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牆壁,忍着劇烈的疼痛終於任宏宇走到了街邊,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現在已經是早上九點多種了,陽光顯得有些刺眼,任宏宇微眯着眼睛,站在街邊伸手攔着出租,然而現在的任宏宇一副流浪棄兒的樣子,來來往往的出租車,沒有一輛出租車願意停下,都是看了任宏宇一眼,又開車離開了。 社會的陰暗面,就連出租車司機都是那麼視力! 苦等了十多分鐘,始終沒能攔到出租車,任宏宇渾身提不起力氣,腦袋裡又是一陣陣眩暈感傳來,任宏宇只感到昏昏欲睡,卻又被一陣陣劇痛刺激着神經,備受煎熬!捂着胸口,任宏宇一屁股坐到街邊,小心翼翼的運轉起功法,緩慢的吸收着靈氣。然而那一絲絲稀薄的靈氣對於現在的任宏宇就像是泥牛入海般悄無聲息,乾旱許久的的大地一點點毛毛細雨顯然是滋潤不了的! 一輛警車從不遠處駛來,單晨雪一張小嘴嘟着,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什麼意思嘛!竟然不讓我去追查,還派我來巡邏,是看不起本小姐嗎?”單晨雪一邊看着車,一邊氣鼓鼓的抱怨道。 單晨雪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忽然一陣急促的剎車聲響起,單晨雪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自己那高聳的胸部,一把拉開車門,準備下車去教訓那個堵在路上的壞蛋。 此刻任宏宇閉着眼睛,一隻手捂着胸口,一隻手軟軟的垂在一旁,經過一夜的浸泡,任宏宇的手掌蒼白的可怕,還微微顫抖着,帶着一股臭味的水滴從任宏宇頭髮上滾落下來。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單晨雪微微向堵在路上的那個壞蛋靠近一點,頓時一股惡臭傳來,逼得單晨雪不得不止住腳步,捏着鼻子,單晨雪大喊道:“喂!你不知道堵在路上是很危險的嗎?剛剛我差點就撞到你了!” 聞言,任宏宇艱難的睜開眼睛,擡起頭朝單晨雪看去,見來人是單晨雪,任宏宇臉上露出一抹輕鬆的神色,衝單晨雪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 單晨雪看清任宏宇的臉孔,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隨之被一抹狂喜所代替,道:“任宏宇怎麼是你?你不是去靖呈市了嗎?” 咳咳咳! 任宏宇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一絲鮮血又順着嘴角流下,配上任宏宇那煞白的臉色顯得格外刺眼! “能……能先扶我起來嗎?”任宏宇斷斷續續的說道,一副後繼乏力的樣子,好像隨時都會暈倒。 “哦!” 單晨雪急忙跑過去,一把將任宏宇扶了起來,任宏宇渾身乏力,身子軟軟的靠在單晨雪身上,一顆腦袋正好靠在單晨雪那高聳的雙峰上。 頓時單晨雪俏臉一陣發燙,卻又沒有推開任宏宇,任由任宏宇那麼靠在自己的胸部! “喂!任宏宇你怎麼了?” 聽到單晨雪問自己,任宏宇強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單晨雪那高聳的雙峰,動了動腦袋,任宏宇想移開自己的腦袋,卻是提不起力氣。 感覺到胸部任宏宇的腦袋在蹭來蹭去,單晨雪一張俏臉更紅了,像是兩塊燒紅的烙鐵一樣,伸手拍了拍任宏宇的腦袋,深吸了一口氣,單晨雪還是放棄了心中的抵抗,任由
任宏宇在自己胸口胡作非爲! “我……我受傷了!”任宏宇說道,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啊!你受傷了?傷到哪裡了?”單晨雪急忙追問道,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 “我送你去醫院吧!”單晨雪急吼吼的扶着任宏宇,就要把任宏宇送去醫院。 “不……不用了,去醫院也沒用,我自己能搞定!”任宏宇道,聲音越來越微弱,都快和蚊子叫一樣了! “這樣啊!那我先送你回家吧!”聽到任宏宇說自己能搞定自己的傷,單晨雪一顆擔驚受怕的心臟也微微平靜了一些。 “不……不……能回家!”任宏宇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腦袋暈沉沉的,只有微弱的呼吸還證明着任宏宇活着! 林婉清、任恆傑兩人那辛苦操勞日漸佝僂的身影浮現在任宏宇腦海,任宏宇不想回家只是爲了不想讓自己的父母爲自己擔心,不想看到任恆傑明明不會抽菸,卻還偏偏抽悶煙的樣子,也不想看到林婉清偷偷抹眼淚的樣子,任誰家父母見到自己的子女身受重傷的回到家,都難免會擔驚受怕,現在的任宏宇只想做一隻獨自躲在角落裡舔舐傷口的受傷野獸! “那你想去哪?”單晨雪問道。 久久任宏宇都沒有回到單晨雪的問話,單晨雪搖晃了一下身子,任宏宇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看來只能把你帶回我家了!”說着單晨雪扶着任宏宇慢慢向警車走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任宏宇弄上了警車,將任宏宇放在副駕駛座上,單晨雪伸手擦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汗水,緩緩發動了車子。 單晨雪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那張清秀的臉龐,俏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然而笑容背後卻是透露着一股深深的無奈苦澀,自己是單家的人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也許自己註定和幸福無緣,唯有乖乖聽從家族的安排,給家族換來最大的利益!搖了搖頭將腦袋中那些雜念摔出去,警車緩緩開動了! 警車彙集進街道上巨大的車流,一棟別墅裡,左旋夕一夜未眠,腦海裡全市任宏宇和自己的點點滴滴,折磨着情竇初開的左旋夕,呆呆的坐在房間裡,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九點多了,抓起書包急匆匆的跑下樓! 一輛黑色奔馳轎車從別墅裡駛出,急速行駛在街道上,上天總是那樣喜歡開玩笑,一輛警車和黑色奔馳車擦肩而過,紅燈亮起,兩輛車都停了下來,左旋夕歪着頭漫無目的朝車窗外看去。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旁邊那輛警車裡一張熟悉的臉孔映入左旋夕的眼簾,旁邊開車的是一個姿色不亞於自己的年輕女警,左旋夕一顆芳心開始激烈顫抖起來。 “這該死的紅燈,本小姐還趕着帶人回家呢!”單晨雪看着路口的紅燈,罵道!又回頭看了看身旁昏迷的任宏宇,臉上露出一絲甜蜜的笑容和一抹擔憂的神色。 這一切的一切都落到了一旁奔馳車裡左旋夕的眼裡,一雙玉手緊緊的捏在一起,長長地指甲都已經深深的陷進肉裡,鮮血汩汩的往外冒,染紅了左旋夕那白皙的手掌。 盯着警車裡的任宏宇看了一會,兩行晶瑩的淚珠悄然順着
左旋夕的臉頰滾落而下,帶着絕望,帶着失落,帶着傷心欲絕。 “呵呵!”左旋夕自嘲般的笑了笑,伸手擦了一下眼角滲出的淚珠,搖了搖頭,嬌軀軟軟的癱靠在座位上,拿起一旁的書包擋住了車窗,努力不讓自己再去看那輛警車,還有那個自己牽腸掛肚的少年,整個人的神情說不出的落寞。 那堵阻隔在左旋夕和任宏宇間心牆也在這個時候悄然加厚了,接二連三的誤會,幾近讓左旋夕傷心欲絕,一顆芳心都快裂成了碎塊,一對原本惺惺相惜的有情人正在逐漸疏遠。 “都那樣對我了,你爲什麼還要那樣子對我,難道你根本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嗎?”左旋夕趴在座位上,聲音哽咽! 綠燈緩緩亮起,剛剛還堵得跟臘腸一樣的巨大車流開始緩緩鬆動,兩輛車並排駛過,到了岔路口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分道揚鑣,左旋夕緩緩直起身來,拿開書包,透過車窗淚眼婆娑的看着那輛漸漸駛向遠方的警車。 一路疾馳,單晨雪帶着任宏宇來到一個小區,警車駛進小區,單晨雪費力的將昏迷的任宏宇從警車上伏下來,擡頭看了一眼高高的樓層,心裡一陣發愁。 扶着任宏宇進了電梯,按了樓層,任宏宇的身體軟軟的靠在單晨雪的嬌軀上,一陣陣惡臭從人活於世身上散發出來,單晨雪卻是沒有去理會那股惡臭。 叮的一聲,電梯緩緩停下,單晨雪扶着任宏宇走出了電梯,穿過走廊,來到一間房間外,紅着俏臉將任宏宇的腦袋靠在自己胸前,不讓任宏宇摔倒到地上,單晨雪從口袋裡摸出鑰匙開了門。 單晨雪租住的是一間標準的單身公寓,一廚一衛一個臥室,簡單的傢俱擺在房間裡,只有一個茶杯放在茶几上,顯然沒人來過單晨雪的公寓。 把任宏宇扶到屋子裡,關上門,單晨雪已經是累的滿頭大汗,腳下不小心絆倒茶几上,單晨雪一個踉蹌摔倒沙發上,昏迷的任宏宇沒人扶着,也向沙發上摔去。 一回頭,任宏宇的身體摔下,正好壓在單晨雪的嬌軀上,蒼白冰涼的嘴脣貼在單晨雪的櫻桃小口上,單晨雪只感到大腦一陣缺氧,瞬間一張俏臉紅的像猴子屁股一樣,急忙伸手推開任宏宇,昏迷任宏宇被單晨雪一把推倒了地上,沒有絲毫反應。 呼!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單晨雪拍了拍自己拿激烈起伏波瀾壯闊的胸口,臉上緋紅淡去,彎下身子,將任宏宇扶着坐到沙發上。 “本小姐怎麼這麼倒黴,撿了這麼個大麻煩回家!”單晨雪雙手叉腰,香汗淋漓,氣喘吁吁的抱怨着。 陣陣惡臭從任宏宇身上散發出來,單晨雪不由的皺了皺鼻子! “這傢伙不會掉到下水道里吧,怎麼這麼臭!”單晨雪喃喃自語。 咳咳咳! 昏迷的任宏宇激烈咳嗽了幾聲,嘴角又流出一絲鮮血,見狀單晨雪急忙伸手擦乾任宏宇嘴角的血跡。 “這傢伙傷的那麼重,還不去醫院,得就讓本小姐充當一次護士吧!”說着單晨雪扶起任宏宇,俏臉嫣紅,一步一步向浴室走去。 嘿嘿!想治傷,當然的先給任宏宇洗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