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堡壘

摩爾多瓦。地處歐洲中部,是一個內陸小國。三點三八萬餘平方公里的國土內。絕大部分介於普魯特河和德涅斯特河之間。西鄰羅馬尼亞,北、東、南與烏克蘭接壤。摩爾多瓦地處平原,境內丘陵起伏,河谷和山谷相間。中部爲科德臘高地;北部和中部屬森林草原帶,南部是遼闊的草原。海拔四百三十米的最高點,西部地區更是全國內自然生態環境保存最好,最受國內外遊客們推崇的所在。德涅斯特河和普魯特河爲全國帶來豐富的水汽,森林幾乎覆蓋了整個國家的一半。而巴拉涅什特山更是個被林海包裹的美麗之處,只不過,如今,這片美麗的地方已爲一般遊客所望洋興嘆。只因爲在幾年前,一位神秘的人物出重金通過國家**購買了整片山林的使用權。據知情人士所言,但只這位人物支付給摩爾多瓦國家**的,用以補償該地旅遊業收入的鉅額資金,就已經是筆足以讓一般富豪乍舌的天文數字。

此刻,這片寧靜美麗的私人山林的入口處,正迎來本年度的第一次的訪客來臨。一架私人直升飛機安穩的降落在山林前的草坪空地上。伴隨着龐大直升飛機的再次起飛,我們可以看到飛機上剛纔走出的兩個身影。年輕優雅的全身充滿貴族氣息的男子,與神態冷峻全身覆蓋在黑色長斗篷下的神秘女子。

一系列複雜的數值顯示“合格”後,托馬斯安然的走過山林最外端的監控系統。深吸一口巴拉涅什特山散發着土木清新氣息的獨特空氣,托馬斯的神情庸懶而閒適。他的身旁那名神秘的黑斗篷女子,彷彿幽靈一樣跟在他身後,無論前者的步調的快慢變化,雙方的近身距離始終保持在兩米的最佳距離。不會太近失了分寸,又不會太遠顯得疏離。

“真是好久沒有感受大自然的氣息,看來購買下這來還真是個不錯的決定。”似乎習慣了和身邊女子相處的方式,總是這樣的。自己的話,永遠得不到對方的迴應。女子彷彿一件優良的道具,總是跟隨在托馬斯的身邊,並在他需要她效力的時候不遺餘力。這樣的感覺的確讓人覺得愜意,自己的空間自己的思緒,卻永遠不會受到半點打擾。

徑直優雅而緩慢的穿行在四周茂密的林木間,摩爾多瓦獨特海洋和山地氣候孕育下的山林,不同與任何其他,不是單一樹種的森林,而是混合的灌木、闊葉林和針葉林的混合林區。林木高低參差這樣的天然佈置不會顯得單調,反而讓穿行在其間的人覺得錯落有致。呼吸着清新的空氣,傾聽着林間的鳥語蟲唧,托馬斯今天的心情顯得格外好。對於托馬斯的情緒,身邊的黑衣女子總是可以很敏銳的感覺得到。在她短促的僅有六年的記憶中,似乎從她六年前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她就發現,她對眼前的男子,也就是托馬斯有種特別的感覺,說不上是好還是惡,如果非要加以形容的話,也許“忌憚”二字更爲確切。這樣的奇特敏銳感覺,黑斗篷女子也曾懷疑過,不單單是對托馬斯,對於所有的危險氣息和反常的事物,她都可以第一時間的感覺到。

就像是眼前這片廣袤無邊際的山林,從踏入林間的第一時間,黑斗篷女子就感覺到了很多不同尋常的地方。這些樹木很明顯都經過人工特意的修葺和移植,而目的絕對不會僅僅是爲了林子的美觀。近年才被移動過的樹木,從樹冠年輪就可以看出它們本來的長勢;而這些移動過的樹木,恰恰好掩飾住了林中,最高尖端科技的監控器和隱形火力發射口。這些可憐的樹,每隔十幾棵就有一棵被挖空一半樹身,並在空了的樹身中植下各種控制監視和發射裝置的電線電纜。這還僅僅是樹林中的一個異常狀況。黑衣服女子更加留心觀察的同時林中的異常之處憑空又多出好幾處。就在她暗暗驚歎時,前面的托馬斯忽然停下了他規律的步伐。

“GLEAM,你跟了我已經有六年了吧。六年中,我真是越來越覺得當初授予你的名字正確之極。GLEAM,螢火蟲的微光,不可以與皓月爭奪光輝。卻可以在暗夜的草叢中點燃,一方小小的天地。當初救下你,原本只是因爲生活太過乏味無趣,可是現在,也許我該說是我說錯了。偶然爲之的舉動,在不久的明天就應該可以收到異想不到的結果吧。知道今天我爲什麼要帶你來這裡嗎?我的小螢火蟲。”

不出意外,黑斗篷女子,就算在對方明確問及的時候也僅僅是遞過去個微覺迷惑的眼神與一句冷漠到絲毫不帶感**彩的:“不知道,先生。”

是的,她的確不知道,六年來,她的意識幾乎從來沒有按自己的主觀意志運動過。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從她再世爲人甦醒的那一刻就緊緊扼住了她的生命以及靈魂。她被剝奪得一無所有,甚至自己微薄的主觀意識。對她來說眼前這名她甦醒後第一眼見到的男子,就是她的一切,她聽命與他,她服從與他,她做他想她做的任何事情,她實現他下達的任何命令。六年,久遠麻木得好象已經這樣度過了一輩子,可是仔細回想又彷彿空虛的如同一瞬。只因爲,她傀儡一樣麻木,幽靈一樣存在的黑斗篷女子,她在六年前的一切只是空白,而六年中的一切也都是空白。

“那麼我來告訴你。你現在要做就是記好你走過的每一步路,已及沿途看到的每一棵樹的走向。還有,看到樹林中的這些小玩意了嗎?我要你在走過每一件樹身上附帶的小玩意的同時,準確的計算出它們的監控區域,和射程範圍。你都聽明白了嗎?”下達着命令,托馬斯英俊的面容,閃過一絲微不可覺的冷酷微笑。這些小玩意,專門從德國花重金買入,而佈置它們的費用則是購買金額的三十倍。

“是的,先生。”口中答應着,托馬斯的話只是更加肯定了黑斗篷女子剛纔的猜測。這樣的重金手筆,所爲的到底是什麼?

蜿蜒的,人工開鑿出的登山小徑在這樣獨特而又古怪的氣氛中漸漸走到了盡頭。突兀的,完全沒有絲毫提醒的,在拐過一棵蒼天大樹後,他們面前憑空出現一座鐵灰色的五層建築物。

憑藉黑斗篷女子超乎尋常敏銳的感知力,都沒有在極近距離下發現這座建築的存在,這隻能更深程度上說明,整片山林佈局的精妙,竟然已經達到可以利用人類視覺死角,與目光盲點,製造出匪夷所思的視覺錯覺。果然,托馬斯的手筆,每一件都不同凡響。

隨着托馬斯的目光,黑斗篷女子的目光再次集中在五層建築物上。引起她興趣的不僅僅是這座建築物的古怪,還是托馬斯此刻注視這座小樓的奇特目光,一種彷彿父母看向最另自己覺得驕傲子女的眼神。這是不是有些太古怪了,對於托馬斯這樣一個狂妄自大到可以將整個世界的人事通通踐踏在腳下的危險****?

這座建築物之所以奇特不是因爲它的奢華,而是因爲它的過分簡單。它像一塊天然存在飽經風雨洗禮的岩石,幾乎與周圍的環境融爲一體,四周寬大樹木的掩映下,小樓顯得獨立而陰森。鐵灰色的外牆壁包裹着,異常龐大,龐大到讓人類三百六十度視覺都有些飽漲感的樓身。從外觀上看,僅僅五層格局的小樓,卻擁有普通規格下十層樓應該有的三十餘米的高度。逼迫着人類的視角必須仰視四十五度角纔可以窺見它的全貌。單從外觀上,最爲古怪的則是,這棟樓,居然,根本沒有窗戶。除卻底樓五米餘寬的巨型大門,整做樓又像是鋼鐵鑄造的鐵桶。在觀察樓身,猜測小樓建築用料的同時,黑斗篷女子甚至懷疑,即使火箭炮爆炸的強大沖擊,也只不過只能讓這樓身輕微顫動一兩下。

“看,多麼完美的建築。整個世界,你絕對無法找到第二件完美到可以與它相媲美的建築。GLEAM,我今天帶你來,就是想親自讓你感受下,這份真正的完美。”有些忘形的托馬斯高舉起自己的雙臂,對着面前的五層建築物發出夢囈一樣瘋狂的詠歎。

“是的,先生,這的確很特別。”

“是嗎?現在你就說說你所能看出的特別之處。不要辜負我對你的厚望。”

站在距離大門十米的地方,黑斗篷女子放任自己的目光仔細的搜索過,以建築物爲圓心的一切區域,甚至包括她此刻正立足的這塊土地:“房子本身是用特殊防震防爆材質建築,初步保守估計可以抵擋國際標準八級地震的橫波,房子高度和佔地面積可以讓屋內的人,通過房屋四周三百六十度監視設備看到以房屋爲圓心的周圍兩公里以內的一草一木。建築物周圍包括我現在腳下的這方土地,至少埋伏了十萬餘根各種電纜,必要的時候可以引發任何形式任何規模的爆炸或狙擊,最高估計破壞力度,是可以移平整片巴拉涅什特山區。”

絲毫不覺詫異,對方僅僅憑藉目前見到的一點點徵兆就推測出幾乎與事實完全相同的結論。托馬斯只是對黑斗篷女子給出的完美答案露出了一個淡然的微笑:“走吧,現在該走進去看看了。真正有趣的東西總是在最裡層。”

厚重的大門在托馬斯尾音剛落的瞬間無聲開啓,緩慢而沉重,就像是古代神話故事中會吞噬一切的魔獸的巨口。這座神秘的屋子從落成到現在,終於第一次迎來了他真正的主人,已及主人手下最出色的“僕從”。

在托馬斯與黑斗篷女子進入建築物的瞬間,身後的大門又如同開啓時候一樣無聲的關閉了。從外面看連一面窗戶都沒有的建築物,裡面竟然是出奇的明亮,誇張高度的建築物,絲毫沒有錯誤的符合黑斗篷女子起初的估計,每一層的高度都達到了七米,仰視着四角上放高懸的高亮度照明燈。黑斗篷女子的臉色不由得顯得有些陰沉,腦海中,瞬間劃過古怪的隨想:這些照明燈每一盞都是防彈玻璃制的光罩,並且,每一盞都配備了至少三個以上後備電源。就是說,無論在任何情況下,它們都可以將強烈到將置身在建築物內的人,照到纖毫必現,無處藏身。

請原諒筆者到現在還稱呼這座樓爲“建築物”因爲,這裡面根本沒有任何橫向格局,一走進來所見到的就是一間原始的不加分割的整幅區域。這裡只不可以叫做房間,如果非要在撇開“建築物”以外的詞語中尋找到一個貼切的形容詞的話,那麼這裡可以被形容成是一個龐大空曠的“格鬥場”。

層與層銜接的是和一面牆壁連成一體的合金樓梯,這樣的構造,使得樓梯無論受到什麼樣的衝擊都可以起到聯繫層與層之間的聯繫。當然如果你可以炸塌堅不可摧的牆壁的話,是可以讓它們罷工的。

托馬斯在第一層停留的時間不長,空蕩蕩的空間中,他的目光甚至比這片區域更加空曠。隨着托馬斯的步伐,黑斗篷女子,登上了二樓,完全和一樓相同的建築。唯一不同則是,這片同樣空曠的區域內,多出了三名外籍男子。

清一色黑色衣褲的裝束,他們顏色相同款式不一樣上衣胸前都打上了“路西法”軍團最高級統帥的九星鑽石徽章。

“先生!”整齊劃一的動作,三個外籍男子將身體前傾四十五度角。這對一個殺手而言是最不設防的姿勢,除了對自己的首領,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可以出現這樣的動作,因爲出現這樣動作的潛在含義就是“死”。

約翰遜、埃德森、韋特是托馬斯“路西法軍團”內的六大戰將之閃。上次文靜前赴日本奪權與政德光的那場驚險對決中。憑藉着多年對手對彼此的熟悉,文靜和政德光聯手打得那場漂亮仗似乎還歷歷在目。而那一戰中喪命的德維希、羅伯特、瑪麗,正是托馬斯手下的三員大將。六大將到如今僅餘其三。這三位中,約翰遜,是位體型飆悍擅長自由搏擊,埃德森是一位身材修長靈活,擅長各種冷兵器,其中又以短匕首最爲擅長,而最後一位,韋特毫不誇張的說可以是三員大將中實力最強的一位,他的強悍在與他的深藏不露。從他加入托馬斯麾下的路西法軍團開始,每一次交託他手上的任務都是圓滿漂亮的完成,而碰到單獨獵殺任務,他更是需時最短,手段最乾淨利落的一位。

沒有太多的示意,僅僅是一個眼神。托馬斯踏上通向第三層的樓梯。身後是黑斗篷女子,約翰遜、埃德森、韋特,緊隨起後。對於六年前先生救下並收留在身邊的名爲GLEAM的女子,三個人不約而同頗有微辭。約翰遜深藍色的眼睛,在目睹黑斗篷女子與托馬斯配合的嫺熟至極的步調時不由閃現出一絲妒忌的目光。他旁邊埃德森只是撇了撇嘴角莫不做聲的跟了上去。最後一位也就是那位讓人摸不清他擅長着數的韋特,所表現出的只是一如他外表的冷漠,只不過那雙淡綠色的瞳孔在目睹GLEAM狸貓一樣輕捷步伐和踏上樓梯時候到可以稱得上美妙節奏的可怕協調程度時,纔有是一絲絲的收縮。如果沒有這個神秘的莫明闖入先生生活的女子,那麼現在離托馬斯最近的那個人,當然是他!路西法軍團內,他從來都是最出色的領導者,與最出色的戰士。注視着自己的假想敵,他陰沉的內心世界也閃過一絲妒意,只不過,他唯一比其他兩位更出色的,就是是他的不滿並沒有形之與色罷了。

“什麼時候。我的手下已經放肆到在我面前也可以勾心鬥角起來。”清淡如輕風的聲音,溫和的不帶一點點火氣,在衆人無聲的眼光與內心波動中,清晰的穿入三位路西法軍團大將的耳中。而黑斗篷女子,從來都不在路西法軍團內,她是特別的存在,有別與托馬斯身邊的每一個人。而這樣沒有原因的特殊,才正是這些猛將們爲之忿忿不甘的真正根由。

“這麼有空的話,你們不如好好**自己的手下。”托馬斯後半句話說完的時候,人已經上到了第三層。這一層的陳設還是如同第一和第二層那樣,只不過,唯一特別的就是多了一張造型古樸簡潔,卻舒服奢華的坐椅。和托馬斯法國南部古城堡內的坐椅相同的款式。駝色天鵝絨,白鬍桃木鑲嵌,金色金屬包邊的寬大坐椅就放在這一層的中央。而托馬斯此刻正面露不快的坐在椅子上。黑斗篷女子站在他身側,距離他的坐椅兩米處。

冷冷的四道目光,從前方直射過來,托馬斯的目光如千年寒冰冷酷孤傲,而那名叫做GLEAM的女子,則是淡淡的略帶嘲諷的冷漠目光,彷彿在嘲笑面前不安站立着的路西法軍團內最高級別的首領們。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已經等了整整六年。又給了你們十五天,現在告訴我,已經準備好了麼?”在問這句話的時候,托馬斯的情緒明顯更加糟糕。方纔的不快已經被一種暴躁的情緒所替代,他的冰冷的眼睛中似乎有兩團火焰在燃燒,當他的目光掃過面前站立不安的約翰遜、埃德森、韋特時,三人不由自主流下豆大的冷汗。在先生身邊,幾乎時時刻刻都要提着腦袋小心翼翼。這樣的生活每個人都已經過了十年,而奇怪的是,這樣高壓下,任何一個在托馬斯身邊的人都無法萌生二心。不是不願,而是不敢,不能!

“沒有問題了,先生!我們保證一切都沒有任何問題。”

對於托馬斯,你不需要逢迎,甚至只要你做得好的話,你也不需要懼怕,只要你有這個實力,你就可以在他的羽翼下活得比任何人都好。這可能就是爲什麼在托馬死高壓領導政策下,至今還沒有出現過一個背叛者的原因之一。話雖如此,在托馬斯手下謀事,感覺到最多的還是步步驚心,因爲能事事做到盡如他意的人,放眼全世界估計也找不出幾個。畢竟,你所要面對的是托馬斯這樣一個本身出色到可怕,狠辣到可怕,狂妄到可怕的角色。

“那就好!我很高興你們這樣說。”

站起身來,托馬斯將身體轉向三層通向四層的樓梯處。就在衆人都以爲會隨他一同踏上最神秘的第四層的時候。托馬斯忽然說話了,他的目光火炬一樣閃着興奮的光:“再過幾天之後,遊戲的最**部分就要舉行了;而上面就將是整盤遊戲的中控臺。這場遊戲我已經期待得太久了,久到另人心生厭惡!”

古怪的言語,反常的神態語態,黑色斗篷女子的不由露出疑惑探究的眼神。似乎意識到她的意圖,托馬斯的下一句話結束了包括GLEAM在內所有人的猜測:“這些,還不是你現在該知道的時候,做好你們該做的事情。到時候,一切的謎底都會揭曉,而我將站在這裡親眼看這場策劃許久的精彩演出。不過,我還是再願意等上十五天!僅僅是因爲希望自己生命中最後一個對手,能夠養精蓄銳。而你,GLEAM現在就去對那幫垃圾下達我的戰書,十五天後,就是一切了結的時候。也讓‘那個人’,給我好好休息!”

即便是一開始說什麼只給十五天,然後現在又變成了再給十五天。完全沒有理由與完全沒有道理的隨心所欲。可是就是這樣,也沒有人可以挑釁他托馬斯的威嚴,即使這場遊戲是在他親自授權之下進行的,也不容許。遊戲的規則只可以由最強者來制定,而他,就是這個最強者。強者的威嚴一但遭受到挑釁,就必將有人爲此大膽行爲付出血的代價,托馬斯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絲冷笑,斷然收回凝注在扶手上目光。之後,約翰遜、埃德森、韋特三人誠惶誠恐與GLEAM古怪的目光中,托馬斯的背影緩緩被下樓的樓梯臺階所隱沒。

今天,托馬斯所說的似是而非的話,到是什麼意思?爲了‘那個人’?‘那個人’又是誰?爲什麼他可以讓自己的老闆改變心意!這棟古怪建築物的最頂層到底藏了怎樣的秘密?這所有的一切,都將在不久的將來,在十五天後的最後對決中,正式拉開神秘的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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