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等會兒，可以再去試試看。”
“不，不行，不能試探。我必須要將這件事，徹底的忘記，而不能真正的記在心中。不然，萬一遇到一些擁有窺探能力的詭異，就會暴露姑爺的秘密，讓姑爺陷入被動之中。”
“另外，姑爺似乎還不知道我已經有所察覺，那，我便也利用雙魂之力，封存這部分的記憶，當個傻傻的丫頭，幫姑爺、幫小姐辦事，就好了。”
鶯鶯在和方月凝交流的時候，也已經作出了一番決定。
是以，接下來的一幕，反而，讓蘇離有些懵逼。
因爲，在他看來，已經變得聰明可愛的小可愛鶯鶯，怎麼，又變成了傻兮兮的鐵憨憨了呢？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在再次歷經了鶯鶯的一番鐵憨憨的表現之後，蘇離也有些無奈。
甚至，哪怕是清楚的知道，如今的鶯鶯，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不妥。
可，蘇離還是動用了一次回檔的能力，並化作虛無神隱狀態，全程的盯着鶯鶯。
結果，在發現鶯鶯的一番沉思，以及那份深摯的‘執念’之後，蘇離的心，也再次的被觸動了。
鶯鶯，竟然有所窺探到這份秘密？而且，還在他‘融合’之後的第一時間，有所察覺，有了判斷結果？
這，這簡直是超出了蘇離的想象！
可，同樣的，鶯鶯知曉事情非常重要，所以，自我封鎖記憶，讓雙魂封印，將自己變成一個傻妞？
那一刻，蘇離對於鶯鶯，心裡是真的，愛了。
這樣的鶯鶯，又怎麼能讓他不愛呢？
……
“夫君，你，現在的情況好些了嗎？”
中午時分，天空之中飄着的皚皚白雪，已經停下，地面，已經積了一層深達四五十釐米的身後積雪。
人，踩在上面之後，幾乎半個身體都陷了進去。
這個時候，蘇離的房間之外，傳來了方聽你的聲音。
整個上午，蘇離都在思考，接下來他到底該去如何提升自我，如何去改變這個世界如此艱難的格局。
可，當方月凝的聲音傳來之後，蘇離的身心，忽然之間，像是塵埃落定了一樣。
那一刻，他甚至有了一種真正的‘歸來’的感觸。
那是一種，家的感覺。
在這之前，他都不曾有這樣的一份感覺。
所以，當鶯鶯如此貼心，如此自我封鎮的時候，蘇離被觸動了。
當方月凝那緊張而又愧疚以及不安的一聲問候，一聲充滿擔憂的問候出現的時候，蘇離的心，再次的觸動了。
他如今，擁有着極其強大的能力，這種能力，讓他對於七情六慾的感應，非常的敏銳，也很能清晰的挖掘人心，自是知道，方月凝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是。
的確是！
因爲，如果不真心，如果沒有誠意，反而，他不可能感應得這麼的清晰。
“生而爲人，這一輩子，到底做什麼，才能真正的活着？”
蘇離捫心自問。
隨後，他的心情，完全的釋然了。
因爲，這，已經是一件，不需要去考慮的事情。
有些事情，即便將來註定發生，但是，存在的每一個剎那，只要安好，那，豈不是已經很好？
“吱嘎——”
門，忽然之間，自動的開了。
蘇離已經真正的返璞歸真，是以，這世間，已經沒有人能看清他的真正的實力。
不過，這些，也已經不重要了。
到這一刻，蘇離已經確定，方月凝和鶯鶯，是真的，真的沒有任何問題！
同時，他也通過這半個上午的自我推衍、思考和回檔觀察，雲暖陽和雲青濯，他們，也都沒有問題！
甚至，就連婷婷、連文紫妃等人，也都沒有問題。
而有問題的，反而，是那個被剝奪了自我之後，成爲工具人的施心恆，以及，整個蘇家。
當整個蘇家拋下蘇離離開的時候，蘇家，就已經沒有了一個人是無辜的了。
“凝兒，過來吧。”
蘇離坐在牀上，眼眸帶着溫柔之色。
大千世界，小千世界，一花一世界。
無論是虛擬，還是真實，人，之所以成爲人，就是因爲，人之初，性本善，性本美。
修行者要走向的，註定是超脫，而絕不是，冷漠無情，極致的自我。
自我並非不對，但是極致的自我，導致的結果，就是這世間的因果，會因此而徹底扭曲。
所以，當蘇離真正踏入這種層次的時候，蘇離忽然身心變得平和了起來。
這時候，久違的系統提示聲，已經再次的出現了。
是的，還是那個天坑級別的系統。
“叮——恭喜宿主，提前獲取系統終極權限，並以極道的悟性，運行計算出了系統最爲正確、安全的路線，並將系統完完整整的成功進化。”
系統的提醒聲，讓蘇離一陣懵逼。
他絕沒有想到，系統，會出現這樣的提示。
這是要搞什麼？
這是要搞心態？
還是，接下來，系統想要唱上一曲‘黑人擡棺’？
“系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系統重新歸來，蘇離更是有種難言的驚喜、喜悅感，特別是，那個嘴巴有毒，皮上天了的系統，依然在他心中，充滿了深深的感情。
“宿主，這般事情，說來話長了。”
系統這一次，居然也像模像樣的感嘆了一聲，雖然是很中性化的系統聲音，但是，卻明顯的有類人的智能化趨向。
蘇離這時候，也很能深深的感應出，這系統，就是一款源自於他的精氣魂的意志，而誕生出來的衍生品，類似於他的靈魂分裂出來的一部分，分裂進化而來。
“宿主其實已經歷經過這因果與未來等一系列很奇特的經歷，是否發現了一些問題？”
系統沒有立刻解釋，反而詢問蘇離。
蘇離，也被這系統這麼一問，給問懵逼了。
何止是問題？
如果說現在的他，像是無比真實的存在的話，那麼，之前的諸多經歷，則根本就像是在夢遊一樣。
固然有時候，感觸特別特別的深刻，但是總體上，給予他的感覺就是一個字——亂！
奇亂無比！
就彷佛，整個世界，都很奇怪，規則混亂，其餘一切，也都格外的混亂！
甚至，過去，現在，未來似乎都是亂的！
這一切的一切，使得蘇離都懷疑，這個世界，是不是一個有些腦癱的程序員設計的一個不合理的腦癱虛擬遊戲，沒有什麼邏輯可言的那種。
但，固然心中有諸多槽點，但是蘇離卻也沒有全部說出來，因爲他如今的層次，看到的，並不僅僅只是這些糟糕的表面，還有更多的深層次的東西。
如果說，這個亂，是因爲，月王神殿的掌控，以及某種試驗的話，那麼，這種亂，就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在這個邏輯和因果之下，眼下這個世界，發生任何不好的事情，都是正常的。
所以，蘇離也就保持了沉默。
眼下，和系統交流的時間點，時間，是靜止的。
而他身邊的方月凝，處於不遠處的地方，目光看過來的剎那，就這樣的定格着。
蘇離可以看到她臉上那一抹深深的擔憂之色，以及美眸深處的慚愧之意。
這種眼神，看了，便會讓人無比的憐惜。
“宿主，如今宿主已經真正的有了在這個世界上崛起的資本，甚至已經明白到了如何才能真正的安全的活下去，那麼，宿主的底蘊，便真正的擁有了。
擁有了底蘊，那麼，宿主將來，要面對真正的危險，就並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了。
而且，經過了系統的各方‘虛擬’，和‘創作’之後，宿主的實力和心態，也已經完全的訓練了出來，甚至於血脈凝練之法，也都在各種試錯之中，完全的蛻變達到了一種極限。
所以，這個時候的宿主，纔算是真正的出師了！”
系統的話，簡直是石破天驚！
蘇離也再次的有些震驚。
出師了？
等等，怎麼回事？
蘇離一臉的黑人問號。
他雖然非常聰明，但是這種情況，卻也完全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也就是說，之前，一直是在歷練？
我特麼前後蟄伏了三千年，來回讀檔了無數次，結果，沙雕系統你告訴我，一切，都只是在歷練？
蘇離的心情，久久的無法平靜。
“是的，歷練。實際上，宿主是真正的穿越者，而且，穿越的時間，只有七天，而且還是魂穿。”
“穿越，獲得了本‘功法修改系統’，只不過，在穿越之後，本系統檢測到當前的世界爲一個‘鎮域世界’，鎮壓的，都是血脈低賤或者是罪人之後，幾乎不可能有出頭之日的那種。
所以，本系統，通過虛擬遊戲模式，讀取了這個世界的信息，進行了一定的改變。”
“這世間的時間，是不可能真正的去更改的。”
“念渠就是念渠。”
“蘇夏就是蘇夏。”
“他們的故事，發生在三千年前。”
“只不過，這個故事，被本系統進行了一番篡改而已。”
“正是如此，本系統的‘虛擬世界’，模擬了一切的數據，其實，也是爲了找一條真正的‘出路’。”
“爲了這條出路，甚至不惜前後推衍了三千年，纔有了真正的結果。”
“爲此，真正的推衍出了‘月王神殿’這個勢力，以及其麾下的勢力‘冰宮’和‘萬寶閣’兩大超級勢力。
這是明面上的勢力，背後的勢力，還有。而且，並不僅僅侷限於這些小小的城池。
至於其餘的城池，爲什麼一直沒有出現？
不是因爲沒有其它的城池，而是——本系統，並沒有那麼超級大範圍的掃描能力可以進行掃描！
畢竟，本系統所調集的所有核心能量，都用來進行了‘虛擬鍛鍊’！
而通過‘虛擬鍛鍊’的同時，也不斷的將這些對應的能力，不斷的加強到宿主的身上，讓宿主的實力一步步的強大起來！”
“這樣一來，宿主的能力，就可以不斷的加固了，而且，至少這種能力，還有了一種‘感悟’模式的提升過程。
這，也是宿主讀檔之後，能力可以保留下來的原因——難道宿主就沒有想過，真正的讀檔，其實是完全覆蓋的嗎？
如果是真正的讀檔，這種覆蓋，甚至會包括思想和靈魂，那麼，記憶又如何存在呢？
身在局中，一旦讀檔，這種是無法避免的。
但是宿主既然可以，就說明，宿主的‘超脫’於這種規則的。
通過這一點，宿主其實也可以判定，自身的真實情況的。
這期間，系統一次次的蛻變，一次次的‘升級’，其實，就是系統權限在一步步的‘下放’，並一步步的推動宿主進行生命層次的躍遷。
所謂的修行者，說到底，就是生命層次的躍遷。
生命層次越高，自然基因就越是完美。
當達到了一種量的累積之後，就會有一種質的飛躍！”
“虛擬試煉，就是這樣的一種聯繫！”
“對於一個系統的傳承者而言，要讓其真正的接受並且習慣運用，在一個及其兇險的世界裡，怎麼苟且，都不可能避免危險——所以，真正需要做的，就是虛擬現實，然後，不讓宿主知道！
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訓練下來，最終，就會真正的掌握，真正的明白。
很多事情，唯有親身真正的去歷經過，纔會真正的深入心神和靈魂，才能真正的掌握！
這一點，在任何方面，都是同樣的道理！
所以，針對宿主的這種‘虛擬世界歷練’，現在，宿主可以理解麼？”
系統給予的迴應，讓蘇離漸漸的，徹底的釋然。
“也就是說，所謂的虛擬現實遊戲，甚至什麼現實虛擬遊戲倉，甚至是那些權限者……都是你的手筆？”
“那，只是測試的一個方面，只是讓你潛意識的知道，‘月王神殿’，非常強大而已。另外，“九座封鎮的星空巨墳’，那是真的，現在，也依然存在！”
“另外，黑暗魔淵也依然存在，魔淵之下的那個‘被囚禁的白髮少女’，也是真的。
不過，其具體的故事到底是怎樣的，她是不是叫‘冷姬’，這，就需要你重新去挖掘了！”
“……”
蘇離聞言，表情簡直不要太精彩。
所以，這樣一來，他是真的有點兒懵——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他也完全的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