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身素袍的女子靜靜地立在湖邊,四周一片寂靜,就連湖面,也像是死了一樣,如果不是能夠看到水中游動的魚兒,難免會讓人懷疑這是一個毫無生氣的地方。
這女子看上去三十許,皮膚白皙,五官精美,不過,她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其實,沒有表情就是一種表情,有的人面無表情會讓人覺得恐懼,有的人面無表情會讓人覺得高貴,而這女子面無表情所帶來的感受是遙遠,這不僅僅是天與地的距離,因爲這遙遠無法捉摸它從何而來,是一種看似無形的真實體。
遠處,走來一個身着宮服的約莫二十許的女子,這女子的打扮顯得十分的高貴,身上佩戴的任何一件飾品都散發出濃郁的靈氣,不僅如此,她每走一步,步伐所經過的地方,那些矮小的綠草瞬間變的肥美壯碩,僅此一點,就可以看出這女子不是普通人。
這女子也長得十分美麗,哪怕用世間所有形容樣貌的詞語來描述她,也不能夠完美地表達出她的樣子。可就是這樣一個女子,當她靜靜地走到素袍女子身後時,她的美立時矮了三分,當然,這不僅僅是容貌所體現出來的差距,更是其他方面淋漓盡致的體現。
“姐姐。”
素袍女子輕輕皺了一下眉頭,回過身來看着自己的妹妹,彷彿是失神地問道:“有什麼事麼?”
“姐姐,“聽風刃”形神合一了。”
素袍女子聽了這話,臉上終於出現了表情,不過,這表情卻十分的矛盾,既有欣喜,又有憂慮,或許正是因爲這種表情,讓這素袍女子回答的十分平淡。
“知道了。”說完,素袍女子回過身子,恢復了先前的樣子,不再理會自己的妹妹。
宮袍女子見自己的姐姐如此反應,想了想,開口說道:“要不要我派人去將它收回?”
“不用了,由着它吧!”
“可是……。”
“此事,無需多言。”
素袍女子似乎動了怒氣,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了一下,不過又瞬間平靜了下來。
“好吧,姐姐怎麼說,我怎麼做就是。”
宮袍女子的回答很乾脆,不過她的眼神,流露出了淡淡的恨意和不滿。在說完這話之後,她轉身離開了這裡,與來時不同,她步伐所過之處,先前已經肥美壯碩的草兒葉葉枯萎倒地不起。
“你,連我也恨上了麼?”
素袍女子沒有轉身,閉上眼睛輕輕對自己說了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