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將大人,玄**長居然睡着了!哇塞,難道貧道所講的內容真得如此無聊嗎?”
看到連師尊都強行要求自己上課,玄陰只好硬着頭皮待在座位上。可第二堂課剛開始十分鐘,這傢伙就趴在課桌上睡得十分香甜。
望着都開始打鼾的玄陰,負責傳授各種姿勢的不懼真人差點發瘋。見此,我不禁苦笑連連,一邊將記錄着招式精華的筆記合攏,一邊安慰道。
“道長,你的課非常精彩!玄陰只是太累了。”
自從鬼厲將噬魂決傳授與他後,玄陰就瘋了一般日夜修煉,每天最多休息三四個小時。如今見他睡着,我也不忍心打擾,起身將不懼真人與花沉招呼到走廊中。
起初,二人還以爲是我想要學習房中秘術,所以從南方千里迢迢趕來之後,連口水都沒喝就第一時間開始上課。當得知只是爲了幫助玄陰克服潔癖,不懼真人當即搖了搖頭。
“鬼將大人,有些事情是強求不得的。就像玄****長的這種情況,最好依靠讓他自己克服。還有,如果道長從內心排斥男女之事,即便將房中秘術各種姿勢活生活現上演一遍,也不會有絲毫效果的。”
一開始,我正是打算用房中秘術以及愛情動作大片來激起玄陰的男人本能,從而達到克服潔癖的效果。因此,才讓不懼真人帶着精通“理論”的首席弟子花沉一起趕來。聽聞不懼真人說這等雙重必殺都不會有效,我與鬼厲不禁犯起愁來。
“主上,不懼道長說得沒錯,心結只有本人才能解開。”
沉默好一會兒,鬼厲也出言表示同意不懼真人的看法。見此,我只好放棄還沒有來得及全面展開的計劃。
既然無法相助,我們只能聽之任之。考慮到當年的玄陰是在鬼厲的授意下才走上歧途,我暗暗猜測,如若盡全力引導,也許並不會演化成所想象的局面。
想到這裡,我稍稍心安。接下來便讓鬼厲看護玄陰,自己則將不懼師徒邀請到膳堂之中,打算熱情款待一番。
可等來到三層出口時,一個攜帶着恐怖陰氣的身影突然直衝下來,重重與我們撞在一起!
“殷坤?!”
那身影的力道極大,一舉將我們三人沉撞翻在地。當看清身影是誰時,我心中頓時充滿了驚疑。
“對不起,主上。剛纔卑職有些失神,所以不小心衝撞了您與貴客。真是罪該萬死!”
見我有些生氣,殷坤趕緊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接下來沒等我發話,它居然主動站直身子,連招呼都不打就轉身離去。
“殷坤將軍的修爲真是可怕,不愧是鬼將大人的麾下大將。”
花沉也曾見過我手下的兩位鬼戰將,看到衝撞自己的是殷坤,他不但沒有絲毫佈滿,反而無比羨慕地稱歎道。
然而,此刻我壓根沒有將花沉的話聽進去,而是盯住殷坤消失的方向陷入沉思之中。
不對,殷坤的舉動非常怪異!
剛纔看到殷坤第一眼時,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殷坤身爲鬼戰將這麼久,縱使是心不在焉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會在駐地中堂而皇之地暴露陰氣。
會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殷坤心中藏有極爲困擾的心事,只有在無比煩悶的狀態下,纔會無意識地展露幾分陰氣!
而它接下來的舉動更加可疑,至於剛纔的失禮行爲,我並沒有多加在意,心中所在意的是它對自己的稱號。
自從本尊成爲鬼將的那一刻起,手下將士們就一直用“末將”自稱。但是剛纔,殷坤卻稱呼自己爲“卑職”!
“不懼道長、花沉,你們先去膳堂吧,諸葛前輩會好生招待你們。接下來我還有些要事要解決,無法奉陪了。”
對不懼真人與花沉表示歉意之後,我便皺着眉頭去尋找殷坤。打算將這些疑點一一問清楚。就在這時,不懼真人突然滿臉嚴峻地奔過來,然後死死抓住了我的肩膀。
“鬼將大人,最好不要去打擾它!”
什麼?!
見不懼真人冒出來阻攔,我大爲驚疑。當看到他的雙目中突然涌現出幾分恨意時,雙眉當即緊緊皺成一團。
接下來,縱式在我的審視目光注視下,不懼真人也沒有掩飾自己的神色。待注視一會兒殷坤所在的房間後,不僅是雙目,就連臉色都變得無比猙獰!
“道長,你又是怎麼回事?!”
先是殷坤舉止怪異,緊接着又不懼真人又露出這番神態。身邊的人或鬼接二連三出現詭異行爲,但自己卻絲毫不知情。這種被矇在鼓裡的感覺令內心極爲不爽,質問的話語中不禁充滿了嚴厲。
“鬼將大人,請恕貧道無法如實相告。但接下來您一定要謹記貧道的話,如今的殷坤,已經不再是鬼戰將了,很可能會成爲您的敵人!”
然而,不懼真人並沒有解釋自己的異常行爲,待丟下一番令我極爲吃驚的話語後,轉身就欲急匆匆地離開。
“站住!”
不懼真人剛剛擡起腳,我當即爆出一聲怒喝。緊接着面色猙獰地撲過去,將其高高舉起並死死按在牆上。
“你別無選擇!立刻給本座解釋剛纔那句話的含義!!”
轉世之後,殷坤是跟隨我時間最長的一位手下。如今聽聞有人說它會成爲敵人,怎麼不令我萬分震撼、怎能不令我動怒!此刻,我再也顧不得這一人一鬼的古怪行爲,一心只想弄清楚剛纔那句話。
“唉。花沉,你先退下。”
見我動了真火,不懼真人自知無法輕易脫身。待嘆了口氣後,便開口讓花沉迴避。
見他有鬆口的跡象,我也強壓下心中怒火,緩緩收出了雙臂。而等雙腳剛剛接觸地面,不懼真人突然出口反問。
“鬼將大人,您聽說過陰間暗羅衆嗎?!”
暗羅衆?不懼居然知曉暗羅衆!!
不懼真人這番問話,可非常小可,令我雙目中瞬間充滿了殺意。待用冰冷眼神注視他許久,我才冷冷開口。
“說,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