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後，陶寶給高妍了一條短信。
“抱歉。約定的事，我會盡力去完成的。”
高妍沒有回覆。
陶寶嘆了口氣，重新躺了下來。
他用胳膊遮住眼，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我果然是人渣。”
次日。
陶寶醒來的時候，公寓的其他女人都已經在樓下吃早餐了。
“吆，寶哥，早安。”蘇暖暖打着招呼。
“早。”陶寶隨便應付道。
他隨後看了看夏晴，又看了看高妍。
兩個女人都沒有說話，只顧着吃自己的飯。
洗完臉、刷完牙，陶寶也坐到了餐桌旁。
“咳咳，今天誰做的早餐，我本來想早起做早餐，但不小心睡過頭了。”陶寶故作輕鬆道。
“我做的。”上官雪兒頓了頓，笑笑道：“起得早，沒什麼事，就隨手做了。”
“哦，對了，雪兒姐，夏雪考試雜樣？”陶寶問道。
“還沒考完呢。不過，最早考的線性代數，成績已經出來了，只是還沒有對學生公佈。幾年的題普遍較難，學生們的分數都不算太理想。但夏雪依然考了滿分。那丫頭，不僅專業的法語成績厲害，就連數學也很很厲害。”上官雪兒道。
陶寶笑笑：“畢竟是雪妹妹，自帶buff的少女。”
“雪妹妹果然很厲害呢。我記得，我當年的線性代數剛剛及格。”蘇暖暖道。
上官雪兒沒好氣道：“你就是我們東海大學的恥辱。”
“誒！上官老師好過分。懂不懂什麼叫捨身取義？沒有最後一名，怎麼會有第一名？”
“呃，從邏輯上，是沒錯。但這並不能改變你是東大恥辱的事實。”上官雪兒輕笑道。
“嗚嗚，連雪兒姐都這麼說...”
三人聊天期間，夏晴和高妍繼續保持沉默。
“呃咧？奇怪了。夏晴姑且不說，高妍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大姨媽來了？”蘇暖暖瞅着高妍，好奇道。
高妍猛的站起來。
“我吃完了。”
說完，端着自己的碗去廚房了。
“哦，高妍，你把碗放廚房好了，待會大家吃完，我來洗碗。”陶寶開口道。
“不用。”高妍說完就進了廚房，隨後傳來刷碗的聲音。
蘇暖暖眨了眨眼，一臉狐疑：“高妍，怎麼了？”
上官雪兒攤了攤手：“不知道。”
蘇暖暖又看着夏晴：“晴晴，你和高妍吵架了？”
“沒啊。”夏晴道。
“那你爲什麼不說話？”蘇暖暖大有刨根問底的架勢。
夏晴笑笑：“不說話也犯法嗎？”
“不犯法，可是，爲什麼？”蘇暖暖頓了頓，又道：“有什麼煩惱，說出來，我們都是傾聽者。你這人就這點不好，有什麼事都喜歡悶在心裡，完全沒有把我們當知心姐妹嘛。”蘇暖暖抱怨道。
“呃...”夏晴想了想，然後道：“沒什麼。”
“哎。”蘇暖暖搖搖頭，沒再說什麼。
夏晴一直都是這個性格。
上官雪兒沒有說話，只是眼神看了陶寶一眼。
陶寶也沒有說話，夏晴流產的事對他的打擊有點大。
又想起昨晚的事，陶寶更是頭大如鬥。
誠然，昨晚是沒跨越最後一步，但除了最後一步，基本上能做的，自己全做了。
人渣行爲啊。
這時，高妍從廚房出來了，一言不的上了樓。
片刻後，她換好衣服，重新下了樓。
“我上班去了。”
她說完，就朝門外走去。
“高妍，等一下。你單位不是挺遠的嘛。我送你，隨便把我的林肯車從修理廠裡取出來。”陶寶立刻道。
高妍沒答應，但也沒拒絕。
陶寶放下碗：“麻煩誰幫我洗碗了。”
說完，陶寶就離開了。
蘇暖暖眨了眨眼：“陶寶什麼時候對高妍這麼上心了？這兩人什麼時候搞在一起了？”
夏晴看了一眼門口，也不知在想什麼。
上官雪兒則輕笑道：“你也太八卦了。只是送高妍上班，並隨便取車，怎麼從你嘴裡講出來，味道全變了？陶寶也幫了你不少，難道就說明，你和陶寶也搞在一起了？”
“才，纔沒有呢！”蘇暖暖道。
頓了頓，蘇暖暖看了夏晴一眼，又道：“夏晴，你到底怎麼了？啊啊，你們都這樣半遮半掩，我都快瘋了。”
蘇暖暖有點抓狂。
“哈~”夏晴嘆了口氣，她沉吟少許才淡淡道：“沒什麼，就是跟前夫吵架了，因爲一些誤會。”
“納尼！你跟你前夫見面了？！”蘇暖暖驚呼道。
這丫頭真的是完全沒察覺到，夏晴的前夫就在這公寓裡住着。
“什麼誤會？解釋清楚不得了？”蘇暖暖又道。
夏晴淡淡道：“關鍵是解釋不清楚，等我弄清楚整個事件，我會親自跟他說的。”
這話，表面看起來是給暖暖說的，但其實是說給上官雪兒的。
因爲她知道，上官雪兒已經識破了她和陶寶的關係。
性格的緣故，這些話，她在陶寶面前說不出來，所以希望上官雪兒能夠成爲傳聲筒。
上官雪兒對此也是心知肚明。
當然，她並不會表現出來。
另一邊。
高妍已經在qq車的副駕駛座上坐着了，而陶寶坐在駕駛座上。
“這車，現在歸我了。雖然這麼說，但基本上還是暖暖的車。”陶寶笑笑道。
高妍用手支着右臉頰，眼睛瞅着車窗外，淡淡道：“是麼。”
見高妍不太想說話，陶寶也就沒再說什麼，啓動了車子，駛出了黑玫公寓。
一路沉默。
“那個，高妍，真的很抱歉。”陶寶最終還是開口道。
“不用道歉，本來就是我動機不純。”高妍淡淡道。
她沉默少許，又道：“你不用在意，我不會怨恨你。只是，自己的第一次...那算是第一次嗎？”
頓了頓，高妍又道：“總之，跟自己盼望的，不太一樣。可能你並不相信，雖然我經常說着葷段子，講着黃色笑話，但我對感情，對婚姻的態度是很保守的。我一直期望着，自己的第一次能夠獻給自己未來的丈夫。但昨晚，一切都化爲了泡影。所以，我感到有一點失落，一點委屈，還有一點憋屈。但這些都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