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瑜大概也沒想到第一區騎士團的食物倉庫竟然如此奢侈。
他們竟然存了不少曲奇餅乾和蛋糕等製作稍微複雜的食物。
在現在的陸瑜看來,他們當真是擁有甜品的外貌,有些誘人。
要知道在陸瑜生活的地方,在下位區,在他出手之前這可都是稀罕物。
不知道要去多久,保守的錢鹿老大叔就多拿了一些。
“好了,我們出發吧。”
錢鹿保證,他花了一個晚上徹夜打聽。
找到了自己所有能聯繫的人脈,可算是知道末地傳送門的位置。
而他本人也去確認了一下位置是不是符合事實。
但是此刻看到的,卻和他之前來的時候不太一樣。
他本來想走之前的臺階。
而陸瑜因爲心急,竟然徑直挖了下來,偏偏就不走尋常路。
錢鹿也應允了他或許魯莽的行爲,畢竟要塞長廊裡是沒有岩漿的,沒有落入岩漿的危險,而且高度也不會造成太高的傷害。
可是下面的景色卻和錢鹿前一段時間來的時候不太一樣。
“呵!”
好多人!
兩個人掉進了人堆了。
他們嚇了一跳,這些突然出現在此處的人也嚇了一跳。
“誰!?”
隨後,齊刷刷地劍尖對準了他們。
錢鹿爲保自己,趕緊舉起了自己的雙手錶示並無攻擊意向。
陸瑜卻縮緊了眉頭。
這麼多人?
不可能都是來進入末地的,他們……
他們是來守門的!
“錢團長?”
“騎士團團長怎麼會在這裡?”
很顯然,他們雖然認識錢鹿。
然而從他們的稱呼來聽,他們並不隸屬於錢鹿的麾下。
語氣很是生分,看起來他們隸屬的組織還和錢鹿不怎麼對付。
“喲,又見面了。”
有一人走到了兩個人的面前。
“奧爾斯?”
錢鹿詫異:“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奧爾斯笑了笑:“如果我不出現,某些人豈不是要鑽進的我們一區機密之處了。”
錢鹿憤憤道:“你明明知道,我們是爲了林小夢去的!”
“無論是那邊的財寶,還是武器我們都沒有興趣!”
“我們只是爲了救林小夢。”
錢鹿心急之下說的話,也算是出自肺腑了。
可惜,奧爾斯仍舊不爲所動。
“一區的機密處,要是想進的話,是要拿女王的口令的。”
女王?
陸瑜抓住了他的話中的關鍵詞。
原來方塊大陸上這七個區域組成的小小國家,竟然是由一位女王管理的。
可是提起這個名字,錢鹿顯然不覺得其身份尊貴無法觸及。
他的表情變得更爲複雜。
“你明明知道,那女王……”
奧爾斯如刀子一般要殺人一樣颳了過來。
連錢鹿也不得不被脅迫,從而閉上了嘴巴。
那眼神如此銳利,怕是錢鹿再多說一個字就要永遠地閉上嘴巴了。
“哎。”
還有內情?
陸瑜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
奧爾斯這次帶的不是他的戰鬥女僕伴讀。
而是標準的士兵,他們身穿附魔甲,看樣子就難纏。
而且如此數量,還是眼下這種情況,他們如果一起上的話,即便是陸瑜大概也無法應對。
他們只有一個結論。
陸瑜抓了一下錢鹿的衣襟,暗示他撤退。
錢鹿起初還因激動的情緒未理會陸瑜的意思,可是轉頭看到陸瑜的眼神便會意。
錢鹿即可站起身來。
“算了。”
錢鹿最後看了奧爾斯一眼,說道:“那我們走了。”
奧爾斯則是滿眼含笑,送走了陸瑜和錢鹿兩個麻煩鬼。
可是兩個人剛走出沒多遠。
奧爾斯就在兩個人身後變了臉色。
他眸色一沉,看向了角落。
一個匆匆趕來,被突然襲來的兩人堵在了裡面,未來得及撤退的通風報信人站在了那裡。
毫無疑問,這就是剛纔敵視陸瑜的馬臉隊長。
他前腳剛趕來報信,還沒來得及撤走,就被陸瑜兩個人堵住了來路。
只能像賊一樣躲在了角落裡。
“走了?”
奧爾斯點點頭。
此刻奧爾斯對他露出一個充滿善意的笑容。
“多虧了馬隊長不辭辛苦地趕來報信,不然我怕是來不及增派人手。”
“這小子的功夫你我都見識過了,先前那幾個人怕是攔不住他。”
“這次你可算是立大功了。”
馬臉只是示意瞭解,卻不敢把自己高興的情緒展露出來。
奧爾斯玩味地看着他:“但是我很好奇,爲什麼你作爲林小夢副隊長直系上司,爲什麼反而要阻礙他們找回林小夢呢?”
很難說,憑藉奧爾斯的腦子,他應該不難猜出這其中的原因。
可是他偏偏要當着自己的手下,貴族騎兵團的面前問出這個問題等待着馬臉隊長的回答。
馬臉詫異,然而感覺自己像是一顆被剝開的洋蔥,搞得自己也面紅耳赤。
“這……”
馬臉尬住了,思忖半分才找出了得當的應答詞彙。
“奧爾斯少爺你這麼聰明,爲什麼要問我呢?”
“哈哈!”奧爾斯仰頭大笑兩聲。
雖然回答延遲較高,但是這樣的回答說明對方也不完全是一個善妒卻沒腦子的小人。
“我是知道。”
奧爾斯的回答也對應了馬臉心中所想。
“有句話說的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隨即,奧爾斯對他伸出了手。
“那看來,我們是朋友了?”
而奧爾斯帶來的皇家騎兵團也將視線齊刷刷地對準了馬臉。
馬臉吞下了一口緊張的口水。
奧爾斯的意思可不只是交個朋友。
還有勸降。
奧爾斯一隻手可握住半個第一區,然而在他握不住的那半個區域裡。
最有實力,也最難掌控的,就是騎士團。
他們是一羣經驗豐富的礦工,也是一羣機智勇敢的冒險家,還是一羣實力中上層的劍士。
奧爾斯看不順眼這錢鹿許久了。
今天有個從中間瓦解騎士團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
馬臉看着眼前的男人,糾結。
他出生庶民家庭,好容易靠着歲月和努力出了頭。
然而他終究是平民身份。
眼前的這位可是貴族。
實打實的貴族,一區頂尖的貴族。
這可能是他脫離自己出身的唯一機會。
他功利的那一般內心,說服了自己的主心。
於是馬臉伸出了手。
“是,我們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