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楠的眼睛閃過了一抹驚訝,還沒有反應過來,喬旭竟然真的站了起來,帶着一臉意味深長的笑來到白楠的身後。
白楠頓時有涌起了那種不祥的預感 ,乾笑了兩聲:“我只不過跟你開玩笑的,你不會真的要給我按摩的吧?”
喬旭的雙手已經按住了白楠的肩膀:“自然是真的,你剛纔不是說要我表示表示嗎?”
他嘆了口氣:“你既然都說出來了,我要是拒絕是不是也有點不近人情了?”
說完這句話,白楠立刻就感覺到肩膀像是脫臼了一樣鑽心的疼。
“啊!”
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
“你饒了我吧。”
原來喬旭按在白楠肩膀上的雙手幾乎用了十成的力道,換成一般人恐怕肩胛骨都已經捏碎了。
饒是白楠練過幾天,骨頭比一般人硬,此刻也已經禁不住了。
喬旭淡淡的笑着說:“我看你還是小聲一點,要是再驚擾了街坊,恐怕就不好收場了。”
白楠拼命的掙扎:“大哥,我錯了行不行,你說什麼我都聽,只是別折磨我了。”
喬旭這才罷手,若無其事的拍了拍巴掌。
“你現在可以說了, 你對這個財閥到底有多瞭解。”
白楠連連點頭:“我說……我說。”
喬旭重新坐回了牀上,靜靜的凝視着他:“你最好說的詳細一點。”
白楠不敢再說別的,把自己所知道統統都說了出來。
原來這個財閥表面風光,你可是背地裡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欺男霸女已經 上不了檯面了。
這老小子幾乎無惡不作,簡直惡貫滿盈了。
喬旭皺着眉頭看着白楠;“你要告訴我的就只有這些嗎?”
白楠急忙搖頭:“當然不是了。”
喬旭淡淡的說:“不是就最好,如果你只知道這些,我恐怕就還得把你扔出去了。”
白楠是真的怕了,他現在已經有點後悔來找喬旭,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他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慢慢的接着說.
“且不說這個人做了多少噁心的事了,倒是他的經歷引起了我的注意。”
喬旭聽着。
白楠笑了笑,神秘兮兮的說:“你絕對想不到,這個人在當初入伍的時候,各方面成績都很好,完全看不出來一點能發展到今天的跡象,就連他們上司都認爲這個人將來一定是個好苗子。”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帶着幾分惋惜的語氣說:“只可惜人是會變的。”
喬旭聽了,心中也很感慨,慢聲道:“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假是當時身便死,一生真僞有誰知?”
白楠有些驚訝的看着喬旭, 他並非不懂這首詩的意思,可是卻不明白喬旭這樣的人居然也會知道這首詩。
喬旭很滿意白楠的表情,淡淡的笑了笑:“你怎麼不說了?”
白楠眼睛裡露出了敬佩的神色:“我沒想到你居然學問這麼好。”
喬旭也輕嘆了一聲:“幹我這行的,只是好勇鬥狠是不夠的,也要有韜略。”
白楠沒有問喬旭爲什麼讀的不是兵書,而是接着說道。
“這個人的實力很不一般,當初還爭奪過兵王的稱號。”
喬旭臉上這纔有些動容,不由得猜想,如果這財閥真的是這樣的人,那就表示他不光會耍陰謀詭計,而且也是個練家子,如此說來,倒真的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
白楠看到喬旭臉上的表情,有些疑惑的問:“你想什麼了?”
喬旭緩過神來,淡淡的笑了笑:“我在想,這個人是在哪年參加爭奪兵王的?”
這還真的問住了白楠,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誰會在意這種事呢?”
喬旭默默的點了點頭,目光忽然投向了窗外,喃喃地說;“看來……我恐怕得提前執行任務了。”
白楠有些吃驚的看着喬旭。
你的意思該不是說現在就去棒子國吧?”
喬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爲他已經在收拾行囊了。
白楠只好搖頭苦笑:“就算你着急,再過幾個小時也就天亮了,大可以天亮以後再行動的。”
喬旭已經在行李箱裡裝衣服。
白楠只好跟他一起收拾,好在收拾的東西不多,喬旭只是拿了必要的東西,
喬旭看東西都收拾好了,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時間指向凌晨三點。
“現在出發,到了棒子國恐怕也就天亮了。”
他把目光投向了白楠:“你這麼大老遠的來找我,恐怕也不願意這樣就離開吧?”
白楠立刻搖頭否認:“我已經決定了,以後你走到哪裡,我就跟你到哪裡。”
喬旭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帶着白楠立刻了家,連夜趕往棒子國。
下了飛機,喬旭就皺起了眉頭,因爲在機場裡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泡菜味道。
混雜着女人身上價格昂貴的香水味。
白楠顯然也聞到了同樣的味道,感慨的說:“都說棒子國除了泡菜就是美女,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喬旭嘆了口氣:“先找落腳的地方,熟悉一下這邊的環境。”
說着,率先走了。
白楠只好跟着。
兩個人按照手機導航,很快就找到了一家五星級的酒店。
——剛從魯有明那裡拿了三千萬,不住五星級酒店有點對不起自己了。
此刻正是凌晨,天將亮未亮的時候,酒店前臺的小姐正在打瞌睡。
忽然看到兩個年輕人走了進來,風塵僕僕衣着樸素,一看就不像什麼有錢人。
前臺小姐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心想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客人來?讓我打盹一會不可以嗎?
可是不滿歸不滿,該說的話得說,於是懶懶的詢問。
“兩位開什麼價位的房間?開幾間啊?”
喬旭皺着眉頭,心想這五星級的酒店怎麼和小旅店的招待一個德行?
看這前臺小姐長得倒是挺水靈的,怎麼說話一點也不熱情?
難道棒子國的五星級酒店就這個德行嗎?
前臺小姐看到喬旭不說話,語氣更不耐煩。
“問你們呢?怎麼沒人應聲?”
白楠剛要說話,酒店的大門開了,進來了一個西裝筆挺,文質彬彬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