呼出聲,慌忙的掩嘴。以賀晶晶潑辣的性子,公司裡很多的同事都儘量敬而遠之,避之不及。
而且,賀晶晶有家底子,聽說父親是某知名廣告公司的總裁,得罪過賀晶晶的人都沒有什麼好的下場,再加上賀晶晶平時就待人一向就不怎麼和諧,那同事也是深怕自己會遭她‘毒手’,於是趕緊拽了拽身邊的同事慌忙逃離。
她挑起的嘴角是有多麼的不屑就代表她曾經有多麼的在乎,她總是以爲只要是待她好的人,無論別人怎樣說怎樣議論她都無所謂,但令她沒想到的是別人曾經給過她的‘善言’竟也成了有朝一日……
“哼~”麥夕君冷聲輕哼一聲,甩開賀晶晶的雙手,只是賀晶晶卻又反拽住了她的胳膊,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
麥夕君試圖甩開,但卻被賀晶晶抓的更緊。
“麥夕君,知道嗎?知道沈焰烈爲什麼會靠近你嗎?”她咬牙切齒,挑高的眉梢,瞪大的雙眼,讓人忍不住的一陣毛骨悚然。|
“你以爲沈焰烈他是真的看上你了嗎?你以爲自己很有資本?不要那麼得意!他只是在利用你!你也不動腦子想想,他要什麼沒有?他憑什麼會看上你?說到底你也只不過是有被人利用的價值而已,你也只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通往吞併陸氏的棋子罷了!”
賀晶晶不屑的冷笑出聲,趾高氣揚甩了甩略顯凌亂的髮絲,“對,我是搶了你的男人沒錯,但你爲什麼就不想想他爲什麼會離你而去?但是看到你很失敗的樣子我就覺得很活,哈哈哈……”
“你……”麥夕君小臉升騰起慍怒,差點兒自亂陣腳,隨即勾起嘴角,“賀晶晶你很成功,真的,不是別人都誇你,你還真的是視男人如衣服。但你就不怕得病嗎?”
“你!”賀晶晶本來還在得意,但麥夕君最後那一句話着實是氣的她不輕,鬧的臉紅脖子粗,一瞬間所有的猖狂在這一刻消失殆盡,擡高了手,愣是沒有落下。
麥夕君擡起了下巴,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給賀晶晶一個更好的角度,“來,動手吧賤人!只是我必須要警告你,我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你若是再不知收斂的惹怒我,我的脾氣你一定了解,不會破罐子破摔也差不多!到時候我得不到什麼好處的同時,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賀晶晶憋了一肚子的火,但卻又找不到一句反擊的話。是她親自將麥夕君逼上梁山的,所以這事兒怨不得麥夕君毒舌。
只是,賀晶晶從來沒有想過,在麥夕君平靜堅毅倔強的外表下,竟然還會有如此毒辣的一面,她以爲就連她搶走了薛禮讚她也會平靜的無一絲波痕的轉身離去,可是卻從沒想過她反擊起來竟像只完全被挑起戰鬥力的老虎,薄情寡義,對着她虎視眈眈。
“哼!”麥夕君冷哼一聲,拍掉賀晶晶的手,拿離開自己的手腕,頭也不回的轉身就朝公司大廳裡走了過去。
直到麥夕君乘上電梯離去她都未曾發現,在大廳一處有一個目光一直緊緊的跟隨着她,直到她坐上的電梯閉合那人才邁出步伐,也朝着電梯口處走去……
歐亞商貿總裁辦公室。
“少爺,您真的打算這樣做嗎?”莫紹興微頷首似乎是有所顧慮的尋問道。
此時,站在莫紹興跟前的那男人正背對着他,站在鋼化玻璃窗前,一手放在另一隻手的手腕上,似乎是在扣着襯衣的鈕釦,舉投足之間散發出魔魅的氣息。
辦公室內並沒有開燈,男人站着的這個角度,外面街道燈火通明,只能看到他如刻畫般的側面輪廓,其它的都是暗影。
沈焰烈默不作聲的眺望着遠方,似乎略有所思。
“我覺得,這樣做會不會有點打草驚蛇?”莫紹興接着說道,宇文斯也放下手裡的平板電腦,專注着這次談話。
“唉,紹興,我跟你說啊,烈他做事定有他自己的分寸,如果他不吭聲那就代表他已經不想重複了,在他身邊這麼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去做吧。”宇文斯說着,端起高腳酒杯輕啜了一口的紅酒,另一手支撐着沙發靠背,甚是閒情逸致。
但其實宇文斯並不看好莫紹興,因爲他總覺得在莫紹興的心裡藏了太多的事,而且是那種深藏不露型號的,並不能將他當做心腹來養活着,因爲直覺告訴他,莫紹興日後必成大患!
“那,好吧。”莫紹興猶豫了一下,轉身打算離去,但卻不禁的在心底嘆了口氣。今年的他年僅二四,正好是本命年,曾經有過好幾個爲他補卦的人說他活不過去二十五,雖然他不是很相信,但說的人多了,他也竟然開始猜忌。
他現在在想,會不會在這一次他的生命就要結束了?會不會就要裁倒在這一仗裡了?
但在他剛踏出第二步的時候一直背對着他們的沈焰烈卻緩緩的轉過了身,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眸子銳利深邃,“紹興,就按照你說的辦,lov隨後我會親自來處理掉。”
宇文斯聽後一驚,紅酒喝到一半差點嗆到,“烈,這可不是你的做事風格,處理掉陸氏的同時一併產除lov不好麼?省的雜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莫紹興頓下腳步,不說話,靜靜的聽着,看沈焰烈半晌沒吭聲,於是宇文斯又自主接過了話,“烈,雖然藉着那個女人的名義除掉了陸氏,這個說法確實還不錯,但是下一次你除掉lov的機會呢?你可別告訴你還會以她的名義,別到時候自己玩着玩着就陷進去了,不都說了嗎,女人如衣服,她不值得你爲她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