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該吃藥了。”
敦倫市,二皇子的府邸之中,尉遲凌風捧着一碗藥跪在牀前。
“凌風,我只是有些感冒,不必這麼緊張,今天應該是你三弟的生日把,替我去看看他,這孩子,也不容易。”
前方三米之外的米色牀榻之上,葉萊麗爾靜靜側臥在牀上,長髮散開流淌過胸前,臉上那一絲白色不僅沒有讓她看起來憔悴,反而多天一絲嬌弱之美,淡淡香味遍佈整個房間,迷醉着每個人的心田。
雖然她已經年近四十,可是那絕美的容顏之上沒有留下一絲歲月的痕跡,嬌美如初,那白皙滑膩的肌膚更是秒殺無數少女,身上那層薄薄的蠶絲金紗之下,那玲瓏有致的身軀凸顯無疑,比起那稚嫩少女,她身上多了一絲成熟醉人的風韻,比起那些成熟的少婦,她又多了一絲清純甜美,一言一語之中給人一種極爲舒適的感覺,不得不說,真乃一代妖姬也!
“母親,何須對這個雜種如此客氣,我們裝作什麼不知道不就行了。”
尉遲凌風快速的擡起頭望了望面前女子,雙眸之中閃過一絲貪婪,喉嚨之中嚥下了一口唾沫,這絲目光之中,充滿了慾望,這絕不是兒子望向母親的眼神,而是男人望向女人的眼神。他已經完全忘記了,眼前這個女子是生他養他的母親,而不是那些他玩弄的女人。
聽到他的話,葉萊麗爾的眉頭微微皺起,知子莫若母,察覺到他的異樣,她輕輕拉過旁邊的薄被蓋到了身上,遮住了那妖嬈無比、萬分誘人的嬌柔之軀。
“你啊你。不要以爲你二叔給你撐腰,你就萬無一失了,要知道。尉遲長空也是皇位的合法繼承人,今天他也會去吧?”
尉遲凌風眼神中一陣失望。也不知是因爲被她訓斥、還是因爲她遮住了那無限春光,不得不說,他喜歡玩弄人‘qi’這個癖好,很可能也與此有關,但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沒有人清楚。
“好吧,母親,我知道了。我會去看看的,請您放心。”
聽到他這敷衍的回答,葉萊麗爾眉頭微微一皺,沒有說話,無力的揮了揮手,心中只有無盡的失望,連唯一可以依靠的兒子,在此刻也變成了可怕的豺狼,她已經傷透了心,不想再多說什麼。
“娘娘。尉遲親王邀您前往南方一趟!”
旁邊的女官望了望手中的光腦,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葉萊麗爾露出一絲玩味的微笑,尉遲靖宇。相比他現在非常難受吧,大皇子尉遲長空封了皇太子,地位在他之上,三皇子尉遲戰雲封了親王,與他平級,雖然他實力超絕,但是畢竟天命不在他、而在尉遲仁德,也許用不了多久,整個獅心帝國就要易鼎了。
“告訴他。我身體不適,不宜遠行。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雖然最後那句話十分甜蜜,但從她嘴中說出來卻充滿了古怪。她臉上也是滿臉不屑,她一把掀開薄被,輕輕捧起那潔白纖長的美腿,嘴角微微一翹,快來個人解放吧,永遠的佔有我……
顯然,江威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清閒,炎黃一號書房之中,他面前的菸灰缸已經塞滿了菸蒂,翻閱着手頭的文件,雖然瑪莉亞做好了批示,但是作爲這個龐大集團的掌舵人,他多少也得把這些事情記在心底,萬一別人問他,他來個一問三不知,那不是丟人丟大了嗎?
就在這時,梅霜推開房門,快步走了進來。
“主公,情況有些不妙。”
聽到這話,他指間香菸的那長長煙灰黯然跌落,猛地站了起來。
“封印破開了?”
“那倒不是,愛麗絲夫人計算的還是比較準確,霸主那邊傳來的消息,基本與她的推算相符。”
江威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做到了座位之上,封魔禁地星域的南方,天玄部落衆國負責的菱晶之髓還沒有到位,如果現在封印破開,那絕對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你啊你,嚇唬我好玩是不是,沒事別說什麼情況比秒。”
他沒好氣的望了梅霜一眼,後者有些委屈的攤攤雙手,解釋道:
“主公,您可別怪我大驚小怪,這條消息,真的不怎麼好。”
聽到這裡,江威擡起了頭,略帶幾分疑惑的望着她,梅霜打開手中的文件夾,輕輕擺在他的身前,
“這是天玄部落衆國傳來的文件,他們說無法湊齊那兩千噸菱晶之髓,如果需要,他們只能向其他國家購買,希望武聖聯盟給與資金支持,這是瓦妮莎小姐剛剛傳來的消息。”
此刻,江威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把天玄部落衆國罵了個狗血淋頭,確切的說,是在罵藍家。兩千噸菱形晶石,對於九大國之一的天玄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大數字,其他國家面對此事都紛紛慷慨解囊,就連特烈普維帝國都出了份子,原本只有獅心帝國在裝死,沒想到現在多了一個天玄。
他很清楚,這不古天玄部落衆國給他的下馬威而已,在此次應對浩劫的行動之中,武聖聯盟的主導地位是絕對的,不容任何勢力、任何國家的挑釁,這件事已經基本得到了九大國中六大國的支持,而江威作爲武聖聯盟的盟主,無疑是聯軍統帥的最合適人選。
正在他憤怒不已之時,手腕上的光腦閃爍起來,望到瓦妮莎那略帶幾分疲倦的樣子,他心中微微一疼,這幾天相比武聖聯盟那邊的事情挺多,忙壞自己這位師姐了。
“姐姐,天玄那邊到底怎麼回事?”
“一開始我也被他們這回應下了一跳,等到碧落聯繫我之後,我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哦?什麼原委?”對於清風樓的情報能力,江威十分相信,恐怕他們已經查到了什麼可靠消息。
“現在,藍嘯生實際控制整個藍家。”
正拿着茶杯喝水的他,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噴了一地,滿臉不可思議:
“姐姐,藍振中怎麼了?”
“藍振中忽染惡疾,病情十分嚴重。”說到這裡,瓦妮莎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顯然,她絕不相信藍振中會生病。
江威臉上閃過一絲愕然,隨後冷冷一笑,忽然惡疾?這種理由居然也說的出來,藍振中是何人?堂堂宗師級強者,可以說,已經半步踏入聖境之中,這等修爲的強者身體何等強悍,早已經到了不壞的地步,不要說什麼疾病了,毒藥哪來當飲料喝都沒事。
“姐姐,看來,天玄出了很大的變故啊。對了,大權怎麼會落到藍嘯生的手上?”
“南洪王廉千壁的支持,以及前大酋長蒙克爾-丹多的力挺,他短暫的代父行事,也算一個應急措施吧。”
想起曾經與這位好友的一幕幕,江威心中一陣感慨,他從未想到,原本對名利不屑一顧的他,一落入那名利圈中之後,便如此瘋狂,權力,真的那麼吸引人?
“我真是搞不懂,權力有這麼吸引人嗎?換了我,我寧可有空到處玩玩。”
聽到他這沒心沒肺的話語,瓦妮莎狠狠白了他一眼,這個傢伙真是當甩手大掌櫃當習慣了,整天只想着玩玩玩。
其實這也不怪江威有這種想法,他與藍嘯生不一樣,他有今天的地位,完全是憑藉着他的修爲、他的實力,尤其是修爲,而藍嘯生所擁有的一切,皆是來自權力,如果沒有了權力,那麼他不過只是一個修爲出衆的武者而已,遠遠做不到今天的地位。
打個比方,皇帝和武者,皇帝在一夜之間,有可能丟了江山,樹倒猢猻散,沒有人再支持他、保護他,落得一個悽慘結局。而武者,他的一切都來源於自身的修爲,他不需要別人支持、不需要別人保護,想殺就殺、想走就走,只要修爲夠高,誰也奈何不得。
“你就別貧了,這次我聯繫你,主要是因爲藍嘯生想與你會面,以天玄部落衆國,代理大酋長的身份。”
瓦妮莎十分凝重的說道。
他一時沒有說話,手指輕輕敲打着椅子背,良久之後,他嘆了一口氣,
“看來,他是想把‘代理’這兩個字去掉啊。”
江威在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打算,這位代理大酋長想必不怎麼舒坦,雖然有哪兩位叔叔輩的支持,但是藍嘯生想要坐穩這個位置,難上加難。恐怕面見自己,不過也是想借力而已。
“見見吧,如果從別處再調運的話,時間有些太趕,萬一路途之上有個疏忽,那可真就得不償失了。”
瓦妮莎出於儘快解決這事,提出了這個建議,說實話她對這個藍嘯生也不怎麼看上眼,你爹都病成這樣了,你還整天上跳下竄,哪有一點爲人子的樣子。而且輕舞作爲江威的義姐,你以陪姐夫的身份來看看小舅子,這多溫馨,非得用你那個官方身份,實在是太沒人請味了。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
江威的語氣之中頗有無奈之意,他並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雖然他與藍嘯生已經恩斷義絕,但是也沒什麼深仇大恨,當初藍嘯生口出不遜之事,他已經漸漸的原諒了他…爲什麼原諒?人家tmd好歹只是說說,江威可是真刀真槍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