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睜大了眼睛看着地面上的斧頭,一臉的不可置信。
因爲痛鬆手是一會兒。
而陸瑜擊打到的那一點,幾乎讓他痛到頭皮發麻。
明明他的手臂沒有斷,骨頭也沒有折。
“嘻嘻。”
陸瑜在他的面前再次展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來。
對手搞不明白的問題,陸瑜這次真的是碰巧。
真要說起來,就要好好跟你談一談老祖宗的穴位脈絡了。
騎士團啞然。
剛纔說斧頭打劍,斧頭太狡猾。
於是他們也換了斧頭上場。
現在斧頭打斧頭他們還是輸了。
陸瑜攤手看着他們:“還有要比的嗎?”
鴉雀無聲的騎士團總算是有人出聲了。
“他一定是經常以斧頭當武器來進行作戰。”
一句話爲他們的失敗找到了突破口。
“是這樣的,沒錯!”
“看他那麼瘦,肯定是用斧頭的重量來彌補了自身體型上的不足。”
“應該是這樣,斧頭作爲武器,他肯定是已經有了很多的經驗了。”
“就是啊,我們第一次用斧頭作戰,哪兒比得上他的熟練度。”
“我們就不能強行讓自己人也用斧頭,就應該用自己的熟練的武器。”
“第一次上手的武器,就算再強大的武器也沒辦法取勝的啊。”
“更何況對手還是一個經驗老到的。”
“就不能讓他用斧頭!”
在他們爭相討論之中,他們得出了結論。
“你,不能用斧頭。”
陸瑜笑了,把耐久度消耗了不少的斧頭重新放入了箱子裡。
既然他們這樣說,那陸瑜就只能照做了。
於是陸瑜拿出了一把劍來。
“這樣總行了吧?”
騎士團滿意地看着陸瑜拿上了鐵劍。
陸瑜作爲一個沒有礦工資格,也沒加入騎士團的平民,肯定用劍作戰的經驗不足。的
這次他們一定取勝!
這個時候,他們已然忘記了。
陸瑜再怎麼說,身份也是一介平民。
而他們是騎士團。
再者說,他們是這場比試的發起人。
陸瑜是應戰者。
可事到如今,他們卻想方設法限制陸瑜的發揮。
“行,你就拿着劍。”
他的對手們也拿上了一把嶄新的鐵劍。
這次上場的人沒有那誇張的腱子肉。
然而體型卻還是比陸瑜高大了不少。
從這位的表情上來,也是比前面兩位要沉穩許多的。
他對着陸瑜伸出了劍。
在自己的身前劃了一個漂亮的劍花來。
毫無疑問,這是一位用劍的高手。
既然對手禮貌,陸瑜也對他鞠了一躬算是行了禮。
這次也不是對手魯莽出手。
他站在原地,選擇了觀察陸瑜。
既然先手會被反手攻擊出乎意料從而毫無對策。
他就選擇後手。
陸瑜看對方不出手,他也不再消耗時間。
那他就先攻。
他側一步,對手也側一步選擇繼續跟陸瑜保持距離。
陸瑜先前,他也一隻腳向後踏步,隨時準備閃身。
然而陸瑜根本不給他機會。
陸瑜以劍尖爲點攻擊,向着對手的眼睛突刺一劍。
這次的對手閃過,卻還是劃破了他的幾縷髮絲。
陸瑜的劍還沒收。
此刻陸瑜的手臂之下,全是破綻。
對手當然抓住了這個空隙。
對着陸瑜的胸膛發起攻擊。
陸瑜怎會讓他得逞,他擡腳踢開對手的手腕。
對手的劍差點脫手。
騎士團的各位吃驚地看着陸瑜的動作。
於他們來說,戰鬥就是要用武器。
爲什麼眼前這個人甚至動用起了自己的四肢。
甚至是自己的腳?
“哈?還能這樣?”
雖然他們帶着鄙夷的濾鏡來看,陸瑜的行爲顯然是耍雜技一般。
然而有效。
陸瑜也是第一次動用起自己四肢。
在原本的世界觀裡,他是一個方塊人。
他的行動,被限制在方塊人略顯短小的四肢裡面。
現在他擁有了真實世界的模組,擁有了屬於人類的四肢,他的動作當然也就不是那麼侷限了。
陸瑜再次出手。
他的竟然直接把劍從自己的右手扔到了自己的左手上。
放下下方的左手,徑直把到手的鐵劍向上一提。
劍的利刃從下而上劃破了空氣。
也劃開了對手身前的衣服。
“撕拉!”
對手身穿的布衣,竟然被陸瑜親手製作成了開衫。
他的胸前敞開了。
“你……”
這可比直接擊中了對手更要羞辱。
面對對手平攤還有幾塊肌肉的胸膛。
嗯,身材還行。
不對,陸瑜立刻澄清。
“意外,這是意外!”
“我先聲明,我可不是男通訊錄!”
對手此刻依然因爲羞憤而鬧了個大紅臉。
“可惡!”
從他開始像模像樣地挽了個劍花,那花裡胡哨的動作就能看出。
這位是一區貴族家庭出身,自小學習的都是貴族那帶了幾分好看觀賞性的劍技。
而對於好面子,自帶自尊心強debuff的貴族少爺。
還有比對手把他衣服扒了更爲羞恥的事情嗎?
有。
因爲陸瑜看着他的紅臉,嫌棄地說了一句:“你臉紅個泡泡茶壺?”
他不懂,更是讓他覺得甚至恥辱。
“納命來!”
他如此大喊一聲。
只因他此刻心裡也是如此想的。
他在剛纔那刻丟掉的臉面尊嚴,必須讓陸瑜的命來償還。
他憤恨出劍,招招面對的都是陸瑜的致命點。
眼睛、喉嚨、心口。
他因憤怒出手,卻沒有失去了他的技巧。
他出手快準狠,只可惜卻被陸瑜再次閃過。
對手的攻擊如同暴雨,陸瑜卻似擁有了凌波微步。
一波攻擊下來,對手稍有懈怠。
陸瑜便打算以牙還牙。
“給你臉,你怎麼還得寸進尺啊?”
陸瑜收劍蓄力。
“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啊!”
陸瑜蓄力的劍出手。
對手攻擊的都是陸瑜的致命之處。
可陸瑜攻擊的是……
他的袖口,他的褲腰帶,和他的褲腿。
陸瑜的攻擊結束,收手。
對手卻愣在了那裡。
他們沒聽到了布料撕碎的聲音,卻看到了布料如同紙屑一樣紛紛飄落。
“啊這。”
只見對手身上只剩下布料幾縷在身上。
剩下的都落到了腳下。
“嗚……”
一個好男兒,頓時眼眶就紅了,噙滿了眼淚。
“嗚哇!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