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賭徒
一番談話後，已是近黃昏。
方石與戚煙煙走出了5號餐廳，然後走向了不遠處的一輛軍車。
到了軍車前，戚煙煙問道：“你會開車吧？”
方石點頭道：“會。”
戚煙煙說道：“那你來開車吧。”
話畢，戚煙煙將車鑰匙丟給了方石，自己則是坐到了副駕駛位置。
很快，軍車便啓動了，沿着道路快速平穩地行駛了起來。
戚煙煙給方石指明瞭一下前往卡恩城的路線。
卡恩市距離9號軍事區的距離並不算遠，速度快的話兩個小時便可以到達了。
片刻後，軍車便駛出了軍事區，然後沿着寬闊的公路快速馳騁着。
“你的車技不錯，以後當我的司機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戚煙煙觀察了一段時間，微微讚揚了一句。
方石卻是不以爲然，目前的他只能算是中規中矩的開着車，追求的是穩，“我倒是還可以更快些。”
“是嗎？”戚煙煙輕笑一聲，繼續說道：“那就讓我見識見識吧。”
方石點了點頭，現在的公路上車輛並不多，再快些也沒什麼問題，於是他微微加重了些油門，幾乎踩到了底。
軍車風馳電掣般地飛馳着。
戚煙煙打量了一眼方石，看着其頗爲自信平靜的樣子，輕聲說道：“看來之前我還是有些小瞧你的車技了，以前練過？”
方石雙目直視前方。說道：“幾年前練過。”的確在k3礦星上車技倒是沒有少練，小車都專門改裝過，對車還是十分清楚的。
“難怪。”戚煙煙微微露出些釋然，沉默了數秒後，說道：“好了，我先休息一會兒，到了卡恩城叫我就行了。”
方石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好。”
戚煙煙稍微調整了座位的角度，然後斜靠這，微閉起雙眼。
不一會兒功夫。戚煙煙已經入睡。
方石看了一眼身旁半躺着的戚煙煙。微微搖了搖頭，看她的樣子今天似乎有些疲憊。
軍車已然一路快速馳騁着。
不到兩個小時，軍車便抵達了卡恩城。
進入城區，方石一邊開着車。一邊打量着。這卡恩城的確看起來比狼牙星的蘇門小城大上了不少。而且相對而言熱鬧了不少。
戚煙煙已經睡醒，對着車內鏡子微微打理了一下，然後關上鏡子。悠悠地說道：“對了，你需不需要搖解決生理需求，城北那邊貌似有專門的服務。”
“生理需求？”方石開始倒是有些疑惑，不過微微一想倒是立即了戚煙煙的意思，臉上不禁略露出了些尷尬。
戚煙煙看了一眼方石，輕笑道：“沒什麼尷尬的，都是正常需求，進入太空後可就沒機會了。我等你，不過你可要快點……”
方石抹了把冷汗，打斷道：“不用了。”
戚煙煙面色不變，說道：“真的不需要？”
方石肯定地回道：“不需要。”
戚煙煙微微笑了笑，說道：“嗯，那就算了。對了，你該不會還是個處吧？”
……
軍車最終在金碧輝煌的大樓的地下停車場停了下來。
方石與戚煙煙下了軍車。
戚煙煙看了看時間，說道：“先去吃個晚餐吧。”
方石輕輕點了點頭，此時已是晚上七點多了，肚子雖說不怎麼餓，但也算是到了晚餐時間。
片刻後，方石與戚煙煙一家似乎頗爲高檔的餐廳。餐廳內裝修得十分豪華，彰顯出一股濃重的華貴之氣。
兩人的晚餐十分的簡單，一份牛排，一份鵝肝，再加一瓶紅酒。紅酒與鵝肝是戚煙煙點的，方石只點了份牛排。
餐後，方石自告奮勇地買單了，也算是感謝戚煙煙在蘇門小城的援手之勞，不過當他看到最後的價錢時，卻是嚇了一大跳。牛排與鵝肝倒是沒什麼，只需兩千多星羅幣，倒是勉強在他的預估範圍內，但是那瓶喝起來都有些澀的紅酒竟要一萬五千多星羅幣，心裡不禁大呼搶劫呀。最終他還是他硬着頭皮付了賬，內心則是心痛流血不止，還好這些年還算是有些積蓄，不然可真要出大糗了。
結束晚餐，方石跟着戚煙煙抵達了大樓的頂層。
頂層的防備措施似乎頗爲嚴密，方石剛出電梯口便有七八名身體結實高大的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依次站着，他們的面色嚴肅，站姿挺立，像是軍隊裡經過嚴格訓練的軍人。
方石打量了一眼，微微有些好奇地問道：“煙姐，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戚煙煙微微笑了笑，說道：“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穿過了一條十幾米長的走廊後，方石終於知道了戚煙煙所說的讓人興奮的娛樂——賭場。
是的，大樓頂層是一方十分奢華的賭場。
賭場內的氣氛頗爲活躍，來來往往的人不少。
方石與戚煙煙走進賭場大廳時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當然他們的目光焦點並不是方石，而是他身旁讓人驚豔的戚煙煙。
對待聚焦過來的目光，戚煙煙倒沒有在意，腳步不停，走向了不遠處的服務處。
戚煙煙拿出了一張金卡，很是隨意地說道：“給我一千萬籌碼。”
方石跟在戚煙煙身旁，心中則是微微有些好奇，說句實話他還是第一次進如此場地，在他的潛意識中賭博應該算是一種陋習，或者說一種不良娛樂，心底還是頗爲排斥的，不過竟然答應了戚煙煙一起來，他也只好硬着頭皮跟上了。可是，當聽到戚煙煙竟然一開口就是一千萬籌碼，着實把他震驚的夠嗆，看着戚煙煙他有些不知說什麼好，難道戚煙煙也是類似於高子軒那般的富家子弟？隨便張張口就是一千萬星羅幣，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她震盪的心緒了。
服務檯內，那位服務人員聽到戚煙煙口中同樣也有些吃驚，看來今天還來了大客戶了，普通人一般也就換個幾萬或幾十萬的籌碼，能一次換百萬以上的就比較少見了，而他們開口便是一千萬，顯然有些超出了他的預估，只見他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小姐，一千萬籌碼？”
戚煙煙肯定地點了點頭，回道：“嗯。”
服務人員輕吸一口氣，禮貌地說道：“好的，請稍等。”
短暫的震驚後，方石才微微平靜了些。
很快，一千萬籌碼便到了戚煙煙手中。
戚煙煙看了一眼方石，直接抓出了一百萬籌碼遞給了方石，說道：“隨便玩玩，其實賭博可是件非常刺激的事情。”
方石並沒有接，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而且我也不喜歡。”
戚煙煙笑道：“不會可以學，不喜歡可以慢慢培養。”
方石依然沒有接，因爲一百萬籌碼也就意味着一百萬星羅幣，他輸不起，也拿不起，或許戚煙煙是無償送給他玩的，但是這對他而言實在太過沉重。
戚煙煙見方石遲遲不接，微微露出些意外，說道：“好吧，這一百萬籌碼就算你幫我拿着，先放你這裡，這樣總行了吧。”
方石勉強點了點頭，才接過了籌碼。
隨後，方石便跟在戚煙煙身後活躍在賭場中。
賭場內，各類賭博遊戲五花八門，卡牌、股寶、輪盤、博彩、老虎機……
方石感覺自己都有些眼花繚亂，對賭博遊戲他確實接觸的極少，其中有過接觸的也只有卡牌遊戲，但那並算不上賭博，只是幾個夥伴之間的單純遊戲。
戚煙煙倒是一副如魚得水的樣子，對各類賭博遊戲瞭如指掌，還給方石講述了各類的賭博遊戲相關規則，並不時地慫恿方石玩上幾把。
看着賭博場內個個揮金如土的賭客們，方石心中卻是暗自搖了搖頭，在他的意識中，這賭場內遊戲只是有錢人的遊戲，而並不是他的遊戲，儘管他現在手中拿着一百萬籌碼，但他終究不喜歡這類遊戲，他更願意去看場簡簡單單的看場電影或者鑽進機戰模擬室痛痛快快的玩上幾個回合。
戚煙煙見方石根本就沒有絲毫試玩的意思，最終還是放棄了引誘，不過他心中倒是微微多了些欣賞，至少在看來方石應該還是一個頗有原則且始終堅持的人。
跟在戚煙煙身旁，方石發現她似乎並不是純粹的娛樂消遣，更像是一個職業賭徒。每次下注時她的表情不再隨意，而是變得認真謹慎，就像是在面對一場真正的戰爭。另外，戚煙煙的勝率很高，只見她手中的九百萬籌碼僅僅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就已經變成了一千五百多萬的籌碼，不禁讓他微微有些唏噓，其實他有種立即拉着她離開的衝動，一個小時多了六百多萬星羅幣應該滿足了，那可是六百多萬星羅幣，雖不是什麼天文數字，但絕對可以算得上是一筆鉅款了。
戚煙煙並沒有絲毫收手的意思，而是依舊沉浸在賭博的遊戲中，依然認真謹慎地對待着每次下注。
時間一分一秒的快速流逝着。
轉眼間，一個小時又過去了，戚煙煙手中的籌碼已經達到了驚人的兩千兩百多萬，而且似乎還呈現出一個穩步上升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