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明顯比收割者更加可惡與噁心。因爲收割者至少還不會吞吃這裡的人類;但是這個傢伙卻是直接就撲了過來。
一張普通的嘴巴,看不出來有什麼出奇之處。但他撲來的氣勢卻是無與倫比的。
刀疤首先就迎了上去。他一刀往那傢伙身上砍了過去。
要說刀疤的實力,那肯定是有的,而且血厚皮硬恢復也很快,再加上力量方面肯定沒有短板。但是這麼強大的刀疤,在那個傢伙面前也只是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那傢伙的出手速度相當快,出腳的速度當然也快,看似他是撲向我們,而事實上在刀疤迎面砍那一刀的時候他就一腳踢了出來。
這一腳勢大力沉,刀疤竟然被踢中了胸部,直接就往後面飛來,撞到了風雷的身上,兩個人滾出老遠。
如果是撞在別人身上的話或許就會死一個了。
不過還好刀疤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的。那個傢伙踢了一腳之後身體也往後一個翻身,然後再次往我們撲過來。
他的目標看起來應該是我。
我們在刀疤迎上去的時候就開始後退,連牀上的公雞都爬了出來,他一手抱着一個小公雞,在那裡哇哇的叫着。
第二個站出來的是濛濛。他揮刀迎上去。我依然在考慮着現在是不是應該到了我出場的時機。
在濛濛出刀的同時,兩個收割者同時出現,他們都出現在了那人的背後,一個正是與司徒放對的傢伙,另一個是身材美妙的嘴巴收割者。
外來者不得不認真對付。
“真是無處不在!”他罵了一聲,又在地上一滾,然後轉身對付兩個收割者。
濛濛自然不會跟收割者聯手。他及時地退了過來,“我們走!”
外來者被兩個收割者拖住正是我們離開的好時機。現在我們哪裡會去理會收割者怎麼死或者怎麼收割那個傢伙。
反正他們三個誰死誰活對於我們來講都是好事。
我們趕緊離開。
我們剛跑到門口,就聽到轟的一聲響,嘴巴收割者撞在了我們身邊的牆上,把牆都撞了一個沒事,她自己也飛了出去,看起來應該受了一點傷。
張志偉一怔,停下了腳步,說:“我們是不是應該上去補刀?”
風雷大聲說:“補你媽的,趕緊走!”
嘴巴收割者當然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死掉,她一個翻身就站了起來,連看都不看我們一眼,就再次撲向了外來者。
這個時候我多麼希望司徒也在這裡,讓他死在那個外來者的刀下或者口中,那才大快人心呢。
我們跑出了小巷子。
這裡依然有很多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人還不太明白。
我發現那個可惡的傳教士真的無處不在,他竟然站在一處臺階上,依然拿着那個大聲公,而且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我們,他喊了起來:“殺了他們!”
靠!又來這招!
這一次人們的反應還是比較快的,很多人都反應了過來,有拿刀的,有揹着**包的,有拿着**的,有拿着骨頭的——靠我們又不是狗,拿着骨頭是幾個意思啊?難道就沒有稱手的武器了嗎?
二皮臉大喊道:“殺!”
他是殺性大起。要說這裡殺人最多的應該就是二皮臉了。他殺起人來絲毫不會手軟的。
不過這次依然不用他出手,因爲遠遠的就響起了機關炮的響聲,而且伴隨着還有機車的馬達聲。
機關炮的子彈在人羣中開了花,人羣馬上就亂了。
我們也不得不找掩體。
二皮臉罵道:“不知道又是哪個狠角色過來了!”
透過人羣我看到了一輛裝甲車,車上有人在一臉陰森地開着槍,在他的旁邊還有一個拿着機關槍的傢伙,並沒有浪費子彈,而是在戒備着。
“靠,那不正是我們的裝甲車嗎?”
是的,那正是我們的裝甲車。在不久之前被幾個傢伙偷走,想不到這個時候竟然又遇到了。
在射死了大概有二三十個人之後,人羣終於逃散,留下了一地的垃圾。機關炮也停止了下來,他們依然在往前開。
二皮臉跳了出來,大聲說:“喂,你們幹嗎?”
“找死啊?!”那個把着機關炮的傢伙看起來要對二皮臉下手。
這個時候濛濛站了出來。
那人怔了一下,然後轉頭看了我們一眼,好像這才注意到我們,然後說:“還沒死啊?”
這算是打招呼嗎?看起來這也是今天才流行起來的嘛。
二皮臉說:“別往前開。”
那人聳了聳肩,說:“反正無所謂,哪裡都一樣,現在到處都是瘋子。瘋子復仇記什麼的。我殺過的人又復活了,然後找我復仇,好吧,我不得不又殺了他一次。只不過有的人就沒有像我這麼幸運了,看到他曾經殺死的人就在他面前,根本就不用別人動手,他自己就瘋了。”
聽起來這好像是個悲傷的故事。
濛濛說道:“我們走。”竟然也不理會裝甲車上的人,帶頭往前走去。
那人大叫道:“喂,你們去哪裡?哪裡都亂套了,跟我們在一起或許還更安全一點……”
正這時,嘴巴收割者再次飛了出來,這次落下的地點離裝甲車並不遠,把地上砸出了一個坑來。她翻身起來,再次衝了回去。
我不得不佩服本體在這個時候也有點家的意識。也對,現在算是外來的鬼魂在跟他爭搶身體,自然要拼命了。
車上的傢伙嚇了一跳,“前面有什麼鬼?!掉頭,掉頭!”
裝甲車在慢慢掉頭,而我們卻穿小巷走。
果然跟他說的一樣,哪裡都不安全。
我們剛轉一個彎要進入主幹道上,卻發現這裡人更多。而且還有獨眼龍存在着。他們心裡都有些沒底。
“殺了他們!”這次喊話的並不是那個傳教士,而是一看起來很年輕的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學生,看起來我應該見過纔對,因爲怎麼看都像是我的一個同學。
張志偉臉色一白,尖叫一聲,扯住了刀疤的衣服。
“你見鬼了?!”刀疤罵道。
“沒……沒……沒……我們趕緊逃吧。”
看來張志偉殺的就是那個可憐的傢伙了,要不然也不會看到我們一眼就要殺了我們。
果然那些人開始行動。要說他們那些復活的人,對於我們這些人本身就有着天然的恨意的,更加嚴重的是,我們的隊伍裡面還有直接殺害他的傢伙,這恨上加恨,就是不共戴天了。
動手?還是逃跑?
看起來沒有多少選擇可言。
只不過最先動手的不是我們也不是他們,而是第三方。
第三方只有一個人,那個傢伙忽然就從旁邊的高樓跳了下來,在跳下的過程中,空着的兩手忽然變成了利爪,那指甲快速地長到了五公分左右,看起來能撕碎任何人。
他的落點正是在人羣最密集的地方,他的兩隻利爪在人羣中揮舞着,收割着生命。
他並不是一個收割者,也不是獨眼龍。
人羣一片混亂。隨着混亂而生的就是四處奔逃。被他殺死的人看起來有點像被司徒無功親自收割的傢伙。只不過還是有些區別的。司徒無功親自收割的人會變成人棍,而被這個傢伙殺死的人連變人棍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變成了灰。
“惡魔!”有人在一邊逃一邊叫。
我們站在人四處奔逃的人羣裡面倒顯得格外讓人矚目了。
惡魔?他還不夠格吧?
他只是一個外來者而已。
原本在人羣裡面的那幾個獨眼龍並沒有像普通人一樣亂逃,而是選擇了直面死亡。
“一羣垃圾,完全沒有營養。”那個傢伙說了一聲。
好像殺這些復活的人還弄髒了他的手一樣。而注意到那幾個敢於直面他的獨眼龍時,他的眼前才一亮:“這幾個還有點意思。”
也僅僅只是意思意思而已。
讓我感到驚訝的是,其中一個獨眼龍好像還想發表什麼臨終遺言,他大叫道:“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有多大的責任!”然後他就揮着刀衝了上去。
果然是送死。
我對於那個獨眼龍這種有責任的送死方式絲毫不感興趣。濛濛當然也不當回事,所以他大聲說:“走!”
我們再轉掉頭跑路。
現在還不是我們跟這些外來者對着幹的好時機。我們還沒有看到司徒跟他們打起來。
也許我們應該躲在某個角落裡面,等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再出來收拾殘局就行了。
張志偉大聲問:“那我們去哪裡?”
“回基地。”
好吧,跑了一圈竟然又要回去。也許那裡纔是一個夠安全的地方吧。問題是那個地方早就被司徒他們發現了,也不再顯得隱秘了。
我們大步往前跑去。
路上依然有很多路障,其中有車有牆等等,所以除了那輛裝甲車之外,其他的車依然行動不得。
在跑路的時候我就注意到在遠處的高樓上似乎有人在往下掉,也不知道是被人扔下來的還是自己跳下來的。
和我們同一個方向跑的也有很多復活的傢伙,忽然有一個傢伙省悟了過來,他大叫道:“我們是復活的!怕個鳥啊!殺啊!”
他的這句話提醒了很多人。於是人們開始停下腳步。他們逃跑的時候像是退潮,而這次再次回頭殺回去,看起來又像漲潮。
在一些人從我們旁邊跑過去的時候,我注意到有人似乎瞪了我們一眼,然後一把刀飛了過來。
濛濛直接一刀把那把刀劈成了兩部分。
那個同學再次喊了起來:“也殺了他們啊!”
他離我們只有三步的距離。只不過這個時候已經亂哄哄的一片,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他。
他顯得有些茫然,估計是因爲大家忽然之間就不理會他了一樣。
在這個時候,張志偉衝了出去,他原本就撿了一把刀在手中,而且他衝得很快,他一刀刺入了那人的腹部,瘋狂地大叫:“死!死!”
他好像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