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局不好打交道,畢竟人家頭頂上頂這一個官字,對於那個精瘦男人痛哭流涕的說自己壞了良心,往人家酒樓的菜裡放蒼蠅的事情視而不見。
至於那男人要求撤案,人家更乾脆了,直接說我們這裡不是警察局,不存在撤案這一說。
很牛逼啊,我站在一邊看了半天,就覺得好玩了。
精瘦男人嚇壞了,一屋子人除了他是當時主演沒事之外,其他人現在全都在醫院裡躺着呢,一水的右臂粉碎性骨折,俗稱打折了。
沒關係,好演員永遠不會被埋沒,正當那男人急的滿頭大汗的時候,衝進來一幫記者。
這下子,衛生局的辦事人員慌了,本來已經快下班了,生生把這男人帶進一件辦公室準備詳細詢問事情的經過。
驚動了記者,自然事情就有點不好處理,好在有專門的宣傳幹事出面招呼,倒也不怕這些人亂寫。
不過呢,這麼多記者一起扎堆過來,事情肯定不簡單,這裡面的門道多了去了,那宣傳幹事一邊安撫記者,一邊想方設法的打聽情況。
正當這些人覺得事情快結束的時候,紀委的人又開着車來了,直接亮證件讓配合調查,人家來問問天福記海鮮大酒樓衛生問題處理的情況。
爲什麼,在接到電話之後,短短三分鐘,就有三車衛生局的執法隊成員衝進了天福記海鮮大酒樓,這個事情一定要掰扯清楚的,衛生局的出勤速度這麼快,這是好事啊,得在全市推廣一下。
接着,商戶惡意競爭,僱傭大批吸毒人員對天福記海鮮大酒樓進行栽贓陷害的消息在當地的網絡社區蔓延開來,這些消息中都提到了衛生局神乎其神的出勤速度,讓衆網友頂禮膜拜。
一時之間,衛生局的出勤速度成了當地的笑談。
李木子雖然身份不簡單,可畢竟跨着系統呢,人託人的關係,有時候並不是那麼好用。
而從森大姐那邊借來的關係,人家根本就不跟你討人情,既然是件案子,咱們就好好辦一辦吧。
這件事情本身就禁不起推敲,三查兩查,就把執法隊的一個隊長拎出來了。
這是明擺着的替罪羊啊,要不是出勤的人數太多,我估計扔出來個臨時工也有可能。
就在事情快要塵埃落定的時候,執法隊的隊長反水了。
這貨直接咬死自己的上司,說一切都是對方給安排的,自己只不過是聽命行事,至於對方爲什麼會知道天福記會有人投訴,那他就不明白了。
哎呀,這下好玩了,整
個衛生局被鬧的焦頭爛額,這時候,更蹊蹺的事情發生了,紀委的人在衛生局開會的時候,帶走了好幾個人。
既然知道了幕後的主使者是什麼金玉聯盟,我對這些收錢辦事的人就不太在意,可是森大姐託的關係人家有自己的打算,想趁着這個亂局,把早就盯上的幾個蛀蟲清理掉,對於這種事情,咱們只能拍手叫好。
酒樓重新開張,因爲服務員和廚師全都沒有走,沒有什麼爲難的事情,我父母又開始忙忙碌碌的做起了自己的生意。
其實這也是我想出來的一個辦法,父母全都當了一輩子的工人,錢總是不夠花,所以生活上簡樸習慣了,即便給他們錢,也不會捨得花。
讓他們經營一份比較上檔次的生意,自然就會見多識廣,觀念也會隨之改變。
況且,退休之後無所事事身體變差的例子不是沒有,然後就是催着孩子結婚生子,這都是猛的不用工作,空閒下來的表現。
有了酒樓讓二老打理,恐怕忙忙碌碌的,身體反而更加健康,心思也不會過多的放在我身上。
當然,這些小心思我就不用給父母說了,對他們,我只說這是咱們家自己的產業,賺多賺少無所謂,千萬別累着。
衛生局的事情最後鬧的很大,引起了系統內部一系列的人事變動,都登了省報了,被當地政府引爲恥辱。
事情鬧的越大,越符合我的利益,引爲這些動作全是鋪墊,真正的硬菜在後面。
現在事情做的越絕,鬧的越大,對我下一步的行動越有利,因爲接下來要打交道的,全是老油條。
當初陳棣別人逼着打電話,說有人想要分擔我一點生意上的壓力,還說我女人不會做生意,這些人,也到了該當面說清楚的時候了。
對於這些半黑不白的傢伙,哥們的手段不要太多,一個海神之怒公司的名頭,再加上這幾天來瘋狂而慘烈的反撲,足夠讓這幫人屈服。
依然是請客吃飯,不過這次沒有約在明月夜,總在臧丹那解決問題,人家都不高興了,上次還跟周欣打電話,說我的小話呢。
市中心的香格里拉大酒店這地方不錯,每次有遠航回來的船員和過年過節的時候,公司裡總是要在這裡要幾個大包間搓上一頓。
這裡有最大三十人的檯面,十分適合公司聚會之類的活動。
沒想到啊,對我李陽手裡生意感興趣的有這麼多人,整整坐滿了三十人的檯面。
“各位,今天叫大家來,一是吃吃飯喝喝酒,聯絡一下感情,二是
我李陽想問問,大家都對我哪項生意感興趣?
要真的有實力,咱們可以合作嘛。”
這些都不想來,可是不來不行啊,三十個人,二十五家海上生意,最他媽扯淡的是,有十家是做海產養殖的!
這幾天我的高調回歸和瘋狂反撲全都被他們看在眼裡,之所以沒有跑路老老實實的過來,完全是因爲他們覺得,自己也是被人脅迫的,算不得真正的想跟我開戰。
“李總,您這是打我們的臉啊。這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先說,我公司週轉不靈,想要去貸筆款子,可是人家不給,還催着還其他的貸款。
這可就要了親命嘍,平時好好的生意,誰知道怎麼就一下子缺錢缺的厲害?
這時候,就有人找到我了,讓我出面給陳老大打電話,只要打了電話,貸款立馬就批下來,不打電話,人家直接把我家小孫子的幼兒園給報了出來,我也是沒辦法了纔敢給陳老大打電話的。
我相信,其他各位兄弟應該跟我的遭遇差不多,李總,我們這點實力,哪敢跟您呲牙啊,全都是逼的!”
有一個人帶頭,剩下的商人全都跟着叫苦,一個個說的聲情並茂,有感情豐富的,還哭了一鼻子。
我嘿嘿笑了兩聲,把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這才讓他們安靜下來。
“各位有難處我知道,可有難處也不該亂拿不是自己的東西吧?
要是都這樣,那這世道豈不是要亂了套了?
你們都是有錢人,那些街面上的窮人要是都跑到你們家裡隨便拿隨便搬,你們會怎麼辦?
要知道,他們也有難處啊,可是比你們的難處還大。”
說着,我陰測測的掃視了這幫腦滿腸肥的傢伙一遍。
陳棣作爲今天的重要道具在窗戶邊跟王柯罕湊在一起抽菸,聽我這麼說,嘻嘻哈哈的就走了過來。
“陽哥真是好見識,我陳棣佩服的很,各位,我手下一幫小兄弟,天天都吃不飽飯,一個個全都是身世可憐的很啊,難處那是大大滴,怎麼樣,我領着他們到各位家裡坐坐?”
這幫人在來之前,肯定都提前通了氣了,那個說話的應該是大家推舉出來的小頭頭,他咬了咬牙,站起身說:“李總,陳老大,這次的事情是我們不對,我們一家拿出一百萬來,您們看,這事能了嗎?”
一家一百萬,三十家就是三千萬,好大方啊。
我呵呵一笑,說:“不用那麼多,別人讓你們搞我花了多少錢,你們加一倍賠給陳老大就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