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奉承

看着【魔法伎倆】的說明,哈維非常感興趣,想起了一個著名的法術理念:“如果火球不能消滅敵人,那不是火球術不夠強大,是單純火球不夠大,溫度不夠高,如果施展火球術能達到太陽一樣的效果,即便是一級的火球術都可以達到滅世效果。”

【魔法伎倆】同理,這是一個非常全面又非常雞肋的法術,若是能將這個法術發展到極致,那麼是不是可以復活死人,強制停止星球自轉,憑空製作任何道具等等。

哈維搖頭輕笑,給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知道這差不多是他異想天開。以火球術爲例,火球術的法術結構只能支撐調動一定量的以太元素,若超過了這個限度法術結構會自行崩潰,若改變火球術的法術結構,那麼這個法術也不能被稱之爲火球術。

哈維知道了【魔法伎倆】全套施術過程差不多對這個世界施法體系有所瞭解。

通俗點來比喻,施法者是人肉電腦,法術網是網絡,法術就是各種各樣的軟件,電腦性能不行,就運行不了大型軟件(高級法術),電腦性能足夠,沒有安裝軟件(學習法術)也不可能憑空運轉。

所有施法過程都需要經過法術網,電腦利用某個軟件運算出某個結果,當這個結構上傳到網絡的時候就能調動以太元素造成某種效應。此外,施法者並非離開法術網就無法施法,只是沒有法術網的幫助施法過程會多了一個更爲複雜的演算步驟。

哈維所激活的【魔法伎倆】就給了他兩種法術知識,一種能依靠法術網施展,較爲簡單便捷,另外一種純粹自行調動以太元素施展,更爲複雜並且需要準備施法材料,相對的法術效果更加靈活。

他不指望依靠【魔法伎倆】吃遍整個法術體系,第一種夠用了。

他躺在牀上看着書桌上的一本精裝書籍,嘴裡吐出幾個艱澀難懂的字母,過了會擺在桌面上的書籍微微顫抖,在他的注視下晃晃悠悠飄到他的手裡。哈維用新奇的目光看着這一切,一個簡單的過程就給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漂浮的書籍隨着他意識而移動。

多麼神奇,超出了地球知識的認知!

“不行,感覺精神的負擔更重了,雖然【魔法伎倆】是零階法術,自己現在的精神力只能算超出常人水準,遠遠達不到及格的施法者標準。”感覺眼皮更重,哈維放下書籍疲憊打了個哈欠。

雪莉將晚餐送上來後哈維草草吃了幾口就重新睡覺休息。

······

第二天早上,哈維神清氣爽起牀,精神力和精力平白無故更加,他感覺肉體和精神都更爲輕鬆自在。他收攏思緒,上午創作《基督山伯爵》,下午嘗試使用【魔法伎倆】來完成印刷。

簡單的零階法術沒有什麼施法條件,只要求最基本的吟唱,哈維精力充沛情況下施法,【魔法伎倆】就遵守他的意識完成他所想要達到的效果。

臥室內,坐在書桌前的哈維眯着眼睛,吟唱完後墨水瓶裡面一滴墨水浮起來滴落旁邊的白紙上,隨後墨水被白紙吸收,白紙平面變戲法般浮現出規範的文字。

“成功了!”哈維目光欣喜舒了口氣,這種印刷效果沒有超出【魔法伎倆】限定,只不過哈維無法在一邊創作小說情況下一邊施法,這一頁白紙是他早上創造出來的內容,最多算複印到另外一張紙上,接下來他的目標就是使用【魔法伎倆】完成碼字。

他樂此不疲嘗試,精神感覺疲憊的時候雪莉敲門進來,告之倫納德出版社的審稿人普蘭前來拜訪,昨天這位審稿人就前來拜訪過,因爲哈維身體情況不佳被雪莉推遲到今天。

昨天沒有見到哈維還親自上門求見,哈維心裡有了底氣便讓雪莉安排他到客廳等待。

換上正裝,哈維從樓梯走下來的時候,前段日子所面見的審稿人普蘭匆忙站起迎過來微笑道:“艾德里安先生,冒昧造訪,請原諒我給您帶來的諸多不便。”

現在普蘭穿着一身黑色西裝,應該還打了髮蠟,看起來非常正式。

哈維不露聲色點頭:“普蘭先生親自造訪那就說明關於我的小說複審有了結果,真希望是個好結局。”

“當然,這次我就是給艾德里安先生帶來了好消息。”

哈維坐下後,普蘭站着猶豫了會低頭欠身,語氣真摯道歉:“艾德里安先生,有一點我必須親自向您道歉,關於您的作品,之前我並未細看就妄下結論,若不是伊夫林先生在我就犯下了大錯。”

普蘭是從大學裡面畢業,在這個時代屬於先進知識分子,之前看不起哈維·艾德里安的風評,現在卻完全被《基督山伯爵》折服。不管哈維外界風評如何,《基督山伯爵》都是一部傑作,能寫完必然能成爲埃爾羅伊市的知名作品。

“哦?”哈維眉頭一挑,暗道果然如此,《基督山伯爵》再怎麼說都是地球的世界名著,在相同的時代不可能毫無作爲。

“我爲自己的愚蠢感到羞愧,這次登門拜訪除了商議關於您的作品《基督山伯爵》出版事項,我們倫納德出版社準備了這份歉禮由我親自送到您的手裡。”普蘭從口袋裡面掏出細長的禮物盒雙手放在桌面上,哈維也不客氣讓雪莉收起來。

見哈維願意收下歉禮,普蘭大爲鬆了口氣,道完歉也該是談正事的時候。

《基督山伯爵》定在明天出版,追加印刷到倫納德出版社的第二期小說合集裡面,原本昨天就可以出版,但因爲是哈維手寫稿需要由數位審稿人重新排版編輯才能印刷。

“非常高興我的作品能登上出版名單,對於出版我沒有任何異議。”

普蘭躊躇問道:“請問艾德里安先生還有沒有多餘的存稿,您的作品是以手寫方式,所以我們希望您能儘量多提供一些手稿,這樣我們就能提前準備。”

“當然。”

雪莉去哈維的臥室取出這幾天哈維完成的小說稿複印件,共兩萬餘字,看着厚厚的一疊普蘭神色驚喜接過來,分量比他想象中要多的多,這樣的話他或許能看到愛德蒙遇到法利亞神父的後續劇情,看到整個故事的真正開端。

哈維今天完成的一萬餘字還沒有複印稿就不打算交給倫納德出版社,他不打算拿出外面印刷了,剩下一筆費用也正好練習【魔法伎倆】。

普蘭瞄着手裡的小說稿面色尷尬,半開玩笑解釋:“艾德里安先生,不瞞您說,自從看了您的小說我也被裡面的故事深深吸引,即便睡覺都夢到那位可憐的愛德蒙,現在我就恨不得回到出版社好好鑽研您的作品,我想知道那位被陷害入獄的愛德蒙船長的結局到底是什麼。”

聽到他說出主角的名字,哈維就明白他所言不虛,起碼真正看過《基督山伯爵》。

哈維站起來對他伸手笑道:“不勝榮幸,爲了不辜負讀者和貴社的期望我也需要好好構思。”

普蘭奉承讚歎:“您是一位了不起的小說家,我相信您的作品完成後將會震驚整個埃爾羅伊文學界。”

兩人握手後,相視一笑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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