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 溫言想要出去找喬杏,卻被自己舅母攔了個正着。
看着舅母神色,溫言知道自己出去無望, 卻仍不忘最後掙扎一下, 拉着她的手晃了晃:“舅母~”
“你舅舅不讓你出去, 我也沒辦法。”孟舅母攤攤手, 表示自己真的無可奈何。
溫言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 心裡對喬杏更是想念。
成傑突然想要結婚,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孟憲沒有把溫言和女生談戀愛的事情告訴孟舅母,所以她只是以爲溫言是貪玩兒。
溫言看出了就舅母並沒有把她死捆在家的念頭, 心裡騰起了希望。
她和孟舅母軟磨硬泡了好一會兒,才勉勉強強被放出來。
可當她歡歡喜喜的來到酒店找喬杏的時候, 卻被前臺人員告知喬杏已經退房了。溫言腦子頓時炸開了, 還是前臺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回答她, 她這才冷靜下來。
心,也跟着冷了起來。
喬杏走了爲什麼沒跟她說?
……
某高樓天台。
喬杏踏進天台, 上面的風有些大,將她的頭髮吹散得厲害,有些還遮住了眼睛。她一步一步來到天台欄杆上,看着站在上面的男人,面無表情。
那男人是成傑。
成傑手抓着欄杆, 仔細看可以看到他手指在顫抖。
面對喬杏, 他佯裝鎮定:“你來了。”
喬杏眯了眯眼睛:“你的目的。”
成傑眼神晦澀難明:“我們是一路人, 你應該知道他對於我是多麼的珍貴, 所以, 拜託你,讓溫小姐先跟我結婚吧。”
風呼嘯着, 天台往下看川流不息的馬路,此時看起來像是一條湍流的河流,成傑有些腿軟。
喬杏冷笑:“怕就下來,用死開讓我們妥協,不覺得你幼稚麼?”
成傑被說的憋得一臉通紅,倒也順着她的話下來了。一下來她就上前,目光懇切的看着喬杏:“拜託你,讓溫言和我結婚吧。”
之後,成傑開始說起了他和文濤的事情,最後說到文濤父親被人騙去澳門大賭,借了高利貸。
如今,文濤父親被逼的心臟病突發去世了,文濤也被放貸的抓了起來。
“然後呢?”喬杏看了他一眼。
成傑神情激動了起來:“那人說只要我和溫小姐結婚了,他們就可以既往不咎,否則……”
喬杏越過他走到欄杆旁,看着原處灰白的天際,腦海裡不斷浮現出和溫言的一幕幕,她長長的嘆了口氣。
“對她好點。”
……
不久,文濤被放出來了,成傑感激着放貸人的信守承諾,也履行着自己的承諾,對溫言如同妹妹一般。
溫言一直找不到喬杏,哪怕是沈皓煜她都去問過了,得到的答案讓她大失所望。
一天天的失聯,讓溫言的心也漸漸的冷了下來,整天魂不守舍,人也消瘦了許多。
見着她精神狀態不好,孟憲也不再催婚,成家也沒有繼續提結婚的事情。
溫言變得鬱鬱寡歡,成傑心裡很不是滋味,最終,他告訴了溫言一個消息,儘管這個消息很可能會讓他和文濤的愛情不能得以延續。
機場。
漸漸進入金秋,天氣也漸漸涼了起來。
喬杏將圍巾往上拉高,拉着行李箱走進機場裡。進入機場大廳的那一刻,她回頭望了望身後被高樓大廈裝飾着的湛藍的天空。
將近一個月,她都在溫言所在的城市裡住着,斷絕了和朋友之間的一切聯繫,只怕她找到自己。
家人不同意,這會讓溫言的日子很難過。讓她左右爲難,這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不過是個認識了半年的人,她很快就會忘了吧。
喬杏在心裡這樣勸着自己,那因爲想起溫言而躁動起來的心才平穩了些。
她走進機場,身後卻急急忙忙衝進來一個身影,將她的肩膀給撞着了,手上的行李箱發出來摩擦地板的聲音。
她擡頭一看,只見那人對自己說:“抱歉,又撞到你了。”
喬杏的手驀然從行李箱的拉桿上滑落,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眼前得女生,她憔悴的臉上有着光彩。
可以想象出,她這些日子的難過,也能看得出,她此刻的高興。
喬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腦海裡和她最初相遇的一幕不停的在回放,一次次的衝擊着她的心房。
嘴脣蠕動了一下,她說:“好……下次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