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砰的摔在地上,室內一片昏暗,蘇月小喝一聲雙掌托出兩朵雲彩般的綠色妖火。悄然升起且慢慢變大漸漸的照亮了整個屋子。
而這時窗邊的人頭也悄然不見,窗戶緊關着彷彿剛纔根本沒有開過一樣,咚咚咚咚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屋頂的燈管也隨着腳步聲一閃一閃直到完全亮開,蘇月才把妖火收了起來。
進來的正是樓下的服務生,職業標準的微笑道:“很抱歉打擾了兩位,剛纔電閘好像出了點問題導致停電,引起的麻煩還望見諒。”
我說了聲沒事,直接拉着蘇月離開夜店,腦海裡還回想着那顆人頭。
那是雙稚嫩的臉,至少從外形看是個俊美的小男孩,只是眼神有些詭秘。
“辰哥哥,這間夜店或許有什麼詭秘的地方,服務生說的電閘出問題明顯是騙我們的,說不定劉根和這家店裡的老闆有什麼貓膩,那顆人頭也不對勁,總感覺有股魔氣”蘇月道。
其實我也知道那名服務生有問題,只是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還是等回去讓趙海調查下吧。
小公寓。
“今天我是不是還可以睡牀上啊?”我小心翼翼滿臉堆笑的問道。
蘇月“嗯”了一聲就直接去洗澡,而我則是繼續躺在牀角,享受着有牀的生活。
打開手機,發現有一條彩信未接收,打開看是馮亮發來的一張圖片,加載後看的第一眼驚得我直接坐了起來。
在一座陰森的監獄裡,一名十六七歲的小男孩赤*裸着上半身,眼神看向鐵絲網焊住的窗戶,眼神中透露着無盡的悲傷望着外面一角星空。
而小男孩這張臉正是剛纔在夜店裡遇到的那顆人頭,俊美而詭秘的臉,此時我的腦海裡兩張臉重疊在一起,完全印在一個模子上。
照片下方有一段話應該是馮亮發的。
這就是殺死一百二十一人的魔畫,畫的名字叫斷翅,而畫裡主人公的名字叫作Broken Wings,正是斷翅的意思。
這幅畫真的是劉根畫的麼?但是他爲什麼要否定?爲什麼畫裡的男孩人頭會出現在夜店窗邊?
沉思片刻,我把這張照片發給趙海,又把這些事敘述給他,趙海決定馬上調查這幅畫的背景和劉根的資料。
蘇月洗完身子出來見我呆愣着坐在牀上,問我發生了什麼,於是我又把手機圖片給她看重新敘述一遍。
“辰哥哥,不要多想,還是睡吧,明天我想先去調查下張敏的背景。”
聽到張敏這個名字,我就浮想起展覽廳那具慘不忍睹的屍體,“張敏怎麼了?她的背景應該很簡單,沒有什麼樹敵啊。”
蘇月卻搖搖頭,深思熟慮的說道:“我覺得張敏的背後或許隱藏着什麼秘密,兇手殺她就一定有他的理由,而且這裡面劉根肯定知道些什麼。”
蘇月的猜測還是很有道理,我也只好點頭答應明天和她一起去,反正現在學校也只是上自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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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睡的並不好,躺了幾個小時才睡着,腦海裡反反覆覆出現那幾張臉,有劉根的有張敏的還有那畫裡的主角小男孩的,總之各種不安。
第二天早,我就和蘇月出發去了夜店,蘇月不知從哪裡找到了張敏生前的照片,一問才知道是昨天在會議室裡看到拿的。
白天的夜來情酒吧和晚上比簡直是兩個世界,裡面除了個酒保睡在沙發上就空無一人了。
“我們去找他們的經理看看。”蘇月拉着我的手直接走向三樓,一樓是娛樂場所二樓是開房世界的話,那麼三樓應該就是辦公地點了。
果不其然,走到三樓就看到經理辦公室三個字,我輕輕敲了敲門喊了聲有人麼,但是並沒有人搭理我。
看着門把手,我輕輕一擰往裡一推,門就被我打開,原來門並沒有鎖。
屋內的設施比較奢華,一張辦公桌上面坐落着華碩牌筆記本,兩張沙發對面的是水族館,裡面無數條各式各樣的魚遊動着,而水族館的上方是一幅畫。
我呆呆的看着那幅畫,嚥了口口水,彷彿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而蘇月也緊緊的拉着我的手,不敢置信的看着畫。
這幅畫的內容和馮亮傳到我手機的一模一樣,而唯一的區別則是牆上的這幅畫是完全對稱的。
昨晚馮亮傳的那幅畫窗戶在左邊,男孩朝左上角看着外面,而這幅畫則完全反了過來,窗戶在右邊,而男孩朝右上方看着外面!
“我之所以被稱爲東方畢加索就是因爲我和他一樣喜歡畫立體對稱或者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知何時劉根站在門邊饒有意味的看着我們。
我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反問道:“你這麼說就是承認前幾年那副在美國發布的斷翅畫作是你畫的咯?”
劉根沒有直接回到而是坐到沙發上頗爲無奈的說道:“現代信息技術的發展已經超過了想象,即使怎麼封鎖消息還是傳到了國內,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這幅畫的,以我對你的觀察,你應該不喜歡欣賞畫作。”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直勾勾的盯着他說道。
劉根卻雙手一灘禁不住笑道:“那幅畫確實是我畫的,只是我怕惹麻煩纔不承認而已,怎麼難道你以爲我的畫有魔咒,那些人真的是因爲我的畫而死?”
“不是因爲你的畫又是因爲什麼呢?”蘇月問道。
“暴食、貪婪、懶惰、憤怒、驕傲、淫慾和嫉妒,他們是因爲具備這七種骯髒的品質才死的,他們的死是因爲上帝耶穌對他們的懲罰。”劉根歇斯底里的喊道,“而這些美國人卻誣賴我的畫,真是不知羞恥。”
看着喘着粗氣的劉根我生怕惹怒他,於是換了個話題問道,“那這幅反過來的畫作叫什麼名字呢?”
劉根看着自己的作品滿意的說道,“這是斷翅的續作亦可稱是同人作,殘翅。”
“除了畫作以外,到我的辦公室應該還有其他問題吧?”劉根眼光掃視着我和蘇月,詭異的笑道,而水族館中的各式各樣的魚也隨着他的笑聲漸漸的浮上水面吐着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