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盡力狂奔了一段路程,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後,各自扒下了身上的夜行服。回到雲仙酒店之後,楚光興馬上把U盤放好,要過來張慧的夜行服拿到衛生間處理掉,兩個人的夜行服上多多少少都沾了點忍者的血,尤其是楚光興,否則被人發現就得不償失了。
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半了,兩個人簡單了洗漱了一下,坐在沙發上喝起茶來。
“明天你去找你爸,我還有事要做。”楚光興抿了口茶說道。他有點受不了張慧了,這女人善變,極度的善變,這一秒還笑臉相迎,下一秒就拿絕戶撩陰腿招呼了,不光如此,她明明知道U盤對自己的重要性,還在那個時候一頓搜刮,亂七八糟不值錢的東西淨往兜裡塞,這是窮麼?
張慧見楚光興又下了逐客令,頓時往楚光興身邊湊了湊撒起嬌來,說道:“不要嘛!我好不容易纔跑出來的,在這麼危險的地方,你要是離開我,我可怎麼活呀!”
“少來這一套。”楚光興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張慧,這一招張慧用過很多次了。
“哎呀……”張慧又嗲嗲的叫了起來。
楚光興頭皮發麻,連忙喝乾那杯茶準備去睡覺,沒想到張慧突然大喊道:“絕戶撩陰腿!”
楚光興心中一顫連忙加快腳步朝房間裡走去,引得後面的張慧嬌笑連連。
一夜無話,第二天張慧醒的時候第一時間打開了楚光興房間的門,卻沒有發現楚光興的蹤跡,張慧立刻精神了起來,又在套房裡自己找了兩遍,還是沒有發現楚光興,張慧只好去洗漱,洗漱完又找了一遍,當下把套房裡的東西大大小小的摔了個遍,心道,這貨又跑了!
張慧氣鼓鼓的在客廳坐了下來,正考慮着自己該去哪,忽然門鈴響了,張慧頓時嚇了一跳,還以爲是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連忙把武器藏在身上,小心翼翼的開了門。
門口是個穿着酒店制服的服務生,服務生旁邊有一個餐車,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食。
張慧愣了一下,用日語說道:“我沒有叫人送餐,送錯房間了吧?”說着,她心中想道,莫非是楚光興叫的?
送外賣的服務生是個二十多歲的平頭青年,論個頭還比張慧矮一點,他敲開門發現是個美女,當下心中不平靜了起來,眼前的美女身上只穿着寬鬆的睡衣,看着像是剛剛起牀,臉上還保留着一絲慵懶,越看越迷人,服務生不禁呆住了。
“喂?”張慧鄙視的看了一眼服務生,心道,看那副豬哥樣,真噁心。
服務生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回道:“哦,這是之前的那位先生叫的,他還留了張字條給你。”說着,服務生掏出來字條遞給了張慧。
張慧疑惑的接過字條,看見上面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張慧不禁有些惱火,什麼人嘛!
“需要把餐車推進去嗎?”服務員問了句廢話,其實他就是想多和張慧說幾句話。
張慧看着色迷迷打量着自己的服務生,故意做出一副伸懶腰的樣子,而後說道:“快送進來嘛……”
服務生頓時跟打了雞血一樣把餐車推了進來,還不忘關上門,他覺得一場豔遇即將到來。
張慧也不用餐具,直接用手捏着吃了兩口,在一旁的服務生看的大流口水。張慧笑嘻嘻的對他勾了勾手指,服務生連忙朝張慧跟前湊,張慧見服務生已經到她施展絕招的最佳距離了,直接一擊絕戶撩陰腿踹向服務生襠部。
服務生哪能想到面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女人還有這一手?硬生生的捱了一腳,襠部疼的他痛不欲生。而後張慧又是一腳把服務生踢到餐車上,把門打開,一腳把服務生連着餐車踢了出去。
那服務生還是痛不欲生的捂着襠部,口中發出一種張慧難以理解的痛苦呻吟聲。張慧關上門嘿嘿的笑了起來,笑了兩聲又想起來那張空白的字條,一邊吃東西一邊看字條,越看越生氣,難得的把幾盤美食吃了個乾乾淨淨,但字條的意思還是毫無頭緒。
…………
東京某處地下商場,楚光興逛街一般的遊走在地下商場內,楚光興剛剛買了些普普通通的包裝把U盤僞裝成了項鍊掛在脖子裡,他此刻的打扮就像是一個紈絝子弟一般,大大咧咧的走着,時不時的打量着附近的美女,引得旁人鄙視不斷。
回想起這次的任務,除了遭遇忍者的事情,別的事情並沒有太大的兇險,楚光興心中有些擔憂,越是平靜越是順利,就更加顯得這次的事情不一般。
倒是張慧的攪局讓他有些頭疼,張慧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用說羅斯比她知道的更早,可以說張慧的一切都是來源於羅斯,包括情報系統。楚光興不知道什麼地方走漏了風聲,自己參加特工培訓,中途沒有出過基地的大門,只跟家裡和林靜打了幾次電話,除此之外其他地方不可能透露出自己是特工的消息。
再說,自己出了基地的門一路直奔法國,楚光興自認僞裝本事已經極其合格的了,難不成是張慧早就認識自己?
這些沒有頭緒的事情楚光興只能先放一放,這次出來他是要和旭日貿易國外組的成員接頭,驗證U盤的真僞,這很重要,如果直接拿了回去,再是假的就得不償失了。
楚光興一路走,拐了不知道多少彎,中途着裝打扮換了三次,最終才確認下來後面沒有尾巴,這才竄進不算很擁擠的人流中。
這是一家燒肉店,位於地下商場內視線本來就不是很清晰,燒肉店裡一盞功率不是很大的燈泡讓裡面的氣氛更加的沉悶,即使是沉悶也壓不住鬼子們張狂的叫聲。
楚光興走進燒肉店,耳朵裡不時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叫囂聲,當下皺了皺眉,他不太喜歡這樣的地方,太亂。
一個貌似中年身材有些發福的男人走了出來,這男人頭穿着一身男式和服,走近兩步對着楚光興問道:“先生,吃點什麼?”
楚光興看了他一眼,回道:“菜單呢?”
老闆指了下自己的腦袋,說道:“菜單在這裡呢。”
楚光興微微一笑繼續說:“每種食物各來一份,全部剁碎。”
老闆聞聲眼中喜色一閃,隨即連忙壓下喜色看了看四周,又上前湊了湊,用極其小聲的中文說道:“樑鬆?”
楚光興點點頭,突然發現剛剛在叫囂的那羣人所在的包房已經安靜了下來,他臉色微微一變,衝着老闆推了一下,而後極其張狂的罵道:“混蛋!老子要包房!”
老闆也是演技派,他絲毫不介意楚光興動手,當下唯唯諾諾的對楚光興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小店已經沒有太多的位置了……”
楚光興餘光凝成一條線,注意着那個包房的動向,又叫罵道:“不行!沒有包房我就把你的店砸了!”
老闆連忙苦苦哀求楚光興,但他那深深凹陷在眼眶中的眼睛竟是讚歎和尊敬。
不過瞬間的功夫,那個包房又吵鬧了起來,楚光興這才鬆了口氣,老闆吩咐了一下店裡的夥計,而後又和楚光興演了場雙簧,這才帶領着楚光興走進了後廚。
輾轉饒了兩個彎,兩個人疾步來到燒肉店的後面,這裡好像是住宅的地方。
老闆把楚光興拉進一間屋子,又看了看後面,這才放下心來,連忙給楚光興端水倒茶。
PS:晚了,騷蕊……