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凌音這會兒也不開玩笑了,她手裡拿着國際象棋社的報告想了一會兒,組織了一下語言。
“你應該知道,聖櫻學院是一所私立學院,私立學院並不會得到政府的資金補助。在建校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學校的管理層因爲資金短缺,導致學校運轉出了些問題,老師也走了一批,在這種情況下當年的的那一屆學生會站了出來,主動引導學生,組織自學,很大程度上緩解了校方的壓力。”
“而且,令人驚訝的是,那一屆的學生相當的優秀,高考的成績相當的好,這一下就讓聖櫻學院打出了名氣,後來學院不僅走出了經濟困境,還越辦越好成爲了橫濱首屈一指的私立學院。”
“爲了獎勵那一屆學生會爲學校做出的貢獻,學校專門爲學生會的骨幹成員定製了銀致的胸牌,而且學生會長的胸牌更是純金打造的,之後的每一任學生會會長換屆,原會長都會在學校的大禮堂將這純金的胸牌交到繼任者手中,這就是學生會傳承的榮耀了。”
一大段話說完,宮本凌音喝了口紅茶。
北辰秀一思考了一下,那失去的榮耀豈不是這象徵着學生會會長身份和歷代學生會們奮鬥成就的純金胸牌丟了嗎?
他擡頭看了眼宮本凌音的胸牌,還是金制的啊,難道猜錯了?
“那失去的榮耀怎麼個說法?我看你的胸牌還是金的啊。”
宮本凌音摸了摸胸口金色的胸牌。
“沒錯,我這個還是純金打造的,只不過不是當年那一屆學生會傳承下來的。你還記得我剛纔回覆校方削減聖櫻祭的事嗎?學生會失去的榮耀就要從這個說起。”
“其實聖櫻祭在最初的時候是持續整整五天的而在十幾年前,具體哪一年我也不記得了,校方突然公佈聖櫻祭要被削減兩天,這就極大的激發了學生的不滿,他們立刻通過學生會表示反對,而當年的這一屆學生會好像出了一些問題,完全站在了學校的立場上,不僅沒有支持學生反而通過自己本身的影響力推動了削減聖櫻祭事件。”
“所以,從那一年開始聖櫻祭就只有三天時間了,在三天的聖櫻祭結束後不久,當任的學生會長因爲涉嫌猥褻女生而被退學,他的胸牌也被校方回收,只是讓所有人都意外的是,本應該留給繼任者的純金胸牌不翼而飛了。”
“儘管,後來校方又打造了一塊一模一樣的胸牌,但是這件事已經傳播了出去,更讓人驚奇的事,之後的每一屆聖櫻祭都會發生一些稀奇古怪的事,現場都會留下KA的字樣,後來學生會組織起了調查,最後也只知道這個KA盜走了這塊象徵着學生會榮耀的會長胸牌,讓學生會失去了他們的榮耀。”
“而每一次聖櫻祭發生的怪事也與學生會失去的榮耀有關,這麼多年來每一屆的學生會都試圖解開這個謎題背後的真相,但直到現在也沒有什麼頭緒。”
“我一年級的這個時候就已經是學生會會長了,去年豎笛社丟失了15個豎笛,14個黑色的,1個白色的。學生會與偵探社合作想要解開這個謎題,然而還是一無所獲,今年又是國際象棋社丟失了東西,也同樣是KA。”
宮本凌音說完有些沉默,去年的時候她已經在這個KA身上失敗了一次了,今年又來了。
北辰秀一聽完還是覺得蠻有意思的,這個KA看來是出於什麼目的在和校方和學生會對着幹啊,而且這麼多年來一直沒被抓出來,連宮本凌音這狐狸也拿他們沒什麼辦法,厲害啊。
“那你今年還準備查下去嗎?”
“再說吧,去年折騰了那麼久還是沒什麼用,沒準這個KA就是在逗我們玩呢,我今年想懶着,不就是塊純金的胸牌嗎,我分分鐘能給全學生會一人定製一個純金胸牌。”
可能是覺得不舒服,宮本凌音連鞋子和過膝襪都脫了,趴在沙發上晃悠着白嫩白嫩的腿。
看着宮本凌音這鹹魚樣,北辰秀一有些同情這個KA了,哪一屆學生會不是絞盡腦汁想要找回失去的榮耀,到了這一屆,碰到宮本凌音這個超級豪門大小姐根本不在乎什麼純金不純金的胸牌而且還特別的鹹魚,能趴着絕對不站着…………
既然宮本凌音自己都不怎麼在乎,北辰秀一這個今天剛加入學生會的就更不可能沒事給自己找不痛快了,這失去的榮耀誰愛管誰管。
“不過,要是真能解開這個謎題,對於學生會會長的聲望還是有很大影響的,你想想要是這麼多屆會長都沒解開的事,在我這解開了,那我豈不是一下子就聲名遠揚了?小學弟,你那麼聰明要不幫學姐一下?大不了,學姐,學姐滿足你一個願望好了,什麼願望都可以哦。”
沒消停一會,宮本凌音又開始作妖了,北辰秀一瞅了她一眼,沒有搭理她。
宮本凌音也不生氣,拿了個靠枕,就準備睡覺了。
“小學弟,我讓南宮回去給我取東西去了,所以這時候貼身保護我的就是你嘍,她五點才能回來,你要在這裡待到五點纔可以走哦,你接着看你的文件吧,好好工作,我睡會了。”
北辰秀一懶得和這條鹹魚說話,專心審覈手裡的報告。
………………
文件還是有很多等到北辰秀一全部過完一遍的時候,時間已經接近五點半了。往常這個時間社團活動已經結束了,北辰秀一準備去找早木冬雪了。
“學姐,五點半了,我走了啊。”
沒有回話。
北辰秀一走到沙發旁,宮本凌音正睡的香甜,睡夢中的她沒有那麼的撫媚妖嬈了,只是她確實長的漂亮,讓人忍不住的多看兩眼。
這個季節的橫濱溫度還是不高,又剛下完雨有些冷,宮本凌音蜷縮成了一小團。
想了想,北辰秀一在這兒找了一圈,最後在一旁的小櫃子裡找到了一條薄毯,看來這鹹魚顯然不是第一次在這裡睡覺了,毯子都準備好了,把薄毯給她蓋上,北辰秀一轉身就開門離開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的不久,宮本凌音睜開了眼,緊了緊身上的薄毯,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