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女王生日快樂!)張軒身體裡消失的鮮血一下子從腦袋裡迸發出來,雖然沒有足夠的衝擊力,但不知道什麼原因,此時他的鮮血充滿了一種邪惡的氣息,並且帶有強烈的腐蝕性,落在牆壁以及地上的陪葬品發出嗤嗤的聲音。
我因爲提前感應到了危險,所以激發了早準備好的玉符,形成一層防護,將鮮血擋在了外面,不過即便這樣,當鮮血落在防護層的時候,我仍舊能感到防護在劇烈的消耗着。
好在這些鮮血是漫無目的的噴射,不然即便我有所準備,也會弄個措手不及,甚至是受傷。
當鮮血消失後,我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握緊桃木劍往裡走去。
越是往裡走,地上的鮮血也就越多,直到我在通道的盡頭看到一個少了一條胳膊的男子,身體嚴重扭曲的躺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看到他的樣子,我心底嘆了口氣,真應了那句老話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盜墓本就是一項陰損行業,按照老人的話說,這些人很難善始善終,甚至大多數人都下場悽慘。
看看張軒,還有他以前的夥伴,以及這夥盜墓賊,下場全都很慘,如果不是我,恐怕何春武也逃脫不了。
我跨過男子的屍體,走進最後的主墓穴,隨意看了一眼角落裡的兩具屍體,其中一具是剛剛死亡的,而另一具看上去像是風乾的屍體應該就是張軒以前的夥伴。
主墓室很大,應該是九九三的規格,長款各九米,高三米,在古代,一般這麼大型的墓最少也是個二品大員以上,甚至是一品,不然沒有這種資格建造這種墓穴,如果偷偷逾越了禮制,那就是殺頭的大罪。
墓室裡的陪葬品很多,不過多是器胚,那種精美的瓷器反而很少,不過此時這些瓷器,器胚卻破碎了一大半。
墓室裡沒有代表殺伐的兵器,說明墓室的主人不是武將,在墓室的中間,是一個高臺,上面放着一副巨大的木棺,這具棺材要比普通的棺材大上很多,而且經歷了時間最無情的侵蝕,此時看上去已經痕跡斑斑。
木棺的蓋子掉在地上,應該是之前張軒的同伴弄下來的。
因此木棺在高臺上,加上本身的高度,正好跟我的視線在一個水平線上,如果不登上高臺,我根本就無法看到棺材裡面到底是什麼景象。
可是此時我卻深知這裡充滿了危險,因此我不敢有絲毫馬虎大意,意識也高度集中,隨時都會激發腦海深處的降神種。
雖然我是聽了思思的話後纔有了誅神的打算,但實際上,對邪神長什麼樣子,是一種怎樣的存在,我卻沒有一個準確的概念。
就在我打量墓室的時候,思思突然從冥想圖中鑽了出來,神情有些激動的看着木棺。
見到思思的表情去,我心裡一動,想起之前思思看到那個邪神雕像的時候也是這種期盼的表情。
自從思思成爲冥想圖的器靈後,在我眼中便神秘了很多,甚至有時候連我都看不透她,不過我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她對我絕對沒有壞心思,甚至可以說一心都爲我好。
“快點回去,這裡危險。”我皺了皺眉,快速說了一句,在我看來,此時的思思的確沒有太多的戰鬥力,至少在戰鬥方面還遠遠算不上我的得力助手。
“我不怕。”思思搖搖頭,有些倔強的說道。
“那你呆在我後面,一旦情況不妙,馬上回到冥想圖裡,知道了嗎?”我嚴肅的看着思思。
“我知道。”似乎見我前所未有的嚴厲,思思最終點點頭,乖乖的呆在我的身後。
我深吸了口氣,就準備上前,揭開木棺裡的真相。
可是還沒等我有所行動,就突然聽到一沉沉悶如鼓的聲音響起。
“咚!”
“咚!咚!”
“咚!咚!咚!”
聲音越來越大,並且也越來越快,就在我的眼前響起,準確的說是在我眼前的棺材裡響起。
“劉哥,不好了,邪神正在復甦,趕緊行動。”思思在我後面突然大叫道。
聽到思思的話,我沒有任何懷疑,直接一步跨上高臺,高舉桃木劍,對着棺材重重的劈了下來,與此同時,我也沉寂看清楚了棺材裡的景象。
這是一副大棺套的小棺,裡面的那副棺材此時也被掀開了大部分,所以我一眼就看到了裡面那具乾枯的如同木乃伊一樣的屍體。
“邪神長成這個樣子?”看到邪神的真面目後,我只感覺到濃濃的失望,跟我預想中相差實在太遠。
就算沒有電視上演得那般頭罩金光,可也應該跟雕像差不多吧?怎麼看上去反倒跟個人差不多?
對了,鳩佔鵲巢!
我突然想起我在外面觀看這座大墓風水時說過的那句話。
這具木乃伊穿着一身清朝的官服,上面繡着一隻大鶴,不過奇怪的是他的額頭並沒有剃度,反而保留着明朝時期的髮型。
而原本應該在張軒手裡的邪神雕像此刻就落在木乃伊的身邊,想來何春武劫持了張軒後,也把雕像重新帶了回來。
同時我也清晰的看到,他的胸口裡面彷彿潛藏着什麼怪獸一般,在用力的朝外突破着,那咚咚聲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在我激發桃木劍,用力劈下的同時,木乃伊猛地睜開眼睛。
在這漆黑的墓室裡,好像一道金光閃過,讓我的眼睛一陣刺痛,劈下的動作也不禁一緩,也就在這時,木乃伊突然張開嘴,發出一聲咆哮。
“轟!”
我只感覺像是被迎面駛來的汽車直接撞在身上,身體不受控制的朝後跌去,而棺材也在頃刻間四分五裂。
墓室中像是颳起了一陣旋風,木屑夾雜着灰塵,頓時瀰漫起來。
“咳咳!”
落在地上後,我一直滾到墓室牆上才停了下來,劇烈的咳了幾下後,才感覺胸口的氣順暢起來。
思思焦急的蹲在我旁邊,臉上全是擔憂。
不過我這個時候明顯顧不上她,雖然墓室裡佈滿了灰塵跟木屑,但我還是眯着眼看到了高臺上站立的那個身影。
幾乎想都沒想,我就激發了腦海中的降神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