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怎麼一點勁都沒有了?”葉楓瞪大了眼睛說道。同時,他的身體好像煮熟的麪條一樣,癱軟在了椅子上。
再看方向東、何健和呂輝三人,臉上和善的笑容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狠得意的壞笑。
“花洛夢,你不是狂嗎?你不是囂張嗎?現在終於栽在我手上了吧。”方向東雙手抱着胸口,盯着渾身無力的花洛夢,咬着牙冷笑道。
花洛夢被弄的一頭霧水,迷茫地問:“方向東,我和你無怨無仇,爲什麼這麼說?”
“哼!沒想到你還真是認不出我了。兩年前,江海有個叫做華洋服飾的公司,你還記得嗎?”方向東表情奸詐地看着她問道。
花洛夢大大的眼睛轉了轉,說道:“記得,我們凱麗集團曾經在華洋服飾訂做了一大批給員工穿的工作服,結果那個公司以次充好,給我們拿了好多殘次品,讓我給退貨了。後來,那個公司找了好多流氓,到我們公司‘要賬’,還恐嚇威脅我。”
“然後呢?”葉楓好奇的問。
“我來說吧。”何健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沉聲道:“然後花洛夢通過法律途經,把華洋服飾的老闆呂長浩告的傾家蕩產不說,還讓他欠下一屁股外債,最後只能跑路。接着,呂長浩便在韓國整了容,弄了個假身份回到華夏,過起了臥薪嚐膽的生活。他從來沒有因失敗而氣餒,一直尋找報仇的機會。終於,大半個月之前被他找到了,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呀。”
方向東咬了咬嘴脣,說道:“這個機會就是,你們集團對外招聘新工廠的在職人員。呂長浩憑藉他多年的從商經驗,以及花了五百多塊弄來的假文憑,終於謀得了廠長一職。並把自己的小舅子和兒子也弄了進來。”
“什麼?你竟然就是呂長浩!”蟾月一臉詫異地說。
“沒錯,方向東只是我的假名,現在知道了吧!”呂長浩憤怒地看着她,目光中夾帶着一絲兇殘和興奮。
聽到這裡,花洛夢頓時面如死灰。開始的時候,她就覺得這“方向東”的聲音比較耳熟,可一直沒想起來,不想他居然就是整了容的呂長浩,自己的仇家。
兩年之前,花洛夢剛剛接手凱麗集團,當時也是太年輕氣盛了,沒有給華洋服飾這種流氓公司存活下去的機會。結果兩年之後,仇家費盡千辛萬苦找上了門,並用毒酒把她給算計了。
“想當年華洋服飾還在的時候,我是何其的威風,在公司當中,乃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可自從我姐夫破產以後,沒有任何賺錢技能的我,就只能到工地裡搬磚討生活,落魄的好像喪家之犬一樣。此仇不報,我誓不爲人!”何健瞪着花洛夢,大聲吼道。
聽到這裡,花洛夢嘆了口氣道:“你們就是幾個只會開流氓公司的廢物,如果把這股報仇的勁頭都用在正道上,你們也不至於這麼慘。”
“住口!今天你爲魚肉我爲刀俎,你竟然還敢如此囂張?真是豈有此理!”呂長浩大吼一聲說道。
“姐夫,此女異常的自以爲是,咱們別跟她客氣了。”何健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一下刺到了木桌
上。
看到這裡,花洛夢頓時嚇得臉色發白,正在她不知如何是好之際,突然,一個不應景的聲音忽然響起:“哎呀,我的身體又軟了許多,這可如何是好啊?”
“廢話,吃了我的十香軟骨散,不軟纔怪。”呂長浩白了葉楓一眼,說道。
“什麼?你們居然在酒裡給我和花總下了毒?”葉楓裝出一副詫異的模樣,說道。
其實這貨早已用月華之力,將體內的毒素給化解掉了。十香軟骨散這毒藥聽着挺邪乎,但卻是毒性很一般的毒藥,葉楓只稍稍發功,就把全部毒素分解開來,化成氣體,順着嘴給呼出來了。
他之所以要裝瘋賣傻,是想轉移呂長浩等人的注意力,以便偷偷將花洛夢體內的毒素也給解了。
“你妹的,劇情已經進展到這個地步了,你居然還不知道我們給你喝的黃酒裡下了毒?你小時候腦袋被驢踢過吧?”何健哈哈大笑道。
“沒被驢踢過,不過聽我媽說,好像被門擠過。”葉楓表情認真地回了一句。
呂長浩三人一聽,都被弄的哭笑不得,瞪着眼睛看着葉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們就納悶了,像花洛夢這種冰雪聰明的女總裁,怎麼找了這麼一個二貨當助理?
趁着他們茫然之際,葉楓已經將左手搭在了花洛夢的手腕上,將月華之力源源不斷的輸入到她體內,並控制着它們在她體內遊走起來,來幫花洛夢解毒。
早已領略過葉楓月華之力的種種妙用,花洛夢自然知道他此舉的目的,所以並沒有表現出任何詫異。
“你們說,我會不會因爲吃了這毒藥而變成軟骨病啊?如果那樣可就完了,肯定連妞都泡不到了。”葉楓一臉惆悵地說道。
何健一聽,胸中的怒火頓時升騰而起,拔起匕首指着葉楓,惡狠狠道:“還你妹的軟骨病?老子現在就一刀捅了你,信不信?小命都要不保了,還考慮泡不泡的到妞的事,你還真是心大呀!”
呂長浩一把將他拉了回來,說道:“何健,別跟這傻缺一般見識,還是考慮一下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她讓咱們破產,把咱們看得最爲重要的錢弄沒了,那咱們就把她最重要的東西也弄沒,這樣才公平合理。”何健建議道。
“哎呀,我的腿怎麼一點知覺都沒有了,不會下肢癱瘓了吧。”就在這時,葉楓那帶死不活的嗓音又響起了。
“王八蛋,老子非宰了你不可!”何健差點氣瘋了,拿着匕首就往前衝。
結果呂長浩和呂輝父子卻一人拉住他一條胳膊,把他拉了回來。
“舅舅,淡定啊。”呂輝拍了拍何健的後背,說道。
“這王八蛋誠心跟咱們逗悶子玩,我淡定個屁!”何健咬着牙道。
“何健,在重要抉擇的當口,你怎可亂了陣腳。你這脾氣暴躁的性格就不能改改嗎?”呂長浩埋怨道。
猛拍了幾下胸口,何健的氣才順了一些,稍稍冷靜了下來。
“花洛夢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錢嗎?要不咱們敲詐她一些錢,讓她痛心疾首的睡不着覺,這樣也算
報了一箭之仇了。”呂輝滿臉狡詐地說道。
“胡說八道,這小妞有的是錢,弄她一些錢對她根本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呂長浩搖頭說道。
“那你說什麼對她最重要?”呂輝問道。
“我也不知道。”呂長浩搖了搖頭,然後看向何健,問道:“你覺得呢?”
“我又跟她不熟,我怎麼知道呢?”何健沒好氣地說道。
就在三人思忖之際,又有人說話了,不過這次不是葉楓,而是花洛夢。
此時,花洛夢體內的毒素已經被葉楓完全清楚乾淨了。但她仍然佯裝癱軟在椅子上,沒有起來。
因爲她看這三個傢伙還沒壞透,而且都算是可塑之才,如果能爲己所用,那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這種愣頭愣腦的傢伙,恨起一個人來可以很直接。反過來,如果真心的想幫一個人拼命,那也自然沒話說。
可花洛夢還得考驗考驗他們,看看他們有沒有起色心或者殺心,如果兩者都沒有的話,她才能接受他們。否則就讓葉楓好好收拾他們一頓。
“我告訴你們吧,對我最重要的就是旁邊這傢伙。”花洛夢往葉楓的方向努了努嘴,說道。
葉楓一聽,腦袋差點氣冒煙了。自己剛幫這小妞解了毒,她就往自己這拉仇恨,什麼玩意嗎?
呂長浩三人一聽,同時轉頭看向葉楓。
“你什麼意思?他不就是個小助理嗎,怎麼可能會對你那麼重要?”呂輝凝着眉頭問道。
“實話告訴你們吧,表面上他是我的助理,實際上他是我的男朋友,甚至可以說是未婚夫。”花洛夢臉色羞紅地說道。
“什麼?你居然找了這麼個缺心眼的傢伙當男朋友?”何健詫異的張大了嘴,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呂長浩猛拍了一下桌子,大吼着道:“少來這套,我看你就是想拿這個二百五頂缸,以便以最小的損失來擺脫這次危機。”
一直沒說話的葉楓,聽到這裡,不禁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哎呀,這位大哥真是冰雪聰明啊,這都被你猜出來了。”
“少廢話,這妞是在拖延時間,既然她不老實,就給她點顏色瞅瞅。”說着,呂長浩在何健身上推了一把,道:“你動手,把花洛夢的臉刮花,快點。”
“姐夫,爲什麼是我?”何健一臉鬱悶地問。
“因爲刀在你手上呀!”呂長浩理直氣壯地說道。
“可是我暈血啊,殺一隻雞都能把我嚇個半死。”說着,何健握刀的右手居然抖動了起來。
呂長浩伸手扇了他一嘴巴,冷聲道:“少在我面前裝蒜,趕緊的!”
沒有辦法,何健只能一步三回頭的走到花洛夢跟前,嚥了一口乾澀的唾沫,說道:“花小姐,你都看到了,是我姐夫逼我這麼幹的,你可別怪我。”
花洛夢黛眉一凝,冷聲道:“你要是敢毀我的容,我一定饒不了你!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找到。”
花洛夢很火大,心說都到這時候了,這該死的葉楓不但不出手幫忙,反而坐在那偷笑,什麼玩意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