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會已經沒有繼續看下去的興趣,這幾個大腹便便的傢伙完全就是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賭局開始還不到半個小時,他們手中的泥碼數量已經見了底,基本上是怎麼玩怎麼輸,邪性的很!
我也注意觀察看了荷官的發牌,確定這個荷官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幾個傢伙嘴裡說話卻越來越不乾淨。..
他們用西北方言罵發牌的荷官,罵這個賭廳不好……反正輸了錢就是各種別人的原因,贏了錢就是自己技術過硬!
這一幕我曾經見過無數次。典型賭徒的心理表現,這也是一種逃避責任的心理表現。
啞巴拿着一盒籌碼回來,我看到全都是色彩鮮豔的現金碼。估計他剛纔是去找提款機耽誤了一些時間。
“咱們走吧,換一家去看看。”我衝着啞巴招呼一句,他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小老弟你去哪?你孃的你該不會是個託吧?”
我剛站起來一個胖子就滿嘴噴糞,我無奈的聳了聳肩,我一把都沒有押注我算哪門子的託?
都說賭狗輸急眼了亂咬人,我看這話一點也不假,賭狗這個名字對一些人來說真的是‘實至名歸’!
“輸贏有命,富貴在天!幾位老哥慢慢玩吧!”我丟下一句話轉頭離開,緊接着聽到他們在後邊罵我。
啞巴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搖搖頭什麼也沒說,在賭場裡賭不賭是我的自由,在哪裡賭是我的權利!
我帶着啞巴回到賭場大廳,熱鬧非凡的大廳氣氛很好,形形色色的人在這裡釋放慾望與貪婪,這更加堅定了我開賭廳的決心!
“老鄉,今天手氣怎麼樣?”突然有人上來搭話,看他穿着打扮還算得體,應該是個洗碼仔!
我知道把普通大廳裡的賭客帶到賭廳是洗碼仔的工作之一,只要被他們帶到賭廳兌換泥碼,他們能夠拿到賭廳百分之一點五的碼糧!
簡單來說賭客在賭廳裡兌換一百萬泥碼,那麼賭廳就會給帶路的洗碼仔一萬五作爲好處費……對於洗碼仔來說這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手氣不怎麼樣,不玩了。”我隨口回答一句,我想這傢伙應該是看到啞巴手裡的那一盒現金碼纔上來搭話。
一般來說在賭場裡贏了錢就要趕緊走人,不然很快就會掉進另一個坑裡,賭的次數多了概率越殘酷,這是定理!
“老鄉借一步說話。”搭話的青年拉了我一下,神神秘秘的樣子好像是有什麼‘好處’要關照我……
其實我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掉線來的只能是陷阱!不過我想看看這傢伙搞什麼套路。
我跟着他走到旁邊沒人的地方,他主動摸出一支香菸遞過來,我看到是鐵盒的小熊貓。但裡邊用錫紙進行了分割。
這傢伙又給了啞巴一支香菸,但啞巴擺擺手拒絕了……他把香菸放回煙盒又從錫紙另一邊抽出一支香菸放進嘴裡。
這種套路以前我經常見,用一個高檔香菸的包裝存放兩種香菸,見了人給的是好煙,自己抽是比較差的香菸。
一般來說這種人不會把差的香菸給別人,但無形中暴露出他們的資金並不豐厚,屬於典型跑業務拉皮條的人。
“聽口音你是東北的,家哪裡的?”他小聲問了句,我心說該不會是要跟我攀老鄉吧?
“我佳木斯的。你哪的?”我隨口亂說了一句,他立刻一拍大腿!
“巧了!我老家也是黑龍江的!怪不得剛纔一看見你就覺得親切,絕對的老鄉啊!”
一聽這話我忍不住笑了。如果我說我是吉林的,那他立刻就得‘搬家’啊!
“老鄉有什麼好財路關照啊?”我壓低聲音問了句,看他接下來搞什麼花樣。
“我有個朋友玩牌特別厲害,要不要讓我介紹一下你們認識,賺回來一點啊?”
“不用!我玩牌的時候只相信自己,那麼厲害的朋友一定是賭神,我也沒那麼多見面費的!”
我一番話說的很明白,估計這傢伙肯定是坑錢的,類似於賭球中賣球料的那一種!
“老鄉說這話就見外了。咱們從來都沒有見面費的……他在皇家國際那邊很有名氣,我帶你們過去認識認識!”
一聽這話我明白了,怪不得這傢伙神神秘秘說話不敢大聲,他這是在把我們往別的賭場拉呀!
這傢伙就是個疊碼仔,要是讓這裡的賭場知道他往外拉人,那分分鐘就能打斷他的狗腿!
疊碼仔和洗碼仔有一些區別,洗碼仔一般都是和賭廳比較熟悉,有着固定的客源和合作賭廳,甚至一些賭廳會自己養一些洗碼仔。
疊碼仔做的工作和洗碼仔基本相同。但他們更多的是會把賭客拉到碼糧更高的賭廳,很多時候會從一個賭場拉到另一個賭場……
把賭客從一個賭場帶到另一個賭場俗稱‘搬貨’,這樣的搬貨一般利潤不菲,但風險同樣很高!
“老鄉,我正好要過去找我的朋友,反正順路要不你們坐我的車一起過去?”他壓低聲音說了句,我覺得這小子應該是個混賭場的老手!
他說話很委婉沒有挑明,但能讓人明白其中的道理,我覺得可以從這傢伙身上搞一點消息!
“兄弟,你這是把我們往別處拉呀!我要是喊一下這裡的保安你猜會怎麼樣?”我笑眯眯的調侃一句,眼神掃了一下旁邊不遠處的幾個保安。
“別!老鄉我真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碰到老鄉熱心。我真沒別的意思!”
這個疊碼仔說着就要走,臉上還帶着一絲氣急敗壞的樣子,我知道他是害怕事情暴露被賭場給收拾!
“你先別走!有幾件事我找你問問,你要說的痛快那我就跟你去皇家國際去看看!”
“別了,我好心被你們當成驢肝肺,你們這種人不值得……”
“咳咳。保安呢?”我故意衝着旁邊的保安乾咳兩聲,他一下子就慌了!
如果我現在喊保安,那我保證他走不出這個賭場的大門口!不管有沒有證據。賭場一定恨透了搬貨的疊碼仔!
“別!有話好說嘛!抽支菸!”他話鋒一轉臉上立刻掛着笑容,主動摸出一支小熊貓遞過來。
“你說我們這種人不值得什麼呀?”我故意調侃了一句,首先要讓這傢伙知道他現在的處境!
“我說你們這種人不值得在這裡浪費時間呢!都是老鄉肯定互相招呼一下的嘛!”
“很好!你們這裡有沒有洗碼仔的經紀人?就是比較有名氣的洗碼仔頭頭,很多人跟着他一起吃飯的那種。”
我要尋找一個靠譜的洗碼經紀人,因爲這關乎到切身的利益和本地的關係!
“有啊!每個賭廳都有的!”
“能不能帶我去見一下?”我壓低聲音說了句,他一臉茫然的看着我。
“這個不行……那些頭馬都很兇的。我這種人根本說不上話。”
“有沒有比較好說話的頭馬?給我介紹一個,這就是你的碼糧!”我轉頭從啞巴手裡拿出來一個現金碼,五千塊不算多可買個消息值了!
我相信利益至上的道理。我也相信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金錢開道無往不利!
“最好說話的肯定是蛋姐,只是她現在出了點事,不做這一行了……其他好說話的還真沒有!”
“這個蛋姐在哪裡?她出了什麼事?”我好奇的問了句,不知道這個人能不能用得上。
“她在這裡做洗碼好多年,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也賭了……輸光了家底還欠了賭場一屁股債,她以前在皇家國際很出名的!”
“很好!給我個蛋姐的聯繫方式!”我心說就是這個人了,只要關乎到錢的問題那一切都不成問題!
“我沒有她的聯繫方式,但我聽說她在皮毛市場旁邊開了一家小旅店,靠收租還賬的。”
一聽這話我心說不對勁,既然欠了賬還開什麼小旅館,難道賭場那幫收賬的人都是吃大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