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緩步前行,明明眼睛看着寧封二人的方向,卻好似沒有看到他們一般。寧封用手肘拐了一下渡空,兩人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口中稱道:“前輩。”
說完,寧封兩人擡起頭看着老和尚,可惜,老和尚依然沒有理他們,徑直朝一方石桌去了。寧封回過身,看着老和尚的背影,思忖道:“怪了,衆然是迷陣,也應該有反應纔是,爲何看這老和尚的神色,卻是根本看不見我們一樣。”
想罷,寧封壯着膽子來到老和尚身邊,伸手放在石桌之上。渡空見此,嚇了一跳,慌忙傳音阻止,“你做甚,要是他發飆,你我可就完了,你沒見到他身後的金輪虛影和金佛法相麼?”
寧封聞言,仔細看了看,並沒有發覺,於是出口說道:“你說的我看不到,不過,我覺得這似乎不是迷陣。”
“噢,何以見得?”渡空迷惑地看着四周,沒有發現絲毫端倪。寧封衝他微微一笑,伸手朝老和尚抓去。
“快快住手,快……。”
手掌透體而過,老和尚的身軀與空氣毫無分別,沒有一絲阻隔,也沒有一絲異樣,就跟平時伸出手掌一樣,多的,只不過是一個老和尚的虛影而已。
渡空見此,心中更加驚疑,急忙走上前來,自己試了一下,果然如此,這老和尚根本就是一個虛影,可以說,也就是個映像。至此,渡空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當然,老和尚對這一切渾然不覺,寧封兩人在交流的時候,他已經將墨磨好,毛筆也已經吸飽了墨汁,提筆走到一塊石碑面前,盯着石碑沉思。
見此,寧封二人來到老和尚身邊,朝石碑看去。石碑高約三尺,寬一尺,呈青灰色,表面光滑,沒有其他痕跡。兩人剛打量完畢,老和尚的筆落了下去。
“若爲佛,渡衆生而難自渡;若爲仙,心存佛而不得道;兩者皆爲,必隕落。”
筆停,字成,一種悲涼的氣息從石碑上傳了出來,老和尚把筆扔到一邊,伸手撫摸着上面的字跡,擡頭看着天空,輕輕地道了一句:“時候差不多了。”
他話音剛落,天空忽然烏雲密佈,四周狂風大作,四道七彩流光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破開天空,直壓地面,透着無上的威嚴,將寧封兩人壓的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