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笑道:“我靠,他這麼牛逼,難道比我爸還厲害。”
我罵道:“胖子,你爸爸是紅的,他是黑的,這怎麼能比啊。”
胖子點點頭,大爲贊同。說到此時,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如果老人說的是此人,可是如果是他,應該早就不在了。就算是一名悍匪也經不住時間長河的洗刷,更何況在歷史上,這個人已經被處死了。胖子目光與我交流了一下,我看到他的眼中分明也和我一樣的神情,
會不會是老人糊塗了,兩個人目光交織,心中閃過疑惑。
李晟插嘴說道:“四哥,您剛纔說的,我有一些不瞭解,如果說他是1910年以前生的,按現在的時間他也快100多歲了”他又看向他的爺爺說:“爺爺,難道他”
老人咳嗽了一下說:“你們是不是以爲黑喇嘛早就不在了”
“是的,他不是被遠程軍給殺掉了嗎”我疑惑的說道。
老人又是一陣咳嗽,胸前又是一小片血花。
我見如此,便接着老人的話題說着:“據我所知大約1924年外蒙古軍警與前蘇聯克格勃組成了一支遠征軍,決定越界解決黑喇嘛,前蘇聯的戰爭英雄卡爾迪卡努科夫是消滅假喇嘛特別行動小組的教官,外蒙古內務部長巴勒丹道爾吉親自率領100精兵執行越界刺殺任務。南茲德與兩名特工化裝成喇嘛先行抵達碉堡山。他們對崗哨說,他們從庫倫的德里布喇嘛那兒來,要拜見丹畢喇嘛,說庫倫政府需要他的合作,請他出任駐西蒙古的全權大臣。他們順利地進入了要塞,黑喇嘛出來接見了他們,但保鏢不離左右,顯然黑喇嘛不相信這幾個人,在與黑喇嘛周旋的同時,另一套方案開始實施了,南茲德一連兩天沒有起牀,已經奄奄一息,他請求在彌留之際得到呼圖克圖的祝福,接到庫倫客人的請示,身經百戰的黑喇嘛竟然放鬆了戒備,隻身來到客房,俯身向垂危的“病人”摸頂,突然南茲德殺死了黑喇嘛。隨後提着黑喇嘛的頭向黑喇嘛的部下大喊:“他死了”並吃掉了黑喇嘛的心,隨後黑喇嘛部下投降。
“不,他沒有死,他活了下來。”老人斷斷續續的講着,“黑喇嘛是個疑心很重的人,除了他知道,從不輕易信別人,他常常在半夜三更,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部下的帳篷,觀察他們的動靜,在他的心裡,每個人都是敵人,除了他自己。黑喇嘛一生結下太多的死結。這就註定了他,即使躲到天涯,也躲不開宿敵的追殺,走不出死亡的陰影。”
“那你怎麼還說他活着”我不解的問道。
老人看了我一眼,伴着他斷斷續續的話語,我們回到了那個年代、那個叫黑戈壁的地方
1924年,在黑戈壁核心的馬鬃山,一場蓄謀已久的斬首行動正在碉堡山上演。在遠征軍的一把火中,丹賓喇嘛的城堡化作一片廢墟,當時,碉堡山的主人黑喇嘛已身首異處,外蒙古精兵從天而降,混亂之中,黑喇嘛的部下四散奔逃,但大部分都做了俘虜。幾個黑喇嘛的親信被當場處決。同一時間一個蒙面人快馬加鞭逃出要塞,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外蒙古軍警把黑喇嘛的頭顱插到了一枝長槍上,在外蒙古各地遊街示衆,告訴所有的蒙古人,黑喇嘛已經死了,刺殺黑喇嘛後不久,外蒙古又派人來馬鬃山挖黑喇嘛的屍體,但屍體卻不翼而飛了
後來有人說黑喇嘛還活着,因爲當時在他門口有個狗,這個狗像牛犢子那麼高,當時所有人都怕這個狗,因爲這個狗,只要不是黑喇嘛本人吹口哨或者是命令,一下就咬到人的喉嚨了,幾個小夥子都打不過,可是在殺黑喇嘛的時候這狗一聲不吭,怎麼可能呢他就是保護黑喇嘛的,這是一個謎;還有一個謎就是黑喇嘛有匹馬,是個烏騅馬,這個馬誰都騎不上去,可是這個馬在殺死黑喇嘛的那一刻,馬跑了,離開了馬圈就失蹤了,那什麼人能騎上這馬跑呢除了黑喇嘛自己沒有人能跑得了。
“你是說黑喇嘛逃走了。”我問道。
“不錯。”
“可是如果按照時間推算,他應該快100歲了,怎麼還可能還是中年人”我望了一下胖子,又看向老人。
“刀疤臉,他就是黑喇嘛”胖子一下跳起,一臉的不相信。
老人慢慢的說:“沒有什麼不可能。”
“爺爺,爲什麼會這樣”李晟大是不解。
老人看看了李晟,微笑着說:“孩子,這一切都和那個樓蘭有關係。”
“這一切都和樓蘭有關係”李晟問到。
“是的,都有關係,包括你。”
“包括我,爺爺這是什麼意思”
老人卻沒有再講述,站起來淡淡的說:“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火漸漸熄了下來,伴着清晨的鳥鳴,升起縷縷青煙,李晟的家就在這場大火中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一片狼藉。
我們正在不解,李晟卻說:“我們要做禮拜了。”
我與胖子恍然大悟,我告訴胖子所謂禮拜就是爲了遵從安拉的命令和效仿穆聖的言行。安拉在古蘭經中多次地命人禮拜,而且把禮拜作爲伊斯蘭五大支柱中,僅次於念功的第二大功修。
我與胖子雖然不信教,但也知道此情景不便於嬉鬧,只是在一旁看。
祖孫兩人做完禮拜,對我們說:“古蘭經說:“你當謹守拜功,拜功碗能防止醜事和罪惡”。穆聖曾爲衆門弟子打了一個比喻,他說;“假設在你們一個人的門前有一條河,他每天到河裡洗五次澡,你們告訴我吧,那人的身上還有一點污垢嗎”,衆人回答:“當然沒有了。”穆聖說;“這就是五番拜的示範,安拉借五番拜清除一切錯誤”,先賢劉介廉在天方典禮五功篇中說:“禮拜乃滌罪之源,行教之柱,近主之階也”。先賢王岱輿也說:“安拉憫念下民,以此真功淨人過衍,指人歸宿,增人功德,享後世之全福”。”
我與胖子兩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老人說的什麼意思。
“禮拜能洗滌人的差錯和罪惡,並能阻止人作好犯科,使人在後世獲得脫離和成功。”
“爺爺,你說這個幹什麼”李晟不解的問到。
“孩子,有些事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老人看着李晟又說道:“有一件事你今天必須要知道。”
李晟看着老人,只見老人說:“我不是你的親爺爺。”
“什麼”李晟大吃一驚,雖然聽到刀疤臉說的話,心中本就有懷疑,但從與他朝夕相處的爺爺口中說出,還是宛若一陣霹靂擊打着他的心,一時之間眼淚已涌出,怔怔的看着老人不再說話。
“我的真名叫李則成,綽號孤狼”老人擦拭了一下眼淚,接着又說:“你是個孤兒,是我撿的。”
李晟此時已經停止了哭泣,靜靜的聽老人的講述。故事又回到了那個年代
1924年那個異常寒冷的冬天,丹賓喇嘛的城堡人人傳言:黑喇嘛被斬首。蒙古人與老毛子裡應外合打開了丹賓喇嘛的城堡,接着便是槍聲與火光。
年輕的李則成正在把彈藥箱往外扛,突然一個渾身是血的魁梧身影喊着:“李則成,給我備馬。”
李則成回頭看去,猛然嚇了一跳,您是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