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虎賁的表情心裡咯噔一下,二話不說趕緊起身迎接,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把虎賁拉到一邊沒人的位置,看他火急火燎的樣子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咋了?那個女人走了嗎?”我小聲問了句,心裡七上八下的沒底。
“走了,她開一輛紅色的跑車。”
“跑車?她幾個人來的?外邊還有其他情況嗎?”我小聲追問,那個女人能調取路口監控說不定真有點背景。
“就她一個人來的,我不認識跑車的牌子,但有一個黑馬。”
“保時捷?”我比劃了一下車標。虎賁搖了搖頭。
“黃底子黑馬,這樣的。”虎賁模仿了一下黑馬的樣子,我一看就知道這是法拉利!
“臥槽。這女人夠奇怪的啊!大半夜她敢一個人來?還開着法拉利?”
“車牌號是五個六,很好記的。”
一聽這話我心裡更加好奇,一般來說連號車牌非富即貴,就算有錢也不一定能搞的到,還需要一定的關係。
“老闆,啥情況啊?”輝子站起來問了句,我衝着他們擺了擺手。
“沒啥情況,你們上樓去做按摩,玩的開心點。”
“行。有事招呼我們!”輝子帶着人上樓去按摩,其他人下來繼續做足療。
我看了一眼全是英文的名片,我必須要找個明白人看看,不然心裡不踏實!
我拿出電話打給葉凌雲,問問他有沒有認識懂英文的人,哪怕現在是凌晨三點可不搞清楚我心裡沒底……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下了鉤子,七上八下總是不得勁,想不通卻又捉摸不透,心裡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喂,怎麼這時候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你還沒睡呢,想找你幫個忙。”
“你們不是在洗浴中心嗎?想讓我幫什麼?”
“你那邊有沒有懂英文的朋友?幫我翻譯一點東西。”
“這個還真沒有!什麼事情這麼着急啊?明天隨便找個大學生問問不就清楚了嗎?”
“大學生?洗浴中心裡有了嗎?”我好奇的問了句,說不定能夠碰碰運氣。
“酒吧夜場應該有,我記得有幾個過來兼職的,如果你需要我就幫你過去找找……”
葉凌雲拉着長音說了句,這分明是一句客氣話,大半夜的讓人跑腿總是不好的。
“大晚上的不麻煩葉總,我自己過去找找。”
“行,有事再打電話。”
掛斷電話我招呼服務員過來。雖然在酒吧夜場這種地方找大學生不太靠譜,可這年頭也見怪不怪了。
“老闆有何吩咐?”
“去酒吧夜場幫我找個懂英文的過來,不管男女只要懂英文就行。有願意來的給兩千小費。”
“行,我馬上就去!”服務員一溜煙的跑了,我心裡始終都沒底,早知道上學的時候就好好唸書了……
很快服務員領着一個穿短褲的妹子過來,身上帶着一股酒氣,臉上還畫着濃妝。
“老闆,人找來了。”
“嗯,美女你懂英文嗎?”
“當然。”
“你過來給我翻譯翻譯,看看這名片上都寫的什麼。”我把名片遞過去。心裡半信半疑不知道她行不行。
“心理醫生麗薩?”妹子掃了一眼名片脫口而出,我心說沒毛病!
“名片上寫的都是什麼?全部翻譯出來。”
“華,盛頓。霍普金斯犯罪心理研究所,心理醫師麗薩,附屬醫學院精神臨牀研究專員,附帶心理疏導職業資格證明。”
妹子一點一點的翻譯,聽起來麗薩是個海歸,還是比較牛比的那種海歸。
“你這個翻譯的對嗎?”我不放心的問了句,對於從酒吧裡找來的翻譯始終持有懷疑態度。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她應該是研究特殊心理學和精神病的醫生,檔次還挺高的。”
“臥槽!你沒看錯的吧?”我驚訝的問了句。聽起來這就是個精神病醫生啊!
“當然不會,我是英語專業八級!”妹子一臉自豪的說着,一時間我竟然無語了!
以前二叔經常調侃現在的小姐都像大學生一樣清純,大學生反過來則像是小姐一樣開放,今天我還真是長見識了!
“行了走吧,去拿兩千小費,全都記在我們的賬上。”我擺擺手示意她可以走了,可她卻沒動。
“這就完成了嗎?”妹子好奇的問了句,彷彿不敢相信兩千塊就這麼到手。
“當然。要不然你還想怎麼樣?”我反問了一句,有學識不去做個翻譯官之類的跑來酒吧混兼職,不知道現在人都怎麼想的。
“我要留下電話,以後有這樣的事情儘管找我,我很樂意效勞。”
“沒問題。”我把手機遞過去,她飛速的留下了她的電話號碼,臨走還衝我拋了個媚眼。
說實話此刻我心裡更加迷糊,一個研究特殊心理和神經病的醫生找上我,不讓我賠償還要研究研究我……
在我看來這個麗薩纔像是一個心理不正常的人,一個不折不扣的精神病……可人家卻能開大糞叉子和法拉利,還有手眼通天的本事。
我摸出一支香菸點燃,心裡已經排出了這個女人是太子龍那邊美人計的可能。估計太子龍也養不起這樣的女人。
更讓我無語的是那個女人說她哥哥是總廳負責人,這反倒是比較符合當下的潮流……把人送到國外深造然後海歸避稅,說白了就是洗錢。
有些不明不白的錢,用合理的方式去國外轉一圈再回來,那就成爲海歸投資的錢,這也是最常見的一種套路。
但是車牌號五個六那麼囂張。這並不符合一個應該低調人的性格,更不符合當下社會的潮流……除了暴發戶誰能這麼高調?
在我的認知範圍內心理醫生並不是一個賺大錢的職業,研究精神病的更是沒有多少油水可撈。說白了這年頭搞科研的並不怎麼吃香。
想了半天我也想不明白,索性我直接給這個麗薩打電話。
“喂,你好。”
“我是太子東明,那個……”打通電話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猶豫了半天也沒組織好語言。
“有什麼事情嗎?”
“聽說你開法拉利過來的?挺有錢的啊!”我隨口調侃一句,準備摸清楚這個女人的底細。
“這是我先生送給我的。有問題嗎?”
一聽這話我心說得了,人家是有老公的……能送法拉利跑車的估計也不是軟腳蝦,非富即貴啊!
“那我能不能問問你先生是做什麼的啊?”
“這是個人隱私。”
“那啥你別再來找我了。我沒什麼好研究的,把你銀行卡號發過來,等會我把賠償打給你。”
現在我除了賠償之外想不到別的,相比賠錢來說我更害怕被人給纏上,尤其她還是一個研究精神病的心理醫生。
“不,我覺得你很值得研究,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再次見面。”
一聽這話我忍不住一個哆嗦,什麼叫我值得研究啊?難道我很像是個精神病?
“見面就算了吧,大姐,我賠錢還不行嗎?”
“我說過錢對我來說不重要,相對於我的學術研究來說一點都不重要,真的。”
“非得研究我不可?”我挑起眉頭問了句,心裡已經有了很多不爽,我討厭別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
“我可以給你回報的。”她輕鬆的說着,可這話分明就是一個威脅!
“我要是說不呢?”
“我相信我們還會見面的。”說完電話那頭掛了,她竟然敢掛我電話,她竟然明着威脅我!
我真是活久見了,我還從沒見過一個心理醫生敢威脅社會人的,難道她真有把握輕鬆搞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