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這些鬼全都嚇破膽了嗎,他們真是鬼嗎?”
秒男忍不住自語,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鬼怎麼會被嚇成這樣啊,真是見鬼的。
少婦臉上也是見鬼的神色,鬼被嚇破膽了,難不成我看到的是一羣假鬼?
那女人雙眼盡是驚奇,他們是不是鬼啊,竟被嚇成了這樣,太丟鬼的面子了吧。
“這究竟發生了什麼啊,小男人,難道是你乾的?”
少婦喃喃了一句,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其他了。
“這不可能吧,他雖不弱,但也不可能做到嚇鬼吧。”
秒男可不會相信,郝欄能做到這樣的事。
那女人沉吟了一下,想到了郝欄拉着小鬼要雙排的事,忍不住道:“或許真是他乾的。”
兩個女人一副英雄所見略同的相視一眼,秒男只能默默無語,可惡,你們就那麼看得起他嗎,說不定他已經死在這鬼窩了也不一定。
“哈哈哈,小可愛們,你們不要跑這麼快啊。”
郝欄騷氣十足的話在大樓裡飄蕩着,一聲尖叫聲隨之而來,一個個鬼在樓的上空逃竄,凹形的樓,所以下面的三人看得很清楚。
“護法,您不是說,在這鬼域裡,即便是玄級高手也未必寸得了好的嗎?”
秒男有些不敢相信,郝欄不止還活着,並且還活得很爽,聽他的話,他不止沒被鬼追,反而是鬼在被他追。
“他體質非凡,氣血如虹,即便是玄級高手,在這方面也遠遠不如他。”
少婦修爲高,眼界自然非凡,她可以感覺得到,郝欄的身體異常的強大,她的調戲之舉,既可以說是無意的,也可以說是有意的。
“對啊,他可以硬吃你一拳,他沒事,還把你震傷了。”
那女人提了一嘴這個,秒男感覺自己很受傷,爲什麼還要提這茬啊,很沒面子的。
“氣血強的人,可以不懼,甚至剋制鬼,所以,這也是他追鬼,鬼怕他的原因。”女婦只能得出這麼個結論,這勉強說得通了,但,還是存疑,鬼是怕氣血旺盛的人沒錯,可也不會怕到這種地步啊。
郝欄也知道少婦三人來了,他連殺二十幾個鬼,只剩下十個左右了,他來到了少女面前,少女就那麼看着他:“你究竟是誰?”
“我就是殺你的人。”
郝欄不再廢話,一出手便是一招降龍十八掌的亢龍有悔,龍嘯般的聲音震盪着空中,虛空彷彿都晃動了起來。
一聲嗷叫似的出掌,實實與少女對剛了一掌,少女被這至剛至陽的一掌打得魂體消散了少許,臉都透白了不少。
少女似乎忘了恐懼,或是自知逃不了了,硬與郝欄剛正面,三掌過後,少女的身體不再凝固,變得消散了起來。
“終於要結束了嗎,我感覺好累啊。”
少女的怨氣似已散去,臉變得清秀了起來,雙目不再空洞,變得慈善了起來。
這時剩下的鬼彷彿一下子得到了解脫,一個個身上的黑氣散去,恢愎了神智,出現在少女面前。
“對不起。”幾個鬼向少女行了個大禮,彷彿回到了他們純潔無邪的少年時期。
少女也大大行了個禮,淚聲道:“對不起。”
兩方相視一笑,怨氣徹底散去,就這麼漸漸變成了透明,消失得徹徹底底。
郝欄看着這一幕,心中沒來由的有種傷感,他們本應有自己的大好青春的,可就這麼消失在世界上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和老師是清白的,我們什麼也沒發生,那天晚上,不過是我發燒了,家裡又沒人在,老師不忍,送我去診所看了醫生,又把我送了回去,但因爲擔心我,才留下來照顧我的。”
少女說完,朝郝欄行了個禮,也一下子化爲碎片似的,消失在空中。
躺在地上的女鬼,此時半哭泣着,小孩在她身邊陪着她,這時一個男人出現,他抱起了女鬼,拉着小孩:“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們下輩子一定會再也不分開的。”
女鬼身上的怨氣也散去了,她把頭投在男人懷中痛哭了起來,咽哽着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
“好了好了,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男人一臉溫柔的安慰着她,朝郝欄彎了一下腰,抱着女鬼一起飛了起來,化爲了碎片,小孩歡笑着:“謝謝你大哥哥,下次見面我一定會打王者,然後跟你雙排的。”
郝欄會心一笑:“好,不過,打王者之餘,可不要忘了好好學習。”
小孩可愛的臉上,笑開了花似的,朝郝欄做了下鬼臉,隨着他的父母消失在夜空中。
“調皮。”郝欄看着小孩消失的地方,笑得很開心,這纔是小孩嘛,小孩就該調皮愛玩,那纔是童年。
“只是可惜,有些事發生了,就再也無法挽回了。”郝欄心裡也感到了一絲難過,這樣的悲劇不應該發生的,它完全可以避免的,也實在是說不清楚是誰的錯。
男老師只是去照顧生病了的女學生,卻有人在背後說閒話,明明他們清清白白,卻好似有曖昧,男老師的老婆本就自卑,自己那麼平凡,老公卻那麼出色,於是她疑心疑鬼,終於鬧到了學校,學校的人開始對那個女學生指指點點,甚至說出了不該是青春年華的他們該說的污言穢語。
春春靚麗的她,面對同學的異樣目光,朋友的疏遠,鄰里的閒話,終於崩潰了,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若期間學校能出面解決,制止流言,而青春年華的學生,能不那麼以訛傳訛,可以善良一點,她的朋友能相信她,那麼一切就不會發生。
她不會死後怨氣沖天,男老師不會愧疚自殺,以證清白,她的父母也不會傷心過渡,而大病一場,可這一切都發生後,流言依然不止,學校放任,她終於化爲厲鬼,她要殺掉那些污衊她的人,而男老師的老婆也因爲愧疚抱着年幼的兒子共赴黃泉。
“怨氣已散,鬼域自破,可,這裡再也恢愎不了了,這裡再也不是那個充滿青春氣息的校園了,再也不會有大好年華的少年少女的歡聲笑語了。”
郝欄擡頭,月光灑落在他臉上,他有些惆悵,爲什麼純結的光無法照到人心處的陰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