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

赤帝最終未能打破鬼界外的結界,只能帶着二郎神和一衆天兵回了天界。

天界瑤池仙境。

“什麼?鬼界大門被一紅色結界包圍了?”八角涼亭中傳來一聲驚訝的吼聲。

八角亭中,五方天帝各露驚色,各個臉上凝重異常。

“着如何是好?”青帝問黃帝。

“哎!”黃帝臉色凝重,深深嘆息。未了道:“要不我們五方天帝去試試將那結界和力打開?”

“嗯。”其餘四人紛紛點頭附議。

於是五方天帝相伴下了天界。

東海上漁村。

這幾日,村內陸續有人病到,其病症面色黑暗,伴有咳嗽,身上漸有褐色斑點。各家都請了大夫,開了藥,依舊不見病好,病情反倒越來越重。只到昨日半夜,陸續有三人病死。一夕之間,立刻有傳言傳出,說那病是瘟疫。各家有病人的立刻集中起來,送到村口的龍王廟中。而整個上漁,因爲瘟疫傳言,立刻充斥着一股低靡消沉之氣。家家緊閉門窗,人人自危。

白家小院。

一早,白母便氣來,在廚房裡生火做飯。

白澤早起走出房門,立刻就聞到廚房的飯香味,他便直徑進向了廚房。

白澤踏入廚房,母親正在竈前炒菜。

“母親。”白澤喚了一聲。

“哎。”白母回頭看了一眼兒子,應道。復又回過頭繼續翻炒菜。

於是,白澤隨即坐在竈臺前的小板凳上,爲竈臺添火加柴。

白母看了一眼燒火的兒子,道:“如今暑假將過,你可提前回學院去。”

白澤看向母親,母親正在低頭認真的炒菜。他知道母親的憂慮,村中疾病肆意,她是怕他被傳染。

於是白澤提意道:“不如母親父親和奶奶一道送孩兒去書院吧,也可看看兒子就讀的學院。”

白母稍思,而後點頭,道:“我一會兒與你父親商量商量。”

吃飯時,白父白母白澤先後到了堂屋,圍桌而坐。但遲遲不見白奶奶出門。

於是白澤道:“我去叫奶奶。”隨後起身出了堂屋。

白澤來到白奶奶住的屋子前,擡頭敲門。“鐺鐺鐺!”

“奶奶,是我。”白澤道。

“啊,小澤啊,奶奶不舒服在睡會兒,你們先吃飯吧!”屋內傳出白奶奶蒼老的聲音,略帶嘶啞。

“啊,”白澤驚訝,隨之問道:“奶奶,你那裡不舒服?”

“啊,沒什麼大事,只是有些睏倦,讓我歇一會兒就好。”白奶奶答。

“那我去叫父親來。”白澤道,身體已向堂屋奔去。

“不用了。”身外留下白奶奶的話在院中空響。

“父親,母親,奶奶病了。”白澤剛踏入堂屋門,就衝裡面道。

“什麼?”

“什麼?”白父白母俱驚,隨即先後起身回了堂屋。白澤隨後跟上。

白父白母來到奶奶門前,直接推門而入,白澤亦跟着走進去。

“母親,你這麼了?”白父來到白奶奶牀前,看向躺在牀上的白奶奶。

“啊!”白父一驚。

“啊!”隨後的白母亦是一驚。

“這麼了?”跟在後面的白澤問。

“你快離開。”白母立刻推兒子出門。

白父亦道。“你們都出去。”

因爲白父白母看到牀上的白奶奶,面色灰黑,臉上有褐色斑點。白奶奶是染了瘟疫!

“怎麼了?”被推出屋子的白澤面露驚慌,隨即問道。其實他心中似乎猜出了原因,只因不願信罷了。

“你奶奶得的是瘟疫。”白母壓低聲音道。

“什麼?”即使早有所料,白澤依然驚訝。

“讓我進去看看奶奶。”白澤望着母親,滿眼祈求。

“不可。”白母嚴厲地打斷他。又低聲道:“奶奶這裡有我與你父親,你安心準備回學院便是。”

白澤看着母親,滿露沉痛,他低低問:“母親認爲孩兒在得知奶奶得病後還能安心去學院嗎?”

母親心裡咯噔一下,她看向白澤,隨後抿了抿嘴,弱弱的道:“有心無心,你都要走,你是白家的希望,你要聽母親的話。”

“母親。”白澤喊。白母猛然擡手製止他再多言。

此時白父也走出了屋子,他面色沉重,亦對白澤道:“你母親說的對,你現在就收拾行囊立刻上路。”

“父親。”白澤厲聲喊道。而後對白父白母吼道:“我絕不離開。”

“你這孩子!”白父氣結。末了無奈地搖頭,“罷了,要留就留,只是有一樣,奶奶牀前不需你照顧。”

“父親。”白澤還有說什麼。

“不需多言,我去請大夫。”白父立刻打斷,率先走向院門。

“母親。”白澤看向白母,白母看向白澤,人說怕養兒不孝,但此刻她道願白澤不孝。末了,白母只是嘆息。

“走吧。”白母拉白澤離開。

之後,大夫來了,只是連連搖頭,建議他們送白奶奶去龍王廟。

送走大夫,白父白母與白澤聚在堂屋,屋內氣氛低落,只有白家人一聲一聲的嘆息。

良久。白父才緩緩開口。他對白母道。“你去多做些母親愛吃的,一會我送母親起龍王廟,我會在龍王廟陪母親,就不回來了。”

“不,我去。”白母道,眼睛裡不知不覺已流下了淚。

“不,我去。”白澤道。

白父擺擺手,嘆息道。“你們不必爭。我去,我是母親的兒子,就讓我去爲母親盡最後的孝。”

“父親。”白澤喊。

“大樹。”白母喊。他們的話中,其中悲痛不言而欲。

“哎!”白父嘆息,轉頭對白澤道:“你是你母親的孩子,將來要在你母親跟前盡孝。如今,我母親病了,我應該在我母親跟前盡孝啊!”

“我也是奶奶的孫子。”白澤厲聲道。

白母低頭不語,淚沾衣袖。

“你亦是你母親的兒子,你要你母親老了跟前無兒侍奉嗎?”白父高聲斥責。

白澤看向垂淚的母親,一下子沒了言語。

白父又道。“你奶奶病了,我知道你孝順,但要我們一家人一起去死嗎?你是白家的子孫,你要爲白家光耀門楣。你要活着,不只爲你,也爲我和你奶奶,也爲白家的列祖列宗。你懂嗎?”

白澤低頭不語。他不想懂,也不願意懂。久久,他擡起頭問父親。“奶奶病了,我不能牀前盡孝,叫我如何安枕?”

白澤重重嘆息,道:“你只要對你母親盡孝,就是對我和你奶奶盡孝。”

之後,白母含淚在廚房爲白奶奶和丈夫做飯,白澤則在竈前加柴添火。廚房中二人自始至終皆無語。

正午十分,白父推來了推車,爲白奶奶鋪墊整齊,將白奶奶抱上車上。帶上白母準備的吃食,推着白奶奶離開了白家小院。

白澤立在小院門口,望着父親推着白奶奶離開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而立於白澤身旁的白母望着離去的丈夫與婆婆,淚眼婆娑,低垂抹淚。

夜幕降臨,龍王廟中又有一病人被送入,廟內氣氛低靡,四處衝斥着死亡之氣。

坐於正堂之上的黃衣龍袍,莊重威嚴的龍頭人身龍王,大如銅鈴的龍目俯視着大殿。不時會有一些病人會跪在殿下,祈求龍王保佑。

夜色漸深,龍王殿中的人漸漸進入夢鄉。忽然,黃衣龍袍像之中飄出一個銀衣男子。他正是現任龍王負昔。

負昔走下神壇,遊走與躺在地上的病人之間。負昔目露悲憫,連連嘆息。

大殿左角,一個虛影漸漸從一個躺在地上的藍衫漢子身上爬起,飄在半空中,久久不見離去。

負昔看着那新魂,心中不覺詫異,爲何鬼差沒有鎖魂?

負昔出了龍王殿,看向村口方向。他驚覺的發現,村口上方黑影晃動。負昔立刻化作白光飛向村口。

負昔落在村口,方看清那黑影都是新魂。這是怎麼回事?負昔內心驚詫。難道鬼界出了什麼事情嗎?才導致無鬼差索魂?負昔立刻化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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