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變成駿馬的馬面也消失在視野當中。
不過,這批駿馬也只是馬面無數個分身中的一個而已。
“趙族長,那囚犯究竟是誰?”暗法王又問趙衝,“憑你我二人以及牛頭馬面的實力,想要拿下此人應該不難。”
“哞!”這時候,奈河之上那隻巨大的牛頭又再次發出一聲咆哮。接着陡然間,它的身形便縮小還原回以往的大小。
往牛頭那邊望了一眼後,趙衝將頭扭回來,短嘆一聲後說道:“抱歉,無可奉告!”
當年冥王太祖弒兄殺父奪得王位之後,首先做的事情便是封鎖隱藏此事。所以在當今的冥界,知道地獄王的人不多,知道那段歷史的人也不多。
見趙衝不肯說,暗法王有些惱怒。在他看來,趙衝之所以不去阻攔囚犯逃走,是想借題發揮爲難他。
如今那名囚禁在冥界大門城牆底下的囚犯已經逃走,冥界之城內的人都知道了此事,該如何向衆人交待,這對暗法王而言是個難題
。
除此之外,暗法王還不得不面對另一個難題:誰將對此事負責?
是孫家族長孫守義?還是命令護城軍團包圍奈河橋的他?亦或是違背禁令放孫家族長跨國奈河橋的牛頭馬面?這三組人中,牛頭馬面一向只需向冥王負責,沒有誰能敢找它們問責;孫家族長贊死還不見人影,生死不明;如此一來那剩下的就只有他了,代表着法王們的他。之所以趙衝不阻攔那名囚犯逃走,想必就是爲了要他對此事負責。
“暗法王,”趙衝的聲音將暗法王從沉思中喚醒,“囚犯逃走已成事實,是時候該討論下誰要對此負責。”
趙衝話剛說完,牛頭從橋下的奈河跳上了橋面,出現在二人面前。它沒有違背禁令,沒有越過奈河橋和冥界之城的交界線。
暗法王低下頭,眉頭微蹙地看着眼前的地面,多希望牛頭能再向前一步。
“孫家族長已經死了!”牛頭說道,“被剛纔那囚犯燒成了灰燼。”
暗法王眯縫着眼睛,滿臉狐疑,看上去不太相信牛頭所說的話。孫家族長被燒成了灰燼,那就便意味着死無對證。很有可能,剛纔城牆上響起的激烈交戰以及那名囚犯都是幌子,就是爲了製造孫家族長已經死掉的假象。
看着暗法王的神情,牛頭不悅地哼了一聲,微微側身擺手說道:“若是暗法王不信的話,大可到城牆裡查證一番。雖然孫家族長已經燒成了灰燼,但是其身上的陰氣靈力還沒這麼快散開。我相信,以暗法王這般靈力境界之人,分辨出是誰的陰氣應該不難。”
牛頭都如此說了,暗法王自然相信孫家族長已經死了,於是便問道:“那是誰放走了剛纔那名囚犯。”
牛頭鼻孔沉沉地呼出了一口氣,想了許久後才說道:“是孫家族長!”
暗法王心中暗喜,有了牛頭這句話,他自然是可以將責任推卸掉了。
然而,趙衝卻忽然問道:“他爲何要放走囚犯?”
“應當是被逼無奈,有人要殺他,他想要靠山,無奈如意算盤沒有打成反倒是被殺。”牛頭回答。
“那是誰要殺他?”趙衝又問,“剛纔城牆之上有打鬥,可是你們牛頭軍團逼得他出此下策的?”
牛頭搖頭,道:“我沒想殺他,我只是要抓他。想殺的人,就在面前。當初孫族長帶人衝上奈河橋,我們沒有攔他抓他,是怕將他逼急了他放了那名囚犯。然而,有人下了期限,要我們不得不去抓他,我們也是被逼無奈!”
就這麼和趙衝一唱一和,牛頭便把責任都推到了暗法王身上。
這時候,暗法王才發現趙沖和牛頭的眼睛都在盯着他看,充滿了逼迫,顯然是在向他問責。
“強詞奪理!”暗法王嗔怒,“若不是當初牛頭你放他過橋,會有今日之事?”
牛頭怒哼了一聲,然後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句:“休要推卸責任
!”
看着牛頭的身影漸漸遠去,暗法王急得只想將它拽回理論一番。可是他不能越過那條線,他不知道當初冥王太祖要立下這條禁令,更不知道鬼王十八年前爲何沒有廢除掉這條禁令。
“囚犯逃走了,自然是要將他抓回,”趙衝說道,“當然也自然要有人對此負責。明日冥王殿內再會吧,我會派人去通知其他家族的族長。”
此時,附近,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盯着二人。
與暗法王和趙衝分別之後,牛頭又親自去了一趟陽間。這次距離上次去陽間,也只不過相隔了一個時辰。
只不過這次並沒有獨自前往,而是還是帶了一隻陰魂——陳浩的爺爺陳徹。
“爲了你好,也是爲了陳浩好,你還是儘早投胎吧!”牛頭說道。
一眨眼的功夫,牛頭帶着陳徹來到了陽間,陳浩的房間。
陳浩、葉雨喬、謝曉峰和唐靜本是在客廳內商量着事情,感覺到牛頭的陰氣出現後,四人前後涌入房間。
“爺爺!”陳浩驚呼,他沒想到牛頭竟然會帶着陳徹來到陽間。
由於去了一趟彩虹天堂,他已經兩個月沒去冥界看陳徹了。
“陳爺爺!”謝曉峰和陳浩同樣吃驚。
“爺爺。”葉雨喬輕聲喚道,語氣和表情都有些羞澀,畢竟牛頭在這。
而從未見過陳浩爺爺的唐靜,愣愣地站在門口,神情惘然。
“浩子,曉峰,雨喬!”陳徹依次看向三人喊道,熱淚盈眶,聲音有些激動。
接着,他看向門口,衝着唐靜微微一笑道:“這位丫頭就是唐靜吧?”
“爺爺,你好!”唐靜微笑迴應,一邊走近。
點了點頭後,陳徹上前兩步走到陳浩面前,將手拍在陳浩的肩膀上,長長地愛嘆了一聲。
“爺爺?”陳浩眉頭深鎖,他這才意識到不對勁,旋即看向牛頭,眼神中充滿了疑問。
“浩子呀!”陳徹以哀嘆的語氣說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爺爺要投胎重新做人了,終於可以不用再忍受暗室裡的陰冷和潮溼了。”
霎時間,陳浩滿眼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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