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竟然真的恢復了?”
此刻浩然武館後院之中,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原本如條死狗似的文先生,此刻竟然滿臉的興奮,舉着雙手慢後院奔走。
感受着渾身熟悉的真氣波動,文先生幾乎都要激動的跳起來:消失了近一天的真氣,終於是再度出現在他身體之中了!
這時,一道聲音從身後悠悠響起:“怎麼樣?你感覺如何啊?”卻正是斜靠在一把椅子上,斜眼瞧着他的林夏。
文先生頓時將心情平抑了下來,強忍着內心的激動,他快步走回了林夏旁邊:“林先生,真的恢復了,我的真氣又回來了。”
“廢話,我豈會騙你!”林夏冷笑一聲。
自從先前用念力教訓了這傢伙幾次之後,文先生就開始叫他是“林先生”,林夏自然不會不會去糾正什麼,反正聽起來挺順耳的。
“不過……”
忽然,文先生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臉上多了些疑惑之色:“我感覺到自己的真氣,好像忽然之間渾厚了幾分,很奇怪的。”
這是他在真氣恢復之後,簡單的感知了一下,察覺到的變化。
原本他是真氣初期的修爲,實際上他的真氣底蘊很接近真氣中期了。但沒想到,剛剛林夏幫他恢復了真氣之後,他竟然隱約間,感覺到自己有了突破的徵兆。
這一感覺,讓文先生嚇了一跳。
修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修煉到了真氣境界,文先生豈能不知修煉之艱難。五年之前,他就已經步入了真氣初期修爲。
可近些年來,雖然是勤加修煉,體內的真氣卻一直是在緩慢沉澱,但卻一直沒有突破的徵兆。卻不料,今晚竟然意外獲得。
這哪能不讓文先生不驚訝!
“這有什麼可奇怪的,你催動真氣,感覺一下丹田之內的氣息!”林夏白了他一眼,卻是沒有任何的驚訝之色,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文先生很聽話的點點頭,連忙靜下心來,運轉起了體內的真氣,仔細探查一番。果然,丹田之內的真氣蘊量竟然的真的多了一些。
瞧着這傢伙欣喜非常的模樣,林夏笑了笑,沒有解釋什麼。
事實上,文先生這一番無意間的實力提升,正是他的功勞。
之前在幫着這傢伙恢復真氣的時候,出於一種試驗的心態,林夏將自己從白靈身體中吸取過來的那一絲寒氣,裹挾了些許的念力,輸進了文先生的丹田之中。
原本他只是想試驗一番,看看這寒氣在別人體內是不是也會有排斥反應,但出乎意料的是,文件生的丹田之中竟然沒有絲毫的排斥之意。
不過,那寒氣沒有融入到文先生的真氣之中,只是作爲一股獨立的氣息,沉澱了下來。如此一來,倒是變相的增強了其真氣蘊量。
當然文先生無法分辨出來,畢竟他沒有林夏這般念力,他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自己體內的真氣渾厚了幾分。
“林先生,我,我沒想到你竟然會幫我,我……”
就在此時,息氣收功的文先生忽然哽咽了起來,走到了林夏面前。他兩眼通紅搓着雙手,滿臉的不好意思。
想想自己之前和林夏作對,可後者卻是以德報怨,竟然幫了他一把。這幾份真氣蘊量雖然不多,可若是讓文先生自己修煉起來,沒有個三年五載的根本不行。
更重要的是,就算是他自己修煉,也不一定能如此的順利。
畢竟武者修煉之事,一步一個坎,不是那種身懷天賦之人,誰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到哪一步。或許,他這一輩子就止
步於真氣初期了。
可今晚林夏出手相助,卻是將他修煉之路延續了幾分。起碼,他已經能夠感應到突破的邊緣,最不濟,也能達到真氣中期修爲。
修煉越到後邊越是艱難,一個境界中的每個層級都極其不易,僅僅是真氣中期和真氣初期,便是雲泥之別!
林夏哭笑不得,他連忙擺手:“得了,你一個大老爺們,莫非要在我面前哭幾聲?打住打住,我也是無意爲之,算你命好!”
其實有一點他沒對文先生說,那一股寒氣之中,可是夾雜着他的一縷念力。只不過因爲這一次的精準掌控,沒有讓念力壓制前者丹田之力。
但說白了,這僅僅是他不願意而已,待什麼時候他動了心思。一念之間,便能讓文先生真氣再次封住,生不如死。
“我,我……林先生,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我服你,真服!”
眼瞧着林夏不當回事,文先生卻只當前者是高風亮節,做好事而不求回報,當即心中對林夏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恰在這時,後院入口處響起了腳步聲,很快陶靈萱的身影出現在了後院門口。
“靈萱,你回來了?”
擡頭看了一眼,林夏起身倒了一杯飲料,放在了自己旁邊的桌子上,示意陶靈萱坐下。因爲天色已晚,後者一開始並沒有看清楚他身邊的是誰。
待走到了林夏身旁,看清楚了旁邊站着的是文先生之後,陶靈萱頓時警惕了起來。心說這傢伙不是被關在籠子裡麼,怎麼給放了?
察覺到了陶靈萱的異動,林夏連忙解釋了一句:“沒關係,你就當他不存在。”
“好吧!”
疑惑的打量了文先生好幾眼,既然林夏都這麼說了,陶靈萱自然也不會再問什麼。當即便坐了下來,喝了幾口飲料之後,語出驚人:“林夏,你有麻煩了。”
“麻煩?”
林夏先是一愣,旋即卻是笑了:“那不是很正常嘛,我這個人,似乎一直都生活在麻煩之中。怎麼,和白靈有關?”
但很快,他便意識到了些什麼。
陶靈萱這一趟出去,是跟着白靈的,眼下對方忽然說自己有麻煩了,想必是在白靈身上看出了某些端倪。
“瞞不過你。”陶靈萱撇了撇嘴,隨後卻也是笑了:“我告訴你,你的情敵要找你的麻煩了!”
“噗嗤!”
聽到情敵這兩個字,林夏將剛喝進口的飲料都給噴了出來,而身後的文先生,也是拿異樣的眼光看着他,眼神中滿是曖昧。
緩了緩,林夏擦了擦嘴邊的水跡,這才笑着盯住了陶靈萱:“我說靈萱啊,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雷人,情敵這種東西,我向來是不缺的。”
他還真不是開玩笑。
自從來了濱海之後,情敵這種生物就不斷出現在他周圍。
無論是因爲周語冰,還是夏晴兒,還是其他一些女人,林夏很多次都被當做情敵而不自知:這曾讓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長得太帥,從而才引起了這麼多人注意?
“這次可不簡單哦,黃家大少爺,你聽說過吧?”陶靈萱適時的點出了名字,隨後,她將之前在濱海大道上見到的那一幕,簡單的複述了一遍。
當然,她複述的着重點在白靈身上,至於那個黃曉,僅僅是蜻蜓點水而已——說實話,陶靈萱認爲黃曉確實能對林夏造成威脅。
但僅僅是威脅而已,就憑他這麼一個家族大少想要教訓林夏,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徐家兩位供奉可都被這傢伙弄得灰頭土臉的。
當然還是那句
話,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陶靈萱之所以特意告訴林夏這些,就是爲了讓他自己當心點,不要被黃曉這傢伙給陰了。
聽完了此事,林夏的表情很古怪。
他似乎是很想笑,但卻沒笑出來,隨後臉上又多了些憤慨之意。可很快又覺得這種事情似乎沒什麼值得憤慨的,很快便又轉換了一種表情。
好半響林夏才以一種開玩笑的口吻,悠悠的說了一句:“黃曉說他要教訓我?”
“對!”
“那他有沒有說怎麼教訓?”
陶靈萱想了想,搖了搖頭否認道:“這個倒沒有。”
“呵呵,靈萱你知道嗎,這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黃家的青靈草似乎丟了,然後所有人的懷疑對象是我!”
撇了撇嘴,林夏將黃家那點事情,簡單的跟陶靈萱說了一下。包括對方那些個蹩腳的藉口,事無鉅細的都複述了一遍。
反正,他是將這件事情當個笑話來看的——若不是今晚陶靈萱提起了黃曉的話,他估計也不會特意提起此事。
豈料陶靈萱的反應卻是不小:“什麼,黃家竟然懷疑你偷青靈草,天哪,他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判斷,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就連站在林夏身後的文先生也皺了皺眉頭,顯然,黃家這個龐然大物在他眼中,顯然分量不輕。
“估計,跟這個黃曉有點關係。”
林夏撇撇嘴,隨口猜測了一句。想來整個黃家裡邊,若論誰對自己最有意見,這位黃曉應該是當仁不讓的。
說到這,林夏忽然像是記起了什麼似的,扭頭看向了身後的文先生:“對了文先生,我似乎忘記問你一件事情了……”
“林先生,你以後可千萬不要叫我文先生了,叫我小文就可以了。”文先生苦着一張臉,忽然提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要求。
林夏一愣:“那怎麼好意思?不行,小文這個名字太……這樣吧,你本名周志文,我就叫你志文吧,如何?”
“完全可以,這樣就好多了!”文先生搽了把汗。
林夏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好,志文,那天你和血刀兩個傢伙,曾經在休息室裡邊聊了很久,你們聊了些什麼?”
事實上他是想知道一件事情:那只有背影神秘人,周志文有沒有告訴血刀?但直覺上看來,他覺得應該是沒有。
文先生臉色忽然尷尬了起來,瞥了一眼陶靈萱,他忽然低下了腦袋,湊到了林夏耳邊:“其實,那天是那麼回事……”
細細的耳語聲響起,林夏一邊聽一邊點頭,聽到最後,他居然一臉的古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你竟然……”
此刻的文先生支起身子來,默默的點了點頭,臉上滿是羞愧,但很快卻是補充了一句:“這,這是那位‘老爺’的安排,我只好那麼說。”
“明白,明白!”林夏連忙擺手,示意周志文不用解釋了,一想到剛纔對方說的那些話——那些蒙血刀的話,他就想笑。
血刀啊血刀,虧你還瞞着我,豈料你這老小子被周志文賣了都不知道?
不遠處的陶靈萱疑惑的盯着這兩人,被他兩鬼鬼祟祟的動作給勾起了好奇心:“林夏,你們兩在打什麼啞謎呢?”
“不可說,不可說!”周志文連忙搖頭,林夏卻是笑而不語。
正在此時,林夏的手機忽然一陣,來了一條信息。
他下意識的摸出了電話,信息上只有寥寥數語:今晚有時間嗎?待看到了來信人那一欄時,眉頭下意識的皺了起來。
怎麼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