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們認爲,這是你們生命中一個意外的轉折點,但是,這些對於我來說,不過是一場遊戲罷了。
不知怎的,此時此刻面對着衆人的掌聲,張思溢的心裡反而是充滿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重感。
張思溢細細回味着剛纔所發生的一切,解決那五名劫匪的過程簡直就可以用“輕鬆”二字形容,可——如果是以前的張思溢,還會是抱着這麼一種輕鬆的心理嗎?
再這樣下去,我會不會變成一個異於常人的怪物?
隱隱的,張思溢竟是在突然間產生出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滋味,他在害怕着,害怕着繼續這樣下去,自己還會不會擁有常人所擁有的一切喜怒哀樂。
當一切都變得“輕鬆”了,我——還會是一個正常的人嗎?
“唉。”不爲人知的,張思溢卻是暗暗地嘆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這樣下去我會變成怎樣,但是我知道,因爲我,所以你們依然還在生存着,還在呼吸着,還在歡笑着,那麼一切對於我來說都便足矣了。
看着機艙外的那一片藍天,張思溢的眼神卻是充滿了無比的堅定!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我便會一直走下去!
直到——直到失去我全身的力氣爲止!
“各位電視機前面的觀衆,現在正在步下飛機的,正是此次僅憑一人之力便制服了五名劫匪的少年英雄,同時,也讓我們爲這位少年英雄喝彩,因爲在這位少年身上,流淌着的,正是我們中國人的血液!”一位眼神狂熱的中國籍女記者手持着一個麥克風,正面對着她面前的攝影機不斷地說出一些煽情的話語。
而隨着她的話語落下,張思溢等人已是從客機上走了下來,在場的所有記者見狀,紛紛提着麥克風往旅客出艙口的位置守候着,都想着要把張思溢的第一個採訪權給爭取到手。
早就張思溢成功制服那五名劫匪之時,機長就已經把飛機上發生的一切彙報給機場處,而一向都有着無與倫比嗅覺的記者們竟也在同一時間段裡得到這截消息,所以纔會出現現在機場裡那種滿地記者的局面。
身爲這場漩渦中心的張思溢見狀,立馬便把事情的大概給猜得十之**了,可是畢竟出口就只有那麼一個,爲了不再幹出些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張思溢只能是乖乖地從出艙口處走出去。
只見張思溢才一露臉,出艙口處就馬上出現一陣閃光燈狂潮,所有的記者瞬間就像打了興奮劑一樣,竟是不到半會便突破了機場派來負責維持秩序的保安人員的防衛網,一窩蜂地朝着張思溢涌過去。
“……”張思溢只覺得一陣頭大,只好把自己的精神力微微地覆蓋在自己身軀前的一公分處,讓那些記者不能觸到自己半分。不過這種情況持續不了很久,因爲張思溢此時已經發現自己的救星到了。
六名身穿黑色西裝眼戴黑超的黑人們憑藉自己高大的身軀輕易地就排開了衆多記者,其中五人更是一把護在張思溢的前面,而剩下的一名黑人同時在張思溢面前脫下了自己的黑超,竟是用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對着張思溢說道:“張先生你好,我們是軍情五處的工作人員,這是我們的證件。”說話間,那名黑人已是掏出自己的證件遞給張思溢,然後繼續剛剛的話題:“對於這次飛機的恐怖襲擊,我們需要張先生你協助調查一下。放心吧,不會耽誤你過多時間的。”
張思溢只是隨便看了一眼那張證件便遞迴給那黑人,對於這人的身份,張思溢之前早就在那黑人說話的時候向他佈下自己的精神力,確實那黑人的精神沒有出現些許的波動,即是沒有說謊後,張思溢順從地點了點頭,便在那五名黑人的護衛下緩緩步出機場。
“張思溢,你要去哪?”就在張思溢步出機場的時候,他的身後突然響起了鄭碧霞的叫聲。張思溢轉過頭去,淡淡地說道:“碧霞你先去隨隊去劍橋那裡等我吧,我很快就可以過去的啦。”
“嗯。”畢竟都是鄭家的大小姐,鄭碧霞一看便看穿了那六位黑人根本就不是泛泛之輩,不過既然張思溢都說沒事了,鄭碧霞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多問的,於是她不過是提醒了張思溢一句“小心”之後便跟着Q大的隨隊學生離去。
“這麼說來,你先是憑藉自己出色的反應能力瞬間制服了那三名劫匪後,再次故技重施制服了其餘的兩名劫匪?”一間訊問室裡,一名穿着白色襯衣的白種人一臉不可思議地對着張思溢問道。
畢竟這裡不是國內,雙方交談的語言已經是用上了英語,不過幸虧張思溢英語的本領過硬,直到現在雙方的交談還沒出現任何一絲障礙。
“是的,一切正如你所說的那樣。”張思溢點了點頭,接着便不再多說什麼了。
那名白人警官還想再問些什麼,可是與此同時他身後的房門已經打了開來,只見一位女警走近他的身旁輕聲嘀咕了幾句後便轉身離去。
“那五位劫匪都已全部招供,謝謝張先生你對我們調查工作的協助。可是,我想問,你真的是憑藉一己之力就解決了那五名劫匪嗎?要知道,他們身上都是有槍的。”
“呵呵。”張思溢只是輕輕地笑了笑,便是伸出右手食指來迅速地往他前面的審訊臺按了下去。
“Oh!MyGod!這是中國功夫嗎?!”那名白人警官清晰地看到了張思溢的那根食指十分輕鬆地就洞穿了那張審訊臺!
要知道!那可是一張不鏽鋼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