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念一動,感覺剛纔分解成小粒子的身體,又重新組合起來,組合成我身體的形狀。
我站在那悠遠的黑暗深處,前面是五團奇怪的色團。
它們像是五個好奇的孩子,團團的將我圍住。
我的出現似乎打亂了它們的爭鬥,也轉移了它們的注意了。
“嘿,夥計,別緊張!我不是壞人!”
其實緊張的是我自己,我期期艾艾的跟它們打了個招呼。心跳的像打鼓。臉上還擠了一個極其難看的笑容。
周圍全是嗡嗡的響聲,彷彿有千百隻蒼蠅,吵得我頭暈腦脹。難道這是它們說話的聲音?可憐這門外語俺再大的本事都是聽不懂的。
五團顏色好似在交頭接耳,又像是在議論紛紛。
它們變換出各種各樣的形狀,有時是一條直線,有時是一個多邊形,有時不規則形狀,有時是個球狀,總之是千變萬化的。看得我眼花繚亂。
Mygod,還沒有開始打,我已經快被它們轉暈了。
就在我暈頭轉向的時候,那六團顏色逐漸在我面前形成了規則的形狀,就好比是用一張很薄的紙,印在圖片上描出來的一樣,隨着線條的勾勒,六個人形的東西成形了。
就如女媧所說,我認爲它們是實的,它們就是實的,我跟它們說話,所以它們展現了人形。
六個不同顏色的人,可是這人的線條又十分的粗獷,只能說大體輪廓是個人,它們的五官並不清晰,彷彿是五種顏色的橡皮泥捏成的幼兒級的作品,可這些作品又十分的巨大,在它們面前,我感覺自己無比的渺小,我甚至擡頭都只能看到他們的下巴。
“你是誰——”
白顏色的巨人,好像傳說中喜馬拉雅山上的雪人,說話的聲音也似乎是經過了什麼音頻轉換器轉換過了一樣,聽起來特別怪異。這哪裡像是一個普通人說話的聲音嘛。
好在,這回,我總算是聽明白了。
“我是夢龍!我來到這裡其實是想……”
我最初的想法只是想和他們套套近乎,看看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能制服他們,或者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弱點把柄可以一勞永逸。
可是不等我說完,那個紅色的巨人就哼了起來。
“哼,你一定是女媧身邊的人!黃鼠狼給雞拜年準沒有安好心!”
這個聲音酷似電視劇裡的那些太監,嗲聲嗲氣,咋聽倒像是個女人的聲音。
我不由得細細看了看那個紅人,可惜,他和其他幾位一樣,實在是製造的水平手藝有限,以至於重要的能分辨雌雄的部位一團模糊,讓人無法確定公母。
看來,女媧和他們素來有仇,我絕對不能泄露半點底細。
“幾位,幾位大哥是誤會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什麼女媧,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我現在有些擔心,萬一我們在底下鬥得死去活來,那地上的人還怎麼活啊?
地球不整的烏煙瘴氣,一塌糊塗,像一鍋熱粥了?
所以我有些後悔聽女媧的話來淌這渾水,又是一個大難題啊。我如何能十全十美的完成這個任務,既不能讓我們的打鬥影響到外面,又得讓他們輸的心服口服。
說實在的,大地之力是什麼,我能不能擁有,我並不在乎。
“你不是女媧派來的你能到得了這裡麼?少跟他廢話,弟兄們,上!”
黃色巨人急躁的揮着拳頭,恨不得將我一拳打趴下。
六個人齊刷刷擺出一個姿勢,有點像佛山無影腳黃飛鴻的架勢。將我圍在中間,他們一點點向我逼近。
“壓死他!”
“燒了他!”
“剝皮!”
“剁成肉餅!”
“大卸八塊!”
“粉碎!”
這就是我的六種下場,他們都已經給我打算好了。他爺爺的,個個都心狠手辣,殘忍無道啊!
“慢着——”
我急忙做了一個暫停的動作,他們倒也都停了下來。
“你們六個打我一個,我不幹!我走就是了!”
說着我轉身佯裝要走。
只見那個綠色巨人連忙攔住我的去路,道:“不成不成!好不容易來了一個人可以陪我們玩玩,哪能這麼容易就讓你走!”
敢情他們待在這裡已經無聊到極點了。
我心裡竊喜,呵呵,中計了。
我就是要想辦法一對一的打。
這樣破壞的程度小一些,也許取勝也容易些。
“那好,你要我留下陪你們玩,可以!規矩得聽我的!”
我動了一番小腦筋,是希望主動權被我掌握,如果規矩由我定,那麼勝算更加大一些。
六人竊竊私語了翻,又是千百隻蒼蠅亂飛。
我發現他們說蒼蠅話的聲波頻率總是能讓我頭暈。
“好!就聽你的!”
綠人作爲代表,發了話。
“你說吧,要怎麼玩?我們聽你的!”
噢耶!我偷偷做了一個勝利的動作。
規矩嘛我早已經想好了,石頭剪子布決定誰先出招,例如是先出招,我在三招之內能把他打趴下,就算我贏。如果我不能,也不算我輸,然後輪到他攻擊。他若是三招之內不能打敗我,那麼也算我贏。若是我趴下了,那麼我便輸了。
若是由他先攻擊,他三招之內如果不能將我打趴下,他就輸了。即便是能將我打趴下,也不能算他贏,必須要在我攻擊時,不被我打趴下,那纔算他贏。否則就是我勝。
輸贏的條件就是,無條件服從對方。
總之這個規則定的對我是非常有利的,而且很像繞口令,就是明白人也得花個五分鐘理解吧。看他們貌似一時間難以消化,都愣在那裡,我怕他們反悔,連忙催促他們開始車輪戰。
“好吧好吧!就這麼定了。難道我們還會輸不成!”
綠人好像是大哥,不耐煩的一口就答應了。其他幾個也都附和着磨拳擦掌,躍躍欲試。好像一羣野獸在籠子裡關久了,終於找到機會出來放風啦。
“總算是有個人可以解解悶了,真沒勁。天天跟你們幾個臭男人玩!”
這是紅人在抱怨,原來,“她”真是個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